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社员面面相觑,宋东东率先站了起来,干掉一杯酒说,“社长,这事不是你的错,不管发生了什么,你永远都是我的社长。只要你爸自首还我宋东东一个清白,你妈的事我绝不追究。”
“对,社长你问这话就太见外了,你妈的事是人之常情嘛,没有人会追究的,大家说是不是?”王恩泽高举酒杯站了起来,“今天的事就按照社长说的,就这么定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提。我王恩泽先干为敬,同意的人也干了这杯酒吧!”
全体社员都站起来干杯,贝都维也跟着站了起来。高山和刘水哽咽着谢了大家,接下来饭桌上的气氛好了些,大家纷纷拿些话来劝慰兄弟俩。不知不觉喝到近十点,社员们都有七八分醉意,王恩泽说喝多了开不了车,主动要求留下来陪兄弟俩。林汶静杜霄威和宋东东四眼汪准备叫部出租车拼车回家。眼看众人要散,贝都维心里干着急,拨打李锐谦电话关机,估计他人还在飞机上只好留了短信。
贝都维硬起头皮撒了个谎,“高山,我有个朋友在刑警大队关系不错,说不定能帮忙通通关系,要不今晚我也留下,明天一早陪你爸去公安局吧?”
高山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贝都维感到自己尴尬的脸面上温度直线上升,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更多的是心虚。其实这话也不假,他的确认识一个警长,只不过关系没那么熟,可为了完成李锐谦交代的任务也只好硬撑下去了。
“小贝你还有这关系?要是托上人帮我爸说说话,别让他在里面受苦,那可就太感谢了。房间我们家有的是,你今晚留下吧。”高山感激地说,当晚安排了顶层的一间阁楼给贝都维睡。
月上树梢夜深人静,贝都维猛然从床上惊醒。
“我怎么睡着了,本来只打算躺下歇一歇的,看来以后有重要事情不能喝酒。”黑暗中贝都维看见夜光手表指针指向半夜十二点,看来自己没睡过去多久。夜很静,郊区的夜更静。坐在床沿上侧耳倾听,隐隐约约传来哭泣的声音,难道高山刘水兄弟俩还在伤心落泪吗?似乎还有什么悉悉索索的奇怪声响,贝都维脑后的毛发竖了起来。外面是什么声音,是人的脚步声吗,是风吹动秋千的吱呀声吗?贝都维的第六感告诉他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他迅速起身打开房门,却发现门被反锁住怎么也打不开,自己被关在房间里了。
“咚”,什么东西砸到玻璃窗上,贝都维惊得跳了起来。
“咚”,又是一下响,贝都维战战兢兢挪步到窗前。由于阁楼的窗户是倾斜的玻璃,贝都维张望出去看不到什么,他深吸一口气,猛地向上抬起窗,探头向外看。
“咚”一声闷响,一颗小石头正中贝都维脑门。
“唉哟,”贝都维看清扔石头砸他的人,“李锐谦!”
“嘘,快点爬下来。”李锐谦扶着拉到最长的伸缩梯,只够到三楼。所幸从阁楼爬出去能跳到错层结构的三楼平台,贝都维迅速下到地面。
“谁把我锁在房间里的?”
“还用问吗,当然是凶手了。我们得赶紧了,不然还得出人命。”
☆、第十四幕 蜜嘞哎嗨哎——冰糖葫芦嘞
越靠近地面贝都维越清楚地听到一个男人凄惨的哀嚎声,声音渐渐减弱似乎气力殆尽。
“快点,我们没时间了。”李锐谦松开梯子往车库方向跑。
贝都维跳下最后几节梯子横杠跟着李锐谦跑去。李锐谦拿一把巨大的园艺剪刀狠狠敲击车库的卷帘门,在寂静的黑夜里发出骇人的哐哐声。三两下门锁上边的铁皮破了,李锐谦用剪刀粗暴地剪断连结着的部分,用力往上猛地拉开车库门。
贝都维首先看见的是惊慌失措的刘水。
“小李?小贝?”刘水企图挡住他们。
但越过他瘦小的身躯,两人已然看清了车库里的一切。原本应停放两辆车的车库现在空荡荡的,头顶一盏裸电灯泡散发出昏黄的灯光,照亮这个残酷的私刑场。高山紧握着沾满鲜血的木头拐杖站在车库中央,在他的脚下,躺着已翻倒在地被捆在椅子上的被害人。满头满脸的血染红了潮流T恤,王恩泽已没了声息。
高山呆了一呆,随即又高高扬起手中的拐杖无情地砸向王恩泽的脑袋。
“快住手!”李贝二人同时高喊。李锐谦一把推开刘水,贝都维一个箭步向前死死托住高山的拐杖和他扭打起来。刘水向后跌坐在地上开始呜咽,瑟缩发抖好像一只走投无路的老鼠。强壮的高山还在负隅顽抗,李锐谦捉住高山的手臂反扭关节,高山嚎了一声后手臂脱臼软软地垂了下来,他终于住了手。
贝都维低头看地上的王恩泽时,只见他人已经昏死过去,满是血污的脸上再找不到往日白皙俊俏的模样。他可以肯定王恩泽英挺的鼻子已经断了,血肉模糊的鼻孔处缓缓吹出一个血泡,破裂的嘴唇露出断了的半截门牙,眼睛额头青肿严重。李锐谦蹲下身来检查王恩泽的伤势脉搏。
“啊——”一声女人的尖叫声划破夜空,林汶静不知何时出现在车库,她身后还有同样惊呆了的宋东东、杜霄威和四眼汪。
“他还活着,打120吧。”李锐谦站起身来,林汶静哭着扑倒在王恩泽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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