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克斯,非常抱歉你的侄女儿可能也在被绑架之列。但愿这不是真的o ”
他说,“既然你来了,也许你可以帮帮我们的忙。”
“我可以问一下你自己为什么到这里来吗?”我对伯恩斯说,我想不妨直接把
最让我困惑不解的问题提出来。
伯恩斯微微一笑,露出了两排整齐的白牙,“我真希望你当时接受了我们请你
去干的那个职位。”
在桑基绑架案结束之后,他们请我去做联邦调查局和华府警察局之间的协调官,
当时和我面谈的就是伯恩斯。
“在高层负责人里我最注意的就是直截了当。”伯恩斯接着说。
我仍在等着他回答我那个直截了当的问题。
“我不能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伯恩斯终于说,“我可以告诉你,我们不
知道你的侄女是否被这个疯子掳走的。他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线索,亚历克斯。他十
分谨慎,作案手法非常高明。”
“这我听说了。这就使我们的注意力集中到了一个显然比较可疑的范围:警察,
退伍军人,或是对警察有研究的人。不过这也可能是他在误导我们,也许是他故意
想让我们去往那个方面怀疑。”
伯恩斯点了点头:“我之所以到这里来,是因为这个案子已经成了当务之急,
是个很大的案子,亚历克斯。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其中的原因,不过这的确被列为
了特大要案。”他的口气确实像联邦调查局的头头,说出话来神秘莫测。
伯恩斯叹了口气,又说:“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情况。我们认为他可能是一个收
藏家,估计他可能在附近一带藏匿了几个年轻女人……可能有一个类似秘密闺房的
地方,属于他自己的闺房。”
这个想法简直太可怕了,但它同时又给了我一些希望,大概内奥米仍然活着。
“我想参与这个案件的调查。”我盯着伯恩斯,说:“你为什么不把一切都告
诉我呢?”我向他讲起了条件,“在我提出任何想法之前,我需要对案件的全局有
所了解。为什么其中的有些女人被他抛弃了?如果我们可以用抛弃这个词来解释他
这种行为的话。”
“亚历克斯,目前我不能再向你透露更多的情况了,很抱歉。”伯恩斯摇摇头,
眼睛闭了一下,我看出来他似乎已经筋疲力尽了。
“可是你却想要听一听我对你的这个收藏家理论有什么看法,对吗?”我说。
“是的。”伯恩斯终于笑着承认说。
“我想你这个闺房的想法可以成立,这事对男人来说是个相当普遍的幻想。”
我对他说,“一般人可能想不到的是,在女人中间存在这种幻想的也不在少数。你
别把这一点忽略了。”
伯恩斯认真听着我的话,却未作任何评论,只是再次请我帮助他们破案,但又
不想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在这之后,他又回到他自己的那些人当中去了。
萨姆森走到我身边问我说:“这位严肃的局长大人对你有什么话说呢?他也和
我们这帮草民一样跑到这深山野林里干什么来了?”
“他说的话很有意思。他说这位风流浪子很可能是个收藏家,还说他也许在这
一带自己搞了个私人闺房。”我对萨姆森说,“他说这个案子很大,他用了‘大’
这个词。”
“大”意味着十分糟糕,也许比表面看起来还要严重。我心里在想着究竟能糟
到什么程度,我几乎不敢再想下去了。
十六
凯特。麦克蒂尔南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个既奇怪又发人深思的念头。当老鹰攻击
猎物的时候,她想,最最关键的一点是把握时机。
这是她从最近的一次空手道黑带班训练的时候领悟到的一点。讲究时机是空手
道中的精髓,也是其他许许多多事情的根本。举起两百磅重的杠铃也有个如何把握
时机的问题,凯特就可以做到。
凯特漫步走在查佩尔山繁忙、喧闹的弗兰克林街上。这条街从南到北,把风景
如画的北卡罗莱那大学的校园围了起来。她走过一家家书店、比萨店、滑板店、冰
漠淋店,冰淇淋店的玻璃窗上贴着摇滚乐队“白色僵尸”的海报。凯特生性不好逛
街,可是今晚天气温暖宜人,因此她破例到街上来走走。
这座大学城街上的人都很热情友好、平易近人。凯特很喜欢这里的生活。她刚
到这里来的时候是个医学院的学生,现在成了一名实习医生。她不想离开查佩尔山,
不想回到西弗吉尼亚去做医生了。
可是她不得不回去,这是她在父亲临终之前对母亲的承诺。凯特说出来的话就
不会食言,她在这方面有点古板,不像大城市的人那么圆滑而不守信。
凯特把两只手插在那件有点皱巴巴的医院大褂的口袋里。她觉得自己的手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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