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这样。”帕克说,“你知道那边的篱笆顶部被弄坏多长时间了吗?”
“有一两个月了。应该找人把它修好,可是修理工病了。”
“我想,大门晚上是锁起来的吧?”
“是的。”
“任何人要进来都得叫醒你才行吧?”
“是的。”
“我猜,星期三你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在篱笆外徘徊闲逛吧?”
“没有,先生。但是我妻子有可能看到。嘿,女人!”
哈德罗太太被叫到了门口,一个小男孩攀着她的衣裙。
“星期三?”她说,“没有,我没看到什么人在那儿闲逛。我要留神是否有人踩踏草坪,但这里是个偏僻的地方。呃,约翰,那天倒是有个年轻人骑着摩托车经过。”
“骑摩托车的年轻人?”
“我想是的。他说他的车胎被扎破了,向我要了一桶水。”
“他就说了这些吗?”
“还问了我这个地方的名字,这是谁的房子。”
“你告诉了他丹佛公爵住在这里吗?”
“是的,先生。他说他猜肯定有很多先生在这里打猎。”
“他说过他要去哪里吗?”
“他说他是从威尔戴过来的,要到库姆博去。”
“他在这里待了多长时间?”
“大约半个小时。然后他发动了摩托车,摩托车一颠一颠地朝着芬顿的方向驶去了。”
她指向右方,温西勋爵正在那边的路中间打着手势。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同大多数人一样,她描述人物的基本特征的能力比较差,只记得那个人很年轻,高高的,不黑也不白,穿着骑摩托车的人经常穿的长外套,腰间扎着腰带。
“是个绅士吗?”
哈德罗太太犹豫了一会儿,帕克在心里已经把这个陌生人界定为“绝对不一般”了。
“你是否碰巧记下了他的车牌号码?”
哈德罗太太当然没有记住。“但是他的摩托车有个挎斗。”她补充道。
温西勋爵打手势的幅度加大了,帕克先生赶紧跑过去跟他会合。
“快点儿,不要再闲话家常了。”温西勋爵不分青红皂白地说道,“这是一道漂亮的深沟。——
从这样一道深沟上方,
当轻柔的微风温柔地轻吻着树木,
安安静静地从这样一道深沟上方拂过,
我们的朋友,我想,要爬上特洛伊的城墙,
并且擦掉他灵魂上的污泥。(2)
——看看我的裤子吧。”
“这边有攀爬的痕迹。”帕克说。
“是的。他站在沟里的这个位置,一只脚踏在篱笆坏掉的地方,一只手抓住上方,用力把自己抻了上去。‘十号’必定异常高大、强壮有力而且行动敏捷。我的脚都抬不到那个位置,更不用提他的手抓住的那个地方。我五英尺九英寸高。你能够到吗?”
帕克身高六英尺,伸长手臂只能挨到坑顶的位置。
“我或许可以做到——如果哪天发挥得好的话,”他说,“为了某个适当的目标,或者因为受到了适当的刺激。”
“就是这样的,”温西勋爵说,“因此我们可以推断‘十号’特别高大强壮。”
“是的。”帕克说,“稍微有点儿遗憾的是,就在刚才,我们还假设这个人异常矮小瘦弱,不是吗?”
“哦!”彼得说,“好吧——好吧,就像你所说的,这确实有点儿遗憾。”
“好吧,我们现在来理清一下思路。我猜他应该没有同谋在下面给他提供帮助吧?”
“没有,除非他的同谋没有脚或者会隐形术。”温西勋爵指着这里仅有的“十号”的脚印说,“另外,在黑漆漆的夜晚,他是怎么直接摸到坏掉的篱笆这里的呢?看起来似乎是这附近的邻居,或者他以前曾经到这里实际查探过。”
“基于你的这个回答,”帕克说,“我可以给你讲述一下我与哈德罗太太‘闲话家常’的内容。”
“嗬!”温西勋爵听完之后说,“这可真有趣,我们最好在里德斯戴尔和芬顿调查一下。现在我们知道了‘十号’来自何方,那么,把卡斯卡特的尸体扔在井的附近之后,他去了哪里呢?”
“脚印向禁猎区延伸过去了,”帕克说,“在那里失去了踪迹。那儿的地面上有一层厚厚的落叶和欧洲蕨。”
“好的,但是我们没有必要再追寻他的脚印了。”他的朋友反驳道,“这个家伙进去了,现在肯定不在里面,又出去了。我想他应该不是从大门出去的,否则哈德罗会看到他;他也不是原路返回的,否则会留下某些脚印。因此他是从另外的地方出去的,我们沿着篱笆走一圈吧。”
“那么,我们应该向左转,”帕克说,“那边是禁猎区,很显然他是从那边出去的。”
“对。这里不是教堂,沿着逆时针方向行走应该不会带来伤害。说到教堂,海伦应该回来了。我们继续,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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