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来到了北卡。我是一名警察。”
她眼睛看着我,仿佛是刚刚见到我一样,那目光中好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
情似的。“我被关在那儿的时候,房子里还有别的女人。我们不能讲话。风流浪子
严格禁止我们交流。可是我破坏了他的规矩,我和一个叫内奥米的女人……”
我当即打断了她的话,“我的侄女叫内奥米。克劳斯。”我说, “她还活着
吗?她怎么样啦?”我的心简直像是要爆炸了似的,“凯特,请把你所记得的一切
都告诉我。”
凯特。麦克蒂尔南变得有点紧张,“我和一个叫内奥米的讲过话。我不记得她
姓什么了。还有一个女人叫克丽斯汀。那些麻醉药搞得我的脑筋都不清楚了。天哪,
内奥米是你的侄女吗……我现在觉得昏昏沉沉的,对不起……”凯特的声音猛地中
断了,好像是一下子被撒了气一样。
我轻轻握着她的手说: “不要紧,不要紧!你刚才说的给了我很大的希望。
我到这里以来,还没有听到过这样令人鼓舞的话呢。”
凯特。麦克蒂尔南那严肃的目光死死盯着我,似乎是在回忆着一些她宁愿忘掉
的可十白的事情。 “我现在想不起来许多了。我看是马里诺尔的副作用……我记
得他准备再给我打一针,我踢了他一脚,把他踢伤了,才跑了出来。至少我觉得事
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我记得密密的森林,卡罗莱那的松树,上面吊满了青藤……我记得……我向
上帝发誓……那幢房子……我们被囚禁的那幢房子……它消失了。那幢囚禁我们的
房子就这样一下子不见了。”
凯特。麦克蒂尔南慢慢地摇摇头,棕色的长发从头上披散下来。她的眼睛睁得
大大的,目光中带着惊异的神情,仿佛自己都不太相信她所讲述的一切。“这就是
我记得的情形。这怎么可能呢?一幢房子怎么会就这样消失了呢?”
我可以感觉到,她确实是正在回忆着最近发生在她身上的那些可怕的事情。我
就在她的身边,我是第一个亲耳听到她讲述自己如何逃出虎口的经历的,也是目前
为止惟一听到这个证词的人。
五十一
风流浪子仍在为失去了凯特。麦克蒂尔南医生这件事感到心烦和恼火。他忐忑
不安地在床上辗转反侧,连续几个小时都没睡着觉。这件事很糟糕!这样一来,就
十分危险。他意识到自己犯下了第一个错误。
这时,有人在黑暗中轻声对他说话。
“你怎么了?没有不舒服吧?”
那女人的声音冷不防让他吃了一惊。他刚才一直是在风流浪子的内心世界里,
此刻他又不露声色地将自己变回到他另外一个形象:一个好丈夫。
他伸出手来轻轻的揉捏着他妻子赤裸的肩膀,说:“我很好,没问题。只不过
今晚睡不着。”
“我看出来了。你这么翻来覆去地折腾,我还能不知道吗?”她懒懒地说,声
音里带着几分戏谑。她是个好女人,也很爱他。
“对不起。”风流浪子轻轻说着,在妻子的肩膀上亲了一下。他一面抚摸着她
的头发,一面想着凯特。麦克蒂尔南。凯特的棕色头发要长得多。
他继续抚摸着他妻子的头发,然而他的思绪又回到了刚才那些烦心的事情中去
了。他的心事实在找不到一个人去倾诉。再没有别人了,北卡罗莱那是肯定没有,
就连这附近的几个州也没有。
他终于从床上爬起来,迈着沉重的步子下楼去了。到了楼下,他溜进书房,悄
悄地把房门锁上。
他看了看手表,现在是凌晨三点钟,洛杉矶时间午夜十二点。他拨打了那个电
话号码。
实际上,风流浪子还真有一个人可以去倾诉衷肠——这世界上惟一的一个人。
“是我。”当听到对方熟悉的声音时,他说,“我今天晚上脑子里乱得有点儿
要发疯了。于是,我自然而然想到了你。”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那种疯疯癫癫乱来的人吗?”文人雅士轻轻一笑,说。
“那还用说嘛。”风流浪子已经觉得舒服多了。还确实有人可以听他讲话,听
他倾诉内心的秘密。“昨天我又搞到了一个。听我向你形容形容安娜。米勒吧。她
可真是百里挑一呀,我的朋友。”
五十二
风流浪子再次出击了。
这次又是一个学生。安娜。米勒,一个聪明貌美的女人从她在拉雷夫市北卡罗
莱那州立大学附近的公寓被绑架了。那个公寓是她同她那位做律师的男朋友合租的。
她的男朋友被杀死在床上。这种情况在风流浪子前几次的作案过程中倒还没出现过。
他没有留言,作案现场也没有任何其他线索。在失误了一次之后,风流浪子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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