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岸的所谓“完美无缺的罪案”都是这家伙一个人干的。从来没有在同一天发生过
两起绑架和谋杀案。可是我至少还听说过十几种有关文人雅士和风流浪子的猜测,
而我至今仍没有发现其中的任何一种能令我信服。
“你到好莱坞多久了?”我们听到那位金发女郎在问鲁道夫。她的声音十分性
感,充满了诱惑力,显然是在跟他调情。
“我来这里的时间已经够久的了,要不然怎么会认识你呢?”到目前为止,他
讲话一直彬彬有礼,右手轻轻托在那女人的左胳膊下面。文人雅土?
他并不像个凶手,倒是和凯特。麦克蒂尔南所描述的风流浪子的样子差不多。
他体格健壮,显然很讨女人的喜欢,而且又是个医生。他的眼睛是蓝色的,凯特在
风流浪子的面具后面看到的那只眼睛就是这种颜色。
“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好像什么女人都能搞到手。”一个联邦调查局的特工对我
说。
“他干的那一套,咱们可干不来。”我说。
“没错儿。”
这位特工人员叫约翰。阿萨罗,是墨西哥裔。他头上秃顶了,不过小胡子倒是
挺浓密的,看上去快五十岁了。另外那名特工叫雷蒙德。考斯格罗夫。他们两个人
都挺好的,都是调查局里面的好手。看来凯尔。克莱格对我还算蛮照顾的。
我的眼睛一直紧盯着鲁道夫和那个金发女郎。她这时正用手指着一辆崭新的奔
驰敞篷汽车,他们身后出现了更多高档商店:I.a.眼镜店,麦尔罗丝画店。接着又
是一个耀眼的商店招牌。那是一个八尺长的男人的牛仔靴,中间是个女人随风飘逸
的秀发。
我们听着他们俩在拥挤的大街上交谈,那可移动的麦克风把他们所讲的一切都
收录了进来。我们这些坐在监控汽车里的人都屏气敛息,一动不动。
“那一辆跑车就是我的。坐在驾驶座旁边的那个红头发的女人,是我的情人。
你还真以为你这两下子就能把我搞到手哇?”那位金发女郎猛地照鲁道夫打了个榧
子,手腕上五颜六色的手镯在他面前叮当直响。“滚一边儿去吧,你这个乡下医生。”
约翰。阿萨罗失望地叫了起来,“天哪!她把他休了!她刚才是在哄他呢!这
才叫绝呢!这种事儿只有洛杉矶才看得到。”
雷蒙德。考斯格罗夫那只沉重的大手拍打着方向盘,“真他妈的见鬼!她走开
了!快回去,心肝儿!快告诉他,你是在和他开玩笑呢!”
我们刚才已经得手了,就差那么一点点。想到就这样让他溜掉了,我简直无法
忍受。我们必须要在他作案当场捕获他,否则的话,即使抓住他了也没用。
那位金发女郎穿过麦尔罗丝大道,坐进了那辆锃亮的黑色奔驰汽车里。她的朋
友留着短短的红头发,她那双银色的耳环在下午的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那女人凑
过身来给了她的情人一个甜蜜的吻。
威尔。鲁道夫医生瞧着她们,似乎丝毫没有气恼。他站在便道上,两手插在他
那件白色上衣的口袋里,一副轻松、随意的表情,非常冷淡,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
的。这是文人雅土的面具吗?
那辆奔驰牌敞篷车轰的一声从他身边开了过去,车上那对恋人朝他挥了挥手。
他耸了耸肩,点了点头,向她们微微一笑。
麦克风里传来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再见啦,夫人们,我想把你们两个碎尸万
断后拿去喂威尼斯海滩的海鸥。别忘了我这里有你们的车牌号码,你们这两个愚蠢
的贱货。”
六十二
我们跟踪威尔。鲁道夫医生到了他在贝弗利考姆斯托克的豪华住所。联邦调查
局知道他住在这里,这个情况他们也没有让洛杉矶警方知道。汽车里面每个人都十
分压抑和失望。我们都知道联邦调查局对地方警察这样封锁消息是相当危险的。
大约十一点左右,我终于从监控地点离开了。这时,鲁道夫已经在家里呆了四
个多小时了。我脑子里面乱糟糟的始终清静不下来,我还没有从东区的时间中适应
过来。现在按我的时间应该是凌晨两点,我需要睡一会儿了。
那两位联邦调查局的特工人员向我保证说,如果夜间发生了什么事,或是鲁道
夫医生又出去寻找猎物了的话,他们会马上给我打电话。早些时候在麦尔罗丝大道
上的那一幕对他来说,一定很不如意,我估计他很快将会再去找别的女人。
如果他的确是文人雅士的话。
我开车到了位于落日街和塞普尔维达街交口的假日饭店。凯特。麦克蒂尔南也
住在这家饭店里。联邦调查局特意把凯特接到了加州来,因为她比与此案有关的任
何其他人都更加了解风流浪子。她是被那个家伙绑架之后又死里逃生出来的。如果
这里的杀手和风流浪子是同一个人的话,凯特也许能把他认出来。那一天的大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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