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队,我们已经完全按照你要求全都办好了,这里有饭,您赶快趁热吃吧!”小郑递过来一份盒饭。
大唐看了看他手中饭,摇了摇头,说:“看见什么人吗?”
两个人点了头,问:“没有,出了什么状况吗?”
大唐冷笑着说:“有人来过,还偷走挂在这个墙头的画,我却一点都没察觉。”
小常一听,警觉地拔出手枪,准备出门追查。大唐叫了一声:“不必去了,他早就跑了,我们干活吧!”
两个人听了,收起了手枪,跟着大唐来到二楼的卫生间。把所有的工具先仍下了后园,接着三个人依次顺着水管爬了下来。
小郑问:“唐队,为什么要在这挖一个五米深的坑?”
大唐拿起防毒面具递给了他,说:“闻到了香味了吗?”两个人都点了点头,大唐接着说:“这种香味有毒,赶快带上面具,呆会你们会亲眼看见答案的。”
三个人很快带起了面具,大唐带领他们顺着周边的植物开始挖起,并且一再叮嘱动作一定要轻。
围在旁边的常青植物似乎很容易挖,就好像是刚刚被栽上去的一样。泥土也很松软,但很难挖,因为大块的黏土被粘在锹和铲子上面,每次都要停下来清除一次。
一个小时过去了,这里成了平地,植物都被堆在了一旁。园子的中央也成了一个浅浅的坑。
大唐叫了一声:“停一下!”并且把面具摘了下来,两个警察也同时摘下了面具。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起风了,像是要下雨。原先的香味也逐渐地没有了,大唐拾起一块泥土,装进了塑料带里,递给了小姚,说:“这必须要送去检验。”只见他站在坑的中央,划了一个方块,对他们两个说:“我们现在只能在划的这个方块以外,慢慢向下延伸,直到发现我们所要看见的,千万要注意动作,别太重了。我不知道下面会有什么,但我知道它对这个案子很重要。”两个警察点头示意明白,又重新带上了面具,开始缓慢的地挖了起来。
一个小时一个小时过去,夜也越来越深,夜里起的风也很古怪,在这个园子里发出奇异的声音,在园子的上空来回盘旋。他们挖得很慢、很小心,尽管不知道将会看到什么。风忽然大作起来,天空也闪了几个闷雷,雨点也稀稀拉拉地落下,睡倒在地上的常青矮树和着风雨声不断摆动呼喊,直至九宵,一场大暴雨像山洪决口般倒了下来。
三个人对这突如其来的大雨逼到拐角,然而不久,渐渐地一股腥味夹杂着恶臭透过面具钻进了他们的鼻孔里。大唐猛得取下了面具,也不管什么大雨倾盆,来到散发出味道的源头处,那股教人难耐的腥臭味顺着雨水弥漫到园子的各个角落,也浸满了整个空气。
怎么也没让大唐料到,他们辛辛苦苦挖的坑,被雨水不断不断冲刷,渐渐露出了一个东西——人的头颅。
大唐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他此时感到既沉重又欣慰,两种不同的复杂心情使他突然感觉有点累了,只有仰起头,尽情让雨水洗礼。
一个小时后,雨已经停下,外面也来了很多的警察。老张也赶到了现场,指挥人将大厅与后园开了一通道。他来到大唐的面前,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下面会埋着三个人呢?”
“我很累,我想到上面去睡上十五分钟,等我醒来再跟你汇报行吗?”大唐打了一个哈欠,身上的衣服被淋得湿辘辘的。
老张说:“你去吧!我那里也有点线索,王小月终于开口了,情况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你睡觉前得先洗个澡和换件衣服。”
十
四十分钟后,老张安排好了所有的收尾工作,取下了警帽,上面粘了些泥土。上到二楼的书房,只见大唐已经点着香烟靠在座椅上,眼睛一直望着书架旁的保险箱,如同一个泥塑雕像,纹丝不动。
“你猜这个保险箱里究竟会锁着什么?”大唐已经察觉到了老张。
老张看了一下大唐,他已经换了一件白色的衬衫,是其他的警员从身上脱下来的,与他的身材很不配,袖子显得有点长。老张来到保险箱的面前,手摸在上面说:“我们应该好好谈谈,因为案子越来越复杂了,我们必须重新梳理思路。”
大唐抬眼看了他一下,说:“看来我们都遇到了一些疑团,这个案子就像一个深渊,让人难以捉摸。”
老张深深叹出一口气,说:“是的,我们要重新捋一下整个案情。你能先说说吗?”
大唐又点了根香烟,点了点头,说:“从一开始,当死者进入我们的视线,就给了我一个迷题。死者生前是个博士,而且是个很有前途的心理学者。大量的书籍可以告诉我们,她自己包括她的家人都是很有学识的人。同时,她现在的家庭也很富有。这样的一个家庭发生了命案,现场却没有遭到任何的破坏和洗劫,是个很可疑的地方。而死者本人全身裸露在自己的床上,没有遭到侵犯,还留下一幅和死者同样姿势的外国名画,这更加使我迷惑不解。显然,这种现象告诉我们这幅画是留下的重要线索,或者是凶手自己故意漏出的马脚。那么,如果这些推理是正确的,凶手为什么要留下这个对他不利的线索呢?王小月先前所说房子闹鬼的事情,如果真是她亲身经历的,那为什么王小月却没有遭到所谓鬼的攻击呢?其实,从之前有人来到死者的房间偷走了墙上的那幅画,已经可以断定,闹鬼的说法肯定不存在……”老张听到这里,打断了他的话,“可王小月又不像是在撒谎,而且我敢确切的说她没有说谎。因为今天她的说辞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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