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翻转着看了一下手里的枪,把手枪的保险打开。
臣一的双眼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他手里的枪,看他用枪指着自己,立即闭上了嘴巴。
叶开提示他:“说,继续说。”臣一闭上了嘴,退后了两步。叶开扣动着扳机,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臣一说:“他是有意的,他本来想拿枪崩了我。”叶开用枪指着臣一,用命令的口吻说:“你,给我过来。”臣一摇了摇头,但再后退已经无路可退。叶开的食指已经放在了扳机上,子弹随时可能打出来,他一步一步缓慢地移了过去。叶开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在他耳边大喊:“那子弹怎么会打在我身上?”
臣一解释,说:“误。误伤!”叶开在臣一耳边打完了整个弹夹里的子弹,臣一的耳朵嗡鸣一片,他甩了甩头,拍了拍耳朵,还是听不到任何声音。叶开用尽力气,一脚把臣一踢开。臣一跌坐在地上,叶开随手把枪砸在了臣一的胸前。臣一被砸得龇牙咧嘴。叶开又用枪指着臣一说:“老子丢了半条命,你却告诉我是误伤。”街边的人群听到枪声,四处逃窜。维护秩序的警察让市民都抱头蹲下,并用对讲机里汇报道:听到一阵枪声,疑似匪徒内斗,请命是否开枪制止。
调度中心的氛围一下子紧张起来,警察汇报说:“听到枪声,暂时没有看到人员伤亡。”
黄局长愤怒地拍着桌子,走到指挥台前,夺过警察手中的对讲机,说:“各部门注意,一旦有机会,立即击毙劫匪。”
张局长立即用手按住了对讲机的开关,重复地说:“随时待命,没有命令不准开枪!”黄局长对他的行为感到很惊讶,他说:“我希望尽快了结这件事情,不惜一切代价。”张局长说:“在保证人质安全的情况下。”黄局长说:“我说了,不惜一切代价。”张局长纠正说:“生命,从来都不是筹码。”
黄局长疑惑地看着张局长,只有短暂的一瞬,他的表情立即又笑起来。
黄局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好,这件事由你全权负责。荣誉、掌声、美好的未来,都是属于你的。”
张局长敬礼说:“看来黑锅也一定是我来背。”黄局长说:“你年轻,有朝气,有背黑锅的这个实力。”张局长摘下了帽子放在桌上,表态说:“我现在希望不要再出现任何流血事件,不用您说,出了问题,我自己辞职。”黄局长走出调度中心。张局长有点失落地望着他的背影,立即转身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小春驾车直接开进了警察局,尾随着他的几台车看到他进了警局,有的调头离开了,有的靠边停了下来。
警察局里忙碌得人仰马翻,小春来不及关好车门,直接跑了进来,他气势汹汹地跟接待人员说:“你们这里管事的呢?”
警察说:“先排队,在那边等着。”
小春看了一眼旁边报警的队伍已经排到了门口,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拉着一个警察说:“我这事比较严重。”
警察看他匪气十足,说:“闹到局子里的事都挺严重的。”小春说:“你们这当家的呢?黄局长、张局长都行。”警察忙碌着接听了一个电话,说:“黄局和张局都出警执勤去了。”小春觉得这事不能再拖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完全没了保障,警局里就这几个女警察,那几个亡命之徒冲进来把自己毙了,也是有可能的。小春一路小跑,回到车里,调头驶出了警察局,路边停靠着的车辆立即又尾随上了。黄柯看着焦急的小春问:“怎么了?他们不收你?”
小春说:“哪有!我小春是什么人?这地界我熟着呢,他们做不了主,我要找他们领导。”
黄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捂着嘴笑出声来:“小春?你叫春?”小春说:“你才叫春呢!”黄柯好奇地问:“我听过买春、卖春,还第一次听说一个大老爷们叫春。听说叫春的男人都很性感,你是不是对女人也很有办法?”小春说:“小屁孩懂什么呀!”黄柯说:“我懂的,比你想到的还多。”小春告诫她:“你就是想太多!”黄柯说:“莫非你是同性恋?”小春自信地说:“我有一万种开场白,可以让人女脱裤子。”黄柯追问:“找妓女开场白可不就一句话:‘多少钱?’”小春说:“你在怀疑我的魅力?”黄柯说:“嫖客如果有魅力,干吗要给钱?”小春问:“我长得像嫖客吗?”
黄柯答:“像。”
小春说:“我是有原则的,找的都是正经女人,你不信?”黄柯感慨地说:“天呢!你这遇到的都是什么女人呀,竟然有女人以脱裤子为职业还说自己是正经的。”
小春不想再跟她就“女人”这个话题有任何言语上的交谈。此时此刻,哪怕是尴尬的沉默,对于小春来说,都是相当奢侈的人生,都是一种享受。
调度中心外的媒体、车辆、群众如潮水般涌动。追击小春的人慢慢逼近,小春只好弃车潜逃,好不容易挤进人群,在门口却被警务人员拦了下来。
小春百般哀求:“让我进去!”警察说:“在这里的人都想进去。”小春回头看了看媒体,很多人都不约而同地点头,举着摄像机向里边拍摄。警察说:“别凑热闹了,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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