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孙检打完电话,正好陈若怡回了电话,说她已经向蔡治邦法官报告了情况,申请通知证人蒋国根明天就出庭作证,蔡治邦说需要征询检方的意见。接完陈若怡电话后,向渊马上给蔡治邦打了电话,将蒋国根证言的重要性、出庭作证的紧急性都作了详细解释沟通,蔡治邦同意让蒋国根明天直接出庭作证,律师的申请报告和给证人的出庭通知书等手续待庭后再补办。
打完这一通电话,蒋国根次日出庭作证的事情全部沟通协调好了,向渊长吁了一口气,走出书房,坐回餐桌上,脸上不经意间露出兴奋的笑容。向渊父母看到他这么高兴,都觉得很好奇。向母好奇地问道:“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向渊犹豫了一下,假装平静地说:“爸,妈,我看上一个女孩子了。”
向母惊喜地问道:“哦,什么样的,干什么工作的?”
向渊说:“还不是受你影响,也是一名钢琴师。”
向母一听,非常高兴,说:“什么时候带回来看看?”
向渊说:“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她有先天性心脏病,目前双目失明,养父是一个锅炉工……”
向母一听,非常惊讶,一边用手摸向渊额头,一边打断地说:“你等等。”
向渊说:“妈,我没发烧。”
向母说:“我看你是烧糊涂了吧?我给你介绍的音乐老师个个才貌双全,家境优越,你都没看上,那你看上她什么?”
向渊说:“清纯,美丽,贫穷,坚强,还有……我也说不清,就是一眼就看上了。”
向母说:“我不同意!”
向父说:“呵呵,我同意。”
向母向向父瞪了一眼,说:“你把儿子往火坑里推?”
向父说:“在向渊的心里,那是爱的火坑。爱情就是一种感觉,爱一个人不是爱她的条件,爱是不讲条件的,爱也是不讲理由的。爱一个人,就应该听从自己内心的感受,这样才爱得无悔。”
向渊一听父亲的话,喜出望外,说:“爸,您说出了我的心声。”
向母嗔怒地说:“得了,别一唱一和的,你们父子哪像检察官?检察官不是应该讲理性的吗?”
向父说:“爱情不是判案子,要那么理性干吗?亏你还是搞音乐的。”
向母一听,摇了摇头,叹气说:“唉,说不过你们。”
向父说:“那你也同意了?”
向母不屑地说:“同意什么呀,这八字还没一撇呢,我看你儿子是心血来潮,等这股热乎劲儿过了,也就清醒过来了,用不着我反对。”
6月20日上午8点30分,钟天崖案即将开庭,一切准备就绪,就等证人蒋国根的到来。在北昌市中级人民法院候庭室,向渊碰到辩护律师陈若怡。向渊问道:“证人通知到了吗?”陈若怡说:“他正在路上。”向渊说:“好。”
这时,审判长蔡治邦走了过来。蔡治邦问陈若怡说:“开庭时间已经到了,证人什么时候到?”陈若怡说:“我再打一下他电话。”陈若怡拨打蒋国根手机,但无法接通。
向渊也赶紧拨打蒋国根手机,同样是显示无法接通。向渊反复拨打,均未能拨通。蔡治邦与陈若怡、向渊进行紧急磋商,决定是否开庭。蔡治邦说:“已经超过了开庭时间,证人还没有联系上,你们有什么意见?”
陈若怡说:“证人可能是改变了主意,不想来作证了。”
蔡治邦问向渊说:“你们在审查起诉阶段有没有找过这个证人作证?”
向渊说:“我们当时也找过,也是本来答应了,第二天就变卦了,然后是手机关机,人就失联了。”
陈若怡说:“证人拒绝作证也可以理解,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死者的身份又比较特殊,他作为一个社会底层老百姓,得罪不起呀。”
蔡治邦说:“这个人的证言很关键,还有什么办法吗?”
陈若怡说:“按照新刑事诉讼法的规定,你们法院可以拘留他。”
蔡治邦说:“那一条是针对已经作过证的证人拒绝出庭作证的,这个人还没有到案作过证,还不是在案证人,不能用。况且,证人就是不出庭,拘留他有用吗?这一条我们还从来没用过。”
向渊说:“估计全国法院都没有用过的。”
陈若怡无奈地说:“那就还是开庭吧,估计这个人的工作很难做通。”
蔡治邦说:“好,开庭。”
第5章 命运
贝多芬《c小调第五交响曲》,又名《命运交响曲》(Fate Symphony),是德国作曲家路德维希·凡·贝多芬最为著名的作品之一,在钢琴界被誉为“交响曲之冠”。
贝多芬在交响曲第一乐章的开头,写下一句引人深思的警语:“命运在敲门”。作品的这一主题贯穿全曲,使人感受到一种不可言喻的感动与震撼。乐曲体现了作者一生与命运搏斗的思想:“我要扼住命运的咽喉,它不能使我完全屈服”。这是一首英雄意志战胜宿命论、光明战胜黑暗的壮丽凯歌。
激辩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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