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第一次玩这种游戏了。”泰瑞·麦克艾佛说着合上了公文包,站起来。“见了艾蕊卡之后打个电话袷我,别对她说得太露。尤其不能说溜嘴,提到被偷的那把亚述短刀。”
“我并不是业余骗子,”提摩西说:“我只扮乡巴佬,我只会说,‘噢,这只是不值钱的东西嘛。’别担心!”
“你告诉艾蕊卡,我在纽约停留到耶诞夜,然后就飞回达拉斯,免得她拖。如果她真的卖偷来的艺术品,她会想尽快脱手的。”
“我和她见过面之后,会尽快打电话给你。”
提摩西向他保证。
麦克艾佛走了之后,提摩西点了一根骆驼牌香烟,把整个计划再温习一次,看不出来有什么破绽。如果艾蕊卡·拉波瑞斯做生意非常正直,那么整个心机都白费了。现在就看她淸白不淸白了。
截至目前,仍看不出这檔事和拉波瑞斯投资公司有任何牵连之处。
还不到中午,他前往拉波瑞斯美术陈列馆。远远朝里面看,里面没有顾客,提摩西暗自窃喜。他走进拉波瑞斯美术陈列馆,脱下帽子,那个美丽无知的脂肪球英格丽·拉波瑞斯,一看到他就吃吃地笑个不停。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她说:“我就知道。”
“真的?”提摩西说,他也笑了。“最近如何?忙吗?”
“才不忙咧!”她娇憨地噘噘嘴。“很少人会到我们店里买古董当耶诞礼物。你对这儿的东西有兴趣吗?”
“是啊!你堂姐艾蕊卡在吗?”
“噢,她就在后面的办公室,我去告诉她你在这见。”
她说完走了,他一直目送着她,心里咒骂自己,怎么会有非非之想了。
隔了一会,只有艾蕊卡一个人走过来,见了她,脑海一下子也冷静下来。她全身紧绷绷地穿了一身皮装,看起来就像一根管子,紧得好像她的身子会从另外两端挤出来似的。
“啊,”她说:“哈德林公司的柯恩先生。”
“你还记得,”他说:“这很好。”
“我当然记得,”她冷淡高傲地笑一笑。“需要我服务吗?”
“我有一个姊夫,”提摩西说:“叫做伦桑·贝里,他很富有,是个保险业务代表,从达拉斯飞来,在希尔顿开会。他非常喜欢收集古剑,我就告诉他曾经来过你的美术陈列馆,他要我来问问你这见可有任何他想收藏的东西?”
“呃?”艾蕊卡·拉波瑞斯说:“他想找的到底是什么様的东西?”
提摩西歉然地耸耸肩。
“我对剑一无所知。有一回我去达拉斯看他的收藏品,全是些破铜烂铁,不是垃圾是什么嘛!”
“听你这么说,他对古董很有兴趣啰?”
“喔,是啊。他从不买时髦的东西,专门喜欢老东西。这就是他的名片。”
他把名片递给艾蕊卡,她仔细看着。
“富吉曼保险公司,”她说:“我听过。”
“我姐夫在那儿是最红的保险经纪人,只有最成功的人才能参加希尔顿会议。你这儿可有他会感兴趣的古剑?”
艾蕊卡的手指放在唇上沈思了一阵子,皱起眉头。
“目前是没有,”她说:“不过如果你愿意等等,我打几个电话给卖古代武器的同行,看看他们那儿有没有。我们经常交换询问一些罕有的东西。”
“当然,”提摩西说:“那么你就去打电话吧。我在这儿逛逛,看看你这儿这些美丽的东西。”
提摩西很明白,她去打电话,一定是打给纽约的希尔顿饭店,确定那儿有没有一位富吉曼保险公司的业务代表伦桑·贝里。五分钟足够了。她回来的时候,脸上一层寒霜融解了些。
“你姐夫很幸运,”她说:“我认识一个同行,他那儿有一把非常古老的匕首,情况还不错。如果贝里先生愿意来,我很高兴让他看看。”
“对,这很好。”提摩西说道:“他耶诞夜就要飞回达拉斯了,所以时间也不多。那么我跟他说,要他打一通电话给你,互相约个时间如何?”
“当然好。我很高兴和贝里先生见面。”
“太好啦!”提摩西说:“我姐夫大多数的时间都忙着开会,四、五点的时候,我想他会打电话给你,那时间你方便吗?”
“没问题。”她说,将那涂着深蓝色寇丹的手轻轻地放在他的手臂上。“我们是生意人,当然会在这儿等着。”
看来,麦克艾佛的约会订好了,这下子没问题了。还没有证据证明她和买卖赃品有什么关连,可是她似乎也没有拒绝他。下面就要看泰瑞·麦克艾佛了。
当他回到办公室时,拨了电话给麦克艾佛。
“我告诉她你下午会打电话去。她说她从另一个同行那里借了一把铁剑给你看看。这样处理适当吗?”
“噢,当然。”麦克艾佛说“卖古董的,经常跟同行调借,这没什么不对。她的行为中,有没有可疑之处?”
“艾蕊卡深蔵不露,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你跟她见面后,看发生什么事再打电话告诉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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