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美国家喻户晓的大侦探形象,1931年首先在报刊连载的连环漫画中出现,后来频频出现在电视剧及电影中。
“他去找了警察局长,说让我从刑侦科受到降级处分还不够。他想叫我滚蛋,就是这话。把我说成是一种耻辱,是我毁坏了整个警察局的名声,是个不利因素。他甚至威胁,假如他们不解雇我,他就撂挑子不干了。发出这种最后通牒以后,你以为当局会选择谁呢?一个有酗酒小毛病的女警官,还是一个办凶案的大侦探?”
毋庸争辩的是,斯米洛指出的一切都是实情,洛雷塔的酗酒毛病远远不止是“小”毛病,而且斯米洛只是迫使他的上司做了他们有必要做却又犹豫不决的事情,因为他们担心会招惹一场性别歧视的官司或者某种同样棘手的官司。
虽说斯米洛的最后通牒对洛雷塔来说是一场不幸,但它可能避免了一场灾难。她在被解雇前的几个月里,整天处于醉醺醺的状态。她本来就不应该于武装女警察,从事人身伤害案件的调查,因为即使情况再好,这种值巡也是有危险的。
哈蒙德理解她需要泄泄私愤。
“斯米洛对人性弱点是不大宽容的。”
“他自己也有一些弱点嘛。”
“比如说?”
“他对妹妹的宠爱,还有他对卢特·佩蒂约翰的仇恨。”
他回想起达维前一天晚上对他简略提过的情况,便问道:“对那件事你都了解些什么?”
“跟大家了鳃的差不多。玛格丽特·斯米洛是个病歪歪的人。我想,她是时而狂躁,时而抑郁。斯米洛是个十分关爱妹妹的哥哥。当她迷恋上卢特·佩蒂约翰时,罗里从一开始就不赞成。说不定那是他在忌妒妹妹的生活中出现了新的保护人,或者是当别的人都视而不见时,也许他已经识破了佩蒂约翰的真实嘴脸。无论出于什么原因,罗里对那门婚事持的是反对态度。”
“我知道他们争吵得很厉害。”
洛雷塔清了清嗓子。
“有天晚上,罗里和我去调查一起便利店遭抢的谋财害命案。他收到了传呼,要他立即给妹妹回话。玛格丽特表现得歇斯底里,恳求他马上过去一趟。他显得坐立不安,于是我们把犯案现场交给了增援小组,我开车送他过去。”
“哈蒙德,”她不相信地摇着头说,“当我们抵达那里时,她已经把那座房子完全给毁掉了。就是‘雨果’飓风也不会造成那么大的破坏。没有一扇窗户玻璃是完好的,没有一个枕头没有被撕破,没有一个架子上还放着东西。地板上一片狼藉,让你无法走动。”
“很显然,她已发现佩蒂约翰另有新欢。我们到达那里时,玛格丽特呆在卫生间里,手里抓着一把折叠式剃刀,就搁在手腕部位,威胁着要自杀。斯米洛好说歹说才劝她扔下了剃刀。他给她的私人医生打了电话,医生十分友善,赶过来为她进行了治疗。后来,斯米洛让我开车把他送到了佩蒂约翰的幽会地点。
“长话短说吧……他闯了进去,逮个正着,发现那个妞儿正坐在卢特的脸上。我还来不及干预,他和佩蒂约翰各自都狠狠挨了几拳。我不得不出手制止斯米洛,因为不管我说什么,斯米洛都听不进去。我确实相信,如果我不当场把他摔倒的话,当天晚上他就会杀了佩蒂约翰。我从没有见过一个男人——或者一个女人——有那么愤怒。”
她的两眼眯成了一条缝,她用粗糙肮脏的指甲轻轻敲打着那张难看的有塑料贴面的桌子。
“我到咽气以前都会坚信,就是因为这件事罗里·斯米洛才对我怀恨在心。他向世人展示出他那副冷酷的人格面貌。他给人的印象是无情的、冷酷的、毫无热情的。可我也亲眼看见过他像其他人一样富有人情味,比其他人更富有人情味。他当时失去了控制。正因如此,他才不能容忍我每天都出现在他的眼前、使他又想起那件事情来。”
哈蒙德没有对这番活的真实性提出质疑。尽管她有许多缺点,但他从来没有听说洛雷塔撒过什么谎,她甚至连添油加醋地描述什么都不会。
“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些事?”
“只是提出一些可能性。”
“可能性?你认为是斯米洛杀了佩蒂约翰?”
“我只是说他有这种可能性。我不懂什么作案时机这一套,可是他肯定有他妈的作案动机。他从来没有就玛格丽特自杀一事原谅过卢特。而这些并不只是一个老酒鬼的臆想。你的朋友斯蒂菲同样想到了这一点。那天晚上在医院里,我无意中听见她提到过这件事。她提到过斯米洛见到佩蒂约翰死去时,会多么心花怒放。”
“斯米洛怎么说?”
“他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她抿着嘴笑了笑,“不管怎么说,他的话不太多。现在回想起来,他当时是反守为攻,开始向她发难。”
“向斯蒂菲发难吗?”
“他提出了这种看法,佩蒂约翰的死可能为她在梅森退休之际接替他的职位铺平了道路。”
哈蒙德笑着说:“斯米洛那天晚上必定是闲得无聊了。要是卢特还在对什么人行善的话,为什么他们要杀害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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