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福尔摩斯?”达文波特轻松地说:“我听毕堤说,昨晚过得相当精采。”
“是吗?”提摩西说。
“他不是一个人干的,还有你吧?”
“不是我,”提摩西说:“我昨晚很早上床,睡得像个婴儿一样。”
“难道你每晚都是睁眼睁到凌晨两点才睡。”
“听着,我想找毕提·亚癸雷辛,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目前不知道。我们准备今晚奇袭拉波瑞斯的仓库,抓上几个拉波瑞斯家族的人,说不定还能找出席耐·李奥尼达斯命案的凶手。”
提摩西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不能这么做。”他说。
沉默了一阵子,然后达文波特说:
“为什么我不能这么做?”
“今晚你们不能去奇袭拉波瑞斯仓库。”
“不能?”达文波特冷冷地说:“为什么不能?”
“还有一些事我没吿诉你。”
“我知道,我就知道!”这名纽约警探对他大叫:“噢,你这白痴,嘴闭得像蚌壳那么紧!我就知道你有事瞒着我。好吧!好吧!还有什么?”
提摩西告诉他,麦克艾佛已经设下陷阱打算去拉波瑞斯美术馆,明天下午就要和艾蕊卡见面。如果拉波瑞斯进口公司的仓库今晚遭到奇袭,又抓了一些拉波瑞斯家族的人,艾蕊卡这条大鱼很可能会溜掉。
“她马上会关掉店门,逃出纽约。”提摩西说:“你可以想象。”
“你以前为什么不说?”达文波特质问道。
“这事我正和麦克艾佛在处理,我不能随便说。同样的,如果是我俩之间合作的事,我也不会随口说出。”
“好吧!……也许你说的也有道理。”
“现在请你联络上毕堤·亚癸雷辛,和他解释情况,只要拖到明天下午,再去奇袭仓库就行了。我们联络麦克艾佛,两边双管齐下,让他们一只鸟也飞不出去。”
“嗯,”达文波特沉吟了一阵。“看来可行。”
“一定会奏效,”提摩西说:“你安排整个事情。”
“好,我会再跟你联络。”
他挂了电话。
提摩西很满足,他把所有事都安排就绪了。要是两边鄱找到证据,这一票拉波瑞斯亲戚就只有乖乖的束手就擒了。
现在就只剩英玛·拉波瑞斯。
中午他走出办公室,跟街头小阪买了一些可乐和零食,一边走一边吃喝,脑子里一直想着英玛·拉波瑞斯,现在只剩这道谜题没有解开。而如果仓库和美术陈列馆那两边都出事,英玛势必会立刻逃遁。
他又走回公司。想想这个下午除了等达文波特的电话之外,就只有填那些工作报表了。刚进来,衣帽都还没脱,电话就响,想不到是老板自己打来的。
“提摩西,”他一副大老板的口气:“我要你现在就到我办公室来,听淸楚了吗?”
“狗屎!”提摩西说。不过他是挂了电话才敢说。
贺伦·哈德林整个身子都陷在办公桌后面的高背转椅里,脸带怒容,一双肥胖的手搁在肚皮上,从窗口射进的光线,使他那个秃头益发显得光亮无比。
马莎·贺波魏特太太坐在他桌边,怒沉沉的一张脸气得紫胀。
两个人都怒视着提摩西。
“嗨,两位。”提摩西招呼他们,可是却没有人请他坐下。
“提摩西!”老板提高嗓音对他怒道:“拉波瑞斯投资公司的案子,你已经搞多久了?”
“喔……我不知道,大概两个星期左右吧。”
“那么你发现了些什么?”
“没什么重要的发现。只是这里一点,那里一点。”
“你还没找出拉波瑞斯投资公司骗人的证据?”
“没有,”提摩西说:“还没找出有力的证据。”
“那你为什么要我女儿告诉她的未婚夫,要他把投资的钱全抽出来?”她愤然说道。
“哦?她告诉你了?”提摩西说:“我认为英玛·拉波瑞斯是个骗子,虽然到现在为止都还不能证实。但我想最好告诉你女儿,趁早把那笔钱拿出来。”
贺波魏特太太用劲将拐杖在地上重重敲了两下。
“你为什么不先告诉我?”她质问:“这案子是我委托你的,我付的钱,你却想把我蒙在鼓里。”
“我会解释为什么没先吿诉你,”提摩西说:“因为如果我先告诉你,也许你就不会把这消息告诉你女儿了。”
“提摩西,”贺伦·哈德林十分吃惊,叫住了他。“你知不知道你正在和我的重要客户说话!”
“我知道这是笔大生意。”提摩西说,:“但她宁可让自己女儿当老处女,也不愿让她离开她的身边。要女儿在家当她的秘书、管家,像个仆人一样。如果我把拉波瑞斯投资公司的骗局告诉她,她绝对不会告诉女儿,她就是要等着看女儿未婚夫的钱扔进阴沟里,再也捞不出来,要这对年轻人结婚,要女儿一辈子待在她身边供她使唤,然后她可以永远唠唠叨叨地说:‘我不早说过的吗?’一直说到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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