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盼望您抓住他们。”她坚决地说道。
“而我想得到一切可能得到的帮助。”
“我……我也许能帮一点忙。”
普勒打开了记录本。“我需要知道您能告诉我的一切。”
“我知道得不很详细。为了照顾生病的老人,马特和斯泰茜在这儿和西弗吉尼亚两地之间跑来跑去。他们带着两个孩子一道去那里。当然了,他们不喜欢这么做。孩子们不得不离开朋友,在那么偏僻的地方过暑假。但是老人就是老人,而且斯泰茜和她父母的感情很深。”
“我相信是这样的。”
“马特星期五去那里,星期天再赶回来,因为星期一要上班。他这一个时期的大部分周末都是这么度过的。”
“我知道这些。我和他的顶头上司卡森将军谈过了。”
这句话使斯特里克兰的脸涨得有点红,不过她很快做出了掩饰。“两个星期前马特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在西弗吉尼亚无意中发现了一些事情,他感到很困惑。”
“什么事情?”
“他不想细说。可是从他的话里听得出,他遇到的是非常严重的事情。”
“也许是毒品交易什么的?”
普勒在听取调查对象的叙述时一般是不插话的,可是这回他有意地插了这么一句。
她感觉奇怪似的望了普勒一眼。
“不,我不认为这同毒品有什么关系。”
“那么会是什么呢?”
“比那严重得多,而且同其他人相关联。我感觉他有些恐惧,拿不定主意应当怎么办。”
“他是怎么遇到这事的,他说过吗?”
“我认为他是听别人说的。”
“这么说是另外那个人无意中遇到了这件事?”
“我不敢肯定。好像是另外那个人早就在监视着这件事。”
普勒的笔尖停在记录本的上方。“您的意思是警察?”
“不,不是官方的什么人。我对这一点相当有把握。至少马特从来没这么说过。”
“那么是什么人?”
“嗯,我觉得好像是一个正在卧底的人。”
“可是您刚刚说那人不是警方的。”
“呃,警方有时候不是也用老百姓来为他们充当卧底吗?特别是用那些有内线联系的人。”
“我想是的。不过话说回来,那也都是些和毒品、枪支交易有关的事情。”
“我不认为是这些事情,因为光是这类事,不会把马特怕成那样。”
“他的家人在那里。他也许是为他们感到担心。”
“也许是。”她的语气不很确定。
“他对您说过‘卧底人’的名字,或是说过他的情况吗?”
“没有。”
“他说过是怎么认识这人的吗?”
“有一天马特碰到了他们。”
“为什么这些人要向马特吐露这件事?”
“因为他穿的是军装,我想是这么回事。”
“但是如果他们是卧底,照理早应该和警方合作了。为什么还要找到一个穿军装的家伙。”
“我也不清楚,”斯特里克兰承认说,“但是我敢肯定,马特不知怎的同这件事有了联系,而且他确实为此而非常担心。”
“您在哪个部门工作?”普勒问。
“我是国防部的一个分析师。”
“分析的是?”
“中东问题。重点研究阿富汗和巴基斯坦边界的有关事情。”
“去过那儿吗?”
她摇摇头。“没有。我知道您去过,去过许多次。”
“这没什么,芭芭拉。有人擅长情报分析,有人却不是。”
“而有人善于打仗,比如您。”
“您愿意对我当前面对的局面提供一点分析吗?”
她露出惊讶的表情,然而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
“我领受这个任务的时候,他们告诉我这是一件不同寻常的案子。另一个州发现的四具尸体,其中一人是国防情报局的上校。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一般都要派出一支兵强马壮的队伍。要有几名CID的调查员,还要配备技侦分队,甚至从陆军刑事调查实验室请来专家。可是这次他们只派了我一个人,因为这是一件所谓的不寻常的案子。为什么会是这样,您有什么看法吗?”
“国防情报局介入调查了吗?”
“卡森将军说雷诺兹从事的工作同他的被杀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他们没有必要介入调查。但是陆军部长办公室竟然直接给亚特兰大的实验室去电话过问这件事。他们似乎认为这是个非常敏感的案件,而且还不仅仅是由于死者的情报局上校身份。为什么他们要这么说呢?”
“会不会是国防情报局里有人对他们说这是个非常敏感的案子,要求对它严加保密?”斯特里克兰做出猜测。
“我也这么想。我刚才提到卡森将军时,您的脸色有点不一样。”
斯特里克兰的脸色这次变白了。
普勒说:“我只是习惯了观察这类事情,您不必太当回事。对我谈谈那位女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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