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睡眠状态。今晚她是不会把她知道的秘密告诉我们了。
“我很喜欢你工作时的样子。”我悄声对鲁卡医生说,“你干得不错!”
玛丽亚。鲁卡做了个手势,要我随她一起到病房外面去。走廊里光线昏暗,鸦
雀无声,使人感到阴森森的。我又想起来风流浪子有可能就是大学医院里面的一名
医生。他现在甚至有可能就在医院里面,即使已经这么晚了。
“亚历克斯,我们现在该做的都做了,等着让利眠宁去发挥作用吧。我算了一
下,今晚有三个联邦调查局的特工,加上两个达拉谟最棒的警察,在这里保卫着麦
克蒂尔南医生。你何不回旅馆去休息一下呢?要不要我给你开点安定片,我的好先
生?”
我对玛丽亚。鲁卡说,我宁愿睡在医院里。 “我看风流浪子不大会到这里杀
害她。可这也很难说,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这个可能。”我心想,风流浪子是这里的
医生的可能性很大,但这话我没有对玛丽亚说。“而且,我觉得我和凯特之间有一
种缘分。这我在第一次见到她时就感觉到了。也许她认识内奥米。”
玛丽亚。鲁卡医生仰着脸瞧着我。我至少比她高出来一尺。她板着脸对我说:
“你的外表很正常,说话有时也很正常。不过,你可真是个疯子。”说完,她笑了,
那双亮晶晶的蓝眼睛对我顽皮地眨了两下。
“而且我还是个身带凶器、极端危险的疯子。”我说。
“晚安,克劳斯博士。”玛丽亚。鲁卡说着,朝我轻轻送了一个飞吻。
“晚安,鲁卡医生,谢谢你。”我也朝她的背影送了一个飞吻,看着她沿着走
廊走远了。
我在凯特。麦克蒂尔南的病房里将两张极不舒服的椅子摆在一起,断断续续地
睡了两个小时。我把那支手枪始终搂在怀里,肯定做不了什么好梦。
五十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先生?”
一个尖尖的声音把我吵醒了。那声音离我很近,几乎就贴在我的脸上。我一下
子想起来,我这是在北卡罗莱那大学的医院里,而且我也想起来自己是在医院的什
么地方。我是在我们宝贵的证人凯特。麦克蒂尔南的病房里。
“我是警察。”我轻声说。我希望自己的声音能对这位饱受精神创伤的实习医
生起到某种安慰作用,“我叫亚历克斯。克劳斯。你现在是在北卡罗莱那大学医院
里。现在一切安全了。”
凯特。麦克蒂尔南最初仿佛是要失声痛哭,随后她竭力控制住了自己。看着她
那意志坚定的表情,更使我明白了,她是如何从风流浪子的魔掌中以及那条湍急的
小河里生存下来的。我所看到的是个非常坚强的女人。
“我在医院吗?”她说话来还不十分清晰,但至少让人听得很明白。
“是啊!”我说,示意让她不要动,“你现在安全了。我去把医生叫来。我马
上就回来。”
麦克蒂尔南医生吐字还有点不大清楚,但思路却很敏捷。这真让人难以置信。
“请等一下,我自己就是医生。在请别人进来之前,让我先自己清醒一下,把
脑子里面的东西理一理。你说你是警察?”
我点点头。我想尽量让她轻松下来。在她经历了过去那几天的磨难之后,我真
想上去拥抱她、握住她的手,设法支持鼓励她,又不能让她害怕。此外,我还有许
多十分重要的问题想问她。
凯特。麦克蒂尔南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开了。她说:“我觉得他给我用了麻醉药。
要不然,这一切或许是一场梦?”
“不,这不是梦。他给你用了一种很强的麻醉剂,叫马里诺尔。”我把目前知
道的情况告诉了她。我十分谨慎,生怕让她情绪激动。
“我这一趟走得可够远的吧。”说完,她试着想吹声口哨,却发出了一个怪怪
的声音。我可以看到她嘴里掉了那颗牙齿的地方,她嘴里可能很干,嘴唇肿了起来,
尤其是上唇肿得更厉害。
我发现自己居然笑了。这我可没想到,“你大概是到另一个世界走了一遭。我
很高兴你能回来。”
“回来的感觉真好。”她低声说了一句,眼眶里涌出了热泪。“对不起!”她
说,“在那个可怕的地方,我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我不想让自己的弱点被他看
到,并加以利用。可是现在我想哭了,我忍不住了。”
“哭吧,痛痛快快地哭吧。”我也同样轻声说。我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自
己的眼泪也快流出来了。我心里堵得难受。我凑到病床跟前,轻轻握着凯特的手,
看着她在低声哭泣。
“听你的口音不像是南方人。”凯特。麦克蒂尔南终于又开口说话了。她这么
快就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使我感到惊奇不已。
“我是从华盛顿来的。事实上,我的侄女十天前从杜克法学院失踪了,所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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