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艾兹呢?”珊曼莎质问:“你拿去了,可不是?”
“是啊,在我阁楼里,过了今晚再还你,今天拿的东西太多啦!明晚你可以到我那里拿,你会到我那儿去吗?”
“当然会。”她说:“明天是除夕夜啊,可不是?到你那儿,有什么可吃的?”
“我想我会弄个烤鸡,还有一些特别的东西,还有香槟!”
“还有其他的吗?行个好,把那条脏床单换一换吧!”
“当然,”他说:“明天我就送到洗衣店去洗。”
“啊,天啊,”她说:“过新年有很多过法,而你只是把床单送到洗衣店去洗吗?”
“是啊!我实在很低能!”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新鲜事?”珊曼莎说。
五
他想除夕这天去办公室也没什么要紧事,公司同事可能又会开派对,那股气氛提摩西绝对不能忍受。
因此他一个上午就在家做点家事,为克丽奥弄排泄物,出去把脏衣服脏床单送洗,然后又出去买了两瓶香槟,放进冰箱。第三趟出门,他买了一只找得到的最大的烤鸡,还买了洋芋,和做色拉的蔬菜,一个冰冻的苹果派,还有一片干酪。
他正准备转身再出门时,电话铃声突然震天价响,是珊曼莎从办公室打来的。
“你怎么还待在家里?”她质问道。
“我正在忙,”他说:“忙拉波瑞斯的案子。”
“狗屎!”她说:“你今天都不准备来了吗?”
“不去了。”
“好吧,那么你会错过一场非常好的办公室派对。”
“我才不想去!”
“还有一件事,”她说:“为什么你没告诉我,你为了办案花费太多的事和老板发生争执?”
“我,那个嘛,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争执,我已经对他解释过了。”
“你是解释过了,”她说:“可是他仍在生气。”
“今晚再见!”他说着就把电话挂了。
十点四十五分,他把这些琐事都弄完了,丢了一根鸡翅膀给克丽奥,又检査了武器,便朝市中心去了。
他看到麦克艾佛已经先到了,站在离拉波瑞斯美术陈列馆还有一条街远的地方。这名警官头戴黑色圆顶礼帽,此外还有两名便衣人员和他一起。那两个人看来像旧石器时代的尼安德塔人,好像每晚都吃巨象当晩餐。
麦克艾佛朝提摩西笑招呼。
“我这様安排了,”麦克艾佛说:“我和艾蕊卡约好十一点半见面,你和我一道去,扮演我的小舅子。我俩一块去美术陈列馆,我把帽子脱了之后,她就会把那把亚述匕首拿给我们看。这时,这两人就会走到美术陈列馆的人行道上,从窗外看我们。如果那把匕首是真货,我就戴上我的帽子,这两个人就以执法人员身分闯进美术陈列馆。如果那把刀根本是垃圾,我就拿着帽子走出来,你看怎么样?”
“简单利落。”提摩西说:“一切会很顺利的。”
麦克艾佛看了看腕表。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他交代两名便衣人员:“你们不要死定定地站在窗户外面看,只要站在看得见又不致令人起疑的地方就行了。”
“我知道。”其中有一人说。
“那就好。”麦克艾佛说。
麦克艾佛和提摩西走过麦迪逊街又朝南走,来到拉波瑞斯美术陈列馆,两人走了进去,麦克艾佛拿下他的圆顶礼帽。“脂肪球”英格丽·拉波瑞斯摇摆地走了出来。
“早安,两位先生,有什么我可以効劳的?”
“伦桑·贝里要见艾蕊卡·拉波瑞斯小姐。”这名刑警说。
“喔,好!”英格丽说:“我去通报,告诉她你们已经来了。柯恩先生,你今天好吗?”
“还活着就是啦,”他说:“新年快乐!”
“彼此,”她说:“两位先生,请等一会儿,艾蕊卡很快就来了。”
提摩西随意看看,瞄了窗外几眼,没看到一个便衣人员,他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等了三分钟,艾蕊卡从后面的房间走了出来,她实在是个镇定从容的女人,提摩西不禁暗自佩服。她穿了一身黑丝衣服,指甲涂成绿玉色。
“早安,”她淡淡笑了笑,“很高兴又看到你。”
她拿着一个有盖的木盒。
“请到这边来,”她说着领他们到柜台边。“贝里先生,我想你会很喜欢这个的。这是非常古老、有价值的真品。”
打开长长的盒子,翻开包装纸,小心的一层层打开,最后拿出包在里面的一把古匕首。
对提摩西而言,那就像丢在垃圾场中的一截废铁一样。可是泰瑞·麦克艾佛却弯下身子,仔细端详着。
“太美了,”他喘着气说:“这真是博物馆级的货色。”
“的确是。”艾蕊卡·拉波瑞斯挂着冷冷的笑。“你打算收蔵吗?”
她把那把刀放回包装纸里,这名刑警把他的圆顶礼帽戴到头上,然后慢慢伸手到内袋掏出他的证件,打开给艾蕊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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