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摩西领路,走到里面的办公室去。推开门,英玛·拉波瑞斯正靠着旋转椅背,抽着香烟。突然看到这五个人走进来,表情都没变。提摩西想这人的镇定功夫倒真不错。
“各位绅士,”,他说:“有什么事我可以为大家効劳吗?”
“你就是英玛·拉波瑞斯?”达文波特问道。
“正是。”
纽约警探和助理检察官表明了身分。拉波瑞斯看了看他们。
“怎么回事?”他说。
“我们要问你几个问题。”助理检察官说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这儿问你,总比把你请到我们局里要舒服些。”达文波特说道。
英玛的烟灰已经积了很长一截,他小心翼翼地把那根香烟放在石英石的烟灰缸上,然后靠回椅背,神色凝重地看着纽约警探。
“我得告诉你们,”英玛·拉波瑞斯以他洪亮的声音说道:“目前我没空陪各位,我正在等一通很重要的长途电话,从国外打来的。”
“恐怕那人得等等了。”助理检察官说:“别耍花样啦,拉波瑞斯先生,说实话,这样对你我都有好处。”
英玛想了想说:
“我能打通电话给我的律师吗?”
“如果你觉得有必要,你就打吧。”助理检察官说。
英玛·拉波瑞斯伸手拿起话筒,拨了号。
“我是英玛·拉波瑞斯,我要找碧恩·拉波瑞斯。”他抬头看看站在他桌前那几个人。“是我亲戚。”他解释道。
英玛在电话中以很低的声音,说得很快,还用手掌摀着嘴,然后挂了电话。
“很好,”他轻快地说:“碧恩愿意在检察官的办公室见我们。”
“那么现在就动身啰?”达文波特说。
英玛站起身来,从一个小衣橱里拿了一件克什米尔的羊毛大衣和毡帽。
“你留在这儿,”达文波特对其中一名便衣警察说:“不准任何人进来,一张纸都不能动,知道了吗?你得在这儿守上好几小时。”
“是。”那名警察苦笑着说:“除夕夜只得待在这儿了!”
走出门之后,英玛·拉波瑞斯在门前站了一会儿说:
“我一直没收到你那位客户投资的钱。”他无力地笑了笑。
“支票已经寄出来了。”提摩西说。
八
珊曼莎直接从办公室到提摩西的阁楼去,当她到时,提摩西已经从华尔街回来,喝了几杯伏特加,准备晚上的大餐。
“洋芋已经烤了,”他对她说:“鸡也在烤炉里热了,色拉做好了,一个钟头内我们就可以吃饭了,如何?”
“太好了。”
“同时,我们还可以喝一瓶香槟,会更有情调。”
“好主意,”珊曼莎说:“可惜你错过办公室的派对。顺便告诉你,老板说贺波魏特太太的钱全部付淸了,包括你的费用在内,而且她女儿未婚夫的钱也全拿到了。”
“这很好。”提摩西说。
“你是怎么办到的?”她问,喝了一口香槟。
“我没办成什么,是你。”
“我?我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说来话长。”
“快说嘛,我等不及了。”
“这要从你发现艾兹会分开谈起。”
“不是我发现的,那只是个意外。”
“不管是什么,这是关键性的发现。”
他告诉她后来他又买了两尊卡丽女神的雕像,里面发现有残留的海洛英,后来由缉毒组毕提·亚癸雷辛继续处理。
“今天早上,他们袭击拉波瑞斯进口公司的仓库。”他说:“发现那里面有好几公斤的海洛英,毕提最后一定会被褒奖,但还得归功你不小心把艾兹摔了下来。”
“胡说!”她摇摇头。“现在我们可以吃了吧?我饿坏了。”
他俩切开难吃,顺手丢了一块让克丽奥大嚼。——提摩西又告诉她有关泰瑞·麦克艾佛设的圈套。
“这也是拉波瑞斯的亲戚,”他说:“她是经由拉波瑞斯进口公司走私艺术品和赃物,很可能环绕了半个地球才到曼哈顿。无论如何,艾蕊卡被捕了。”
“你小时候一定是个调皮捣蛋的小男孩,”珊曼莎说:“你要吃这最后一片洋芋片吗?”
“不,你吃吧!香槟都喝完了吗?我再开一瓶。”
“继续往下说嘛!”她说:“后来贺波魏特太太和拉波瑞斯投资公司怎么样了?”
提摩西下定决心,不想告诉她有关席耐·李奥尼达斯,以及随后他遭人谋杀之事,也不提那晚他和毕提·亚癸雷辛追击毒枭的过程。因为如果他说了,她一定会大叫,替哈德林公司调査,用不着卷入那么危险的行动。
“拉波瑞斯投资公司,”提摩西说:“我一直弄不明白和贩毒与艺术品走私有什么关系。英玛看来是天下第一号有智慧的家伙,可是我一直弄不淸楚他的角色。他付投资者那么高的利润,但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因此,这里面总有些不对劲,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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