人们平时老说骚狐狸骚狐狸的,其实像朱砂这样天天洗澡的狐狸身上的骚味儿是很小的。金翅居士的鼻子显然很好,闻到了朱砂的味道,结合我的阳气亏虚多半是以为我被狐狸精给迷了。
山中多精怪,像我这样出身山里的壮小伙子被狐狸精迷惑吸取精元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有,而且身子最近还真是不太利索,干活儿的时候经常觉得腰没劲儿,城里的大夫给我开了点六味地黄丸让我吃着,说能补回来,居士,你说这里面有问题吗?”我没有说实话,只是继续试探着。
“恩,问题不大,年轻人,不要太放纵了正常的夫妻生活是没问题的,多节制一点就好。老夫教你一个土方子,能尽快的让你的身体恢复过来。”金翅居士笑了笑,“你回去找你们村儿里的老猎人要一颗猎狗牙,要那种非常厉害的老猎狗的,最好是自然脱落的,死狗的不要。用红绳串了挂在脖子上。然后再弄一把见过血的猎刀,年头越久越好,如果实在没有猎刀的话,找屠夫买一把旧的屠刀也行,把它放在你家门头上,用不了多久,你身上的毛病就会好了。”
金翅居士说完,捋了捋自己下颌的白胡子,用一种若有深意的眼神看着我。
“居士,这样就可以了?”我开始明知故问。
其实这猎狗牙和猎刀的作用我还真是知道的。猎狗生平杀生无数,而且专门追山上的动物,煞气很重,那些动物看到猎狗就会害怕,猎刀也是一样的,剥过无数动物皮的猎刀煞气比猎狗还要重,又是利器,往门头上一挂,真有狐狸精祸害我的话,只要见了这两样东西,道行浅的立刻会被吓得屁滚尿流,就算是一些道行深的,看到这个也会因为知道有高人在布置而有所收敛。
“恩,此事如此即可,小友,你此来所为是此事吗?”金翅居士端起茶碗又喝了一口,“外面还有不少乡亲善信等着,还是先说说小友所求何事吧。”
“哦,是这样的,居士,我今天是有事儿从这里路过,刚刚在山下吃饭的时候感觉这里的涧鱼吃起来特别凉,怎么说呢,那鱼肉就好像是冰做的似的,以前我遇到过一个师傅,他跟我说我这人的阳气比较足,是什么天阳命。如果我遇到了觉得特别凉的地方或者东西就说明那东西特别的阴,居士,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我的天阳命在懂行的人眼里是藏不住的。索性就直接拿出来套套他的口风。
“你是天阳命?还吃了涧鱼?”金翅居士听到“天阳命”显然愣了一下,旋即神态恢复如常,“既然你也遇到过高人,老夫不妨就告诉你。这座灵涧山下有一条阴龙脉贯穿其间,灵涧之所以有灵性,老夫和一众老友选择在这里修行,都是因为有阴龙脉在此。灵涧里的鱼都是沾染过龙脉灵气的,一般人吃不出来什么不同,你这种体质特殊的就会觉得有些阴冷,其实也无妨,只要别吃太多,别连续吃,对身体是没有任何害处的。山下的村民基本也都知道这事儿,只是有些人不愿意硕与你听罢了。”
我原以为金翅居士会在这个问题上遮遮掩掩的,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直接的就给了我答案,而且言辞肯定,眼神也没有半点闪烁,难道说他说的是真的?
金翅居士这边没有犯事儿,我自然也不能用官面上那一套来对付他,此时也只能留下一笔香火钱先行告退。不过当我把三百块钱掏出来递给金翅居士的时候,他却摆了摆手,示意不要我这香火钱,因为我所问之事本就是他们肖家洼的水土造成的,如果他收了这香火钱,等于是自己挖坑自己填,所以不愿意收。
至此。我也只能对他行了个礼退出了厢房,不过心里的疑问却是更重了。
金翅居士怎么看不像是宵小之徒,难道说他跟张元山一伙儿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就是一个单纯在此修身的居士?说不通啊,宋耀人那货绝对不是什么好饼,既然这里有他的钱就肯定有问题。
苦思无果,我走出了灵涧寺另外那几位居士暂时也没什么去看的必要了。灵涧寺外,小米已经在一棵树下等着我了,看到我出来,她立刻跑过来示意我别出声跟她走,然后一头钻进了路边的草丛里。贴着山壁走了一会儿,我们两个绕到了灵涧寺的后面,“哗啦啦”的流水声不绝于耳,显然灵涧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
小米示意我压低声音挪到一块大石头后面往过看,只见在山路尽头,居然有一间小房子,房门口一个居士打扮的中年人正握着一本经书在那里盘膝打坐。而那房子并不是封闭的,在一边的墙下有一个大口子,涧水就是从那里面流出来的。
这就有点怪异了,谁家山涧也没有建个房子把出水口给压着的啊,难道说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看到什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我低声向小米询问着。
“目前还没有发现,那个人太谨慎了,咱们这边是在下风口,你注意看他的耳朵。”小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回答我。
我朝着那人看去,只见他看似在专心看书,耳朵却是一动一动的。这很不正常。就算小房子是灵涧寺的重要所在,派个人看守也就罢了,像这样即便看书也在全神戒备的情况分明说明了他们的紧张。
我示意小米不要着急,拉着她往回走了一段回到了山路上,然后装出一副探幽览胜的样子,说要带小米一起去寻找一下灵涧的涧水从山里冒出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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