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威胁不到我。损失最大的可是你。好好记住。我现在再说最后一遍。把钱交给我。”
“难道你不明白我是无能为力吗?现在办不到。”
“见你的鬼。你的姓名后面挂了那么多字母缩写名。你具有解决这个难题所需的全部聪明和才智。”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把那笔钱交给我。只有这样我才会消失。” 7。
她的心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姑娘们有没有意识到,当她们明天早上醒过来时,珠宝和金钱都会不翼而飞了?”
“她们会得到所需的回报。”他眨了眨眼,“而且还挺多。”
阿丽克丝厌恶地转过身,朝电梯口走去。
“在我通知你以前,离我远远的。”
他在她身后轻柔地喊道:“我会形影不离你的,阿丽克丝。四处瞧一瞧吧。我就在附近。”
哈蒙德打开了床头灯,让淡色条纹装饰的墙壁沐浴着温暖的灯光。他四下打量着,不得不佩服卢特·佩蒂约翰眼力不俗——他为广场饭店请来了优秀的室内装饰师,在追求舒适方面确实舍得花钱。起码在这套豪华顶层套房中是这样。
室内十分宽敞,设计的宗旨是为用户需要着想。法式大壁橱的门后摆放着一台27英寸电视机,比一般饭店或汽车旅馆的标准配置要大,同时还配有一台录像机。壁橱里还有一个CD唱机和一组供选择的光盘,上周出版的《电视导报》,以及电视机遥控器。别的什么也没有。
他走进卫生问。看上去那些毛巾在客房服务员摆上装饰栏杆之后就没有被人动过。大理石梳妆台上有只银白色小篮子,里面放着几瓶洗发香波和别的梳妆用品,一只微型针线包,一块擦皮鞋的布,以及一顶浴帽。
他关闭了灯,回到卧室,长毛绒地毯减轻了他的脚步声。除了客厅有小吧台,卧室也有单独的小吧台。吧台内的东西早已被犯罪现场调查组作了编目。他照常用手帕套住手打开了冰柜。他对照这份物品清单迅速清点了一下里面的物品,发现什么东西也没缺。他关上冰柜门时,压缩机启动了,发出嗡嗡的声响。
这种声音让他感到愉快。套房尽管装修得很奢侈,设施也很舒适,眼下却变成了犯罪现场。它那怪异的沉寂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
他离开谢迪莱斯酒吧以后,本打算要回家,结束这个可怕的星期一。然而,他被吸引到了这里。他无需猜测产生这种冲动的缘由。洛雷塔的最后那番话在他心里牢牢站住了脚,挥之不去。
阿丽克丝·拉德上周六来过这里吗?她是不是目击到什么事情,却不肯说出来,害怕那样做会危及她的生命呢?他宁可相信这种可能,也不愿把她看成谋杀犯,不过哪一种可能都没有乐观的前景。他下意识地来到这里,指望能找到一件先前被忽略的线索,一件将证明阿丽克丝·拉德无罪并可能牵连别人的证据。他失去理性地感到必须去保护一个经过证明是处心积虑、昧着良心的骗子。
上周六,他曾在这间套房里见过卢特,跟他激烈地交锋过,因而回到这里对他来说并不轻松。他当时只走到客厅,其实离门口没有几步。他只是跨进门,说明了他的来意。
卢特坐在沙发上,呷着饮料,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他警告哈蒙德,要是他执意组织一个大陪审团来调查他的话,就必须准备好起诉他的亲生父亲。
“当然喽,”卢特笑眯眯地补充说,“有一种办法可以避免所有这一切丑事。如果你同意按我的办法行事,人人都会如愿以偿,高高兴兴地回家去。”
他的建议在哈蒙德看来等于是把他的灵魂出卖给魔鬼。他拒绝了他的提议。不必说,佩蒂约翰对他的拒绝感到很不高兴。
哈蒙德被这番回忆所困扰,便朝衣橱走过去,这是卧室里他惟一还没有检查过的地方。装有镜子的硕大滑拉门后面,是一个空空如也的保险箱和一些没有挂东西的衣架。一件带绒毛的白色毛巾睡衣挂在那里,腰带依然是系着的。配套的拖鞋依然封在胶膜袋里。看起来什么东西都没被动过。
他把橱门拉上时,看见镜子里有个影像。
“寻找什么东西吗?”
哈蒙德猛地掉转身。
“我没想到房间里还有别人。”
“显然如此。”斯米洛说,“你刚才受惊的样子就像被子弹打中一样。”他回头瞥了一眼客厅地毯上的血迹,又补了一句,“请原谅我措词不当。”
“得了吧,罗里。”哈蒙德说话时不乏挖苦的口吻,借以掩饰他在窥查时被人发觉的恼火。
“你这人从来就是直言不讳的。”
“说的也是。我是直言不讳的。那么你来这里他妈的要干什么?”
“关你他妈的什么屁事?”哈蒙德回敬了一句,与探长的愤怒口气针锋相对。
“门口贴了张条子,禁止闲人人内。”
“我有权对我要提起公诉的犯罪案件的现场进行侦查。”
“可协议要求你事先需通知我的办公室,然后要有人陪同你。”
“我知道协议。”
“那为什么?”
“我人在外面。”哈蒙德简短地说道。斯米洛说的是有道理的,但哈蒙德不愿意丢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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