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游艺会?”
“是的。我跟你们说的其他情况都属实。”
“哪个版本?”
弗兰克·帕金斯听到斯蒂菲的俏皮话后皱起眉头。
“芒戴尔女士,话中不必带刺。拉德医生不愿意把她与佩蒂约翰的短暂会面告诉你们,原因现在已经很清楚。她是在保护一位病人的隐私。”
“真高尚啊。”
没等帕金斯律师再劝斯蒂菲,斯米洛就继续问道:“拉德医生,你觉得佩蒂约翰看上去怎么样?”
“看上去怎么样?”
“他的情绪怎么样?”
“我不认识他,对他那天下午的情绪,我没有可供比较的参照物。”
“呃,他显得很快活还是很古怪?高兴还是忧伤?得意还是沮丧?”
“没有这些极端的表现。”
“你传达的口信大致内容是什么?”
“恕我不能告诉你。”
“是不是很恼人?”
“你是说是不是让他很生气?”
“是不是?”
“即使是,他也没有表露。”
“没有使他急火攻心,发起心脏病来?”
“没有,丝毫没有。”
“他是不是很紧张?”
听见这话她笑了笑。
“在我看来,佩蒂约翰不是轻易流露紧张情绪的人。我看过有关他的报道,其中没有一则说他是胆小怕事的。”
“他总体上对你是不是很友好?”
“很客气。我不会把它说成友好。在此之前我们互不相识。”
“很客气。”斯米洛想了想。
“他有没有尽主人之谊?比方说,有没有说请你坐下?”
“说了,不过我是一直站着的。”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自己不会呆很久,所以就没坐下。”
“他让你喝点什么没有?”
“没有。”
“做爱?”
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房间里的人全都做出了反应,但谁也没有哈蒙德的反应那么强烈。他就像被背后靠着的墙猛地蜇了一下,突然跳起来。
“真他妈见鬼!”他大声说道,“这话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斯米洛关上录音机,转身对着哈蒙德说:“不要打岔。这是我在调查。”
“这个问题不妥。这你他妈是知道的。”
“我非常赞同。”弗兰克·帕金斯说道。他也像哈蒙德一样很生气。
“在调查中,你没有发现任何东西能说明佩蒂约翰当天下午有过性行为。”
“不在套房的床上。这并不能排除其他性行为,比如口交。”
“斯米洛……”
“你有没有跟佩蒂约翰发生过口交,拉德医生?或者他跟你?”
房间里显得很拥挤,可是哈蒙德还是冲到斯米洛跟前,猛地推了他一把。
“你这个狗娘养的东西!”
“你他妈少碰我!”斯米洛说着把他推开。
“哈蒙德!斯米洛!”斯蒂菲想上前挡住他们,结果也被推到了一边。
弗兰克·帕金斯再也按捺不住了。
“这实在太不像话了!”
“这太下流了,斯米洛!”哈蒙德大声喊起来,“你以前从来没有这么下流。如果你还一意孤行,至少要有胆量把录音机开着。”
“至于我怎么样调查,用不着你指手画脚。”
“这不是调查。这是对人格的伤害。而且毫无道理。”
“她是个疑犯,哈蒙德。”斯蒂菲来了一句。
“这不是性骗局,她并没有这样做。”他回敬了她一句。
“那毛发怎么样,斯米洛?”斯蒂菲问道。
“我正准备说这个问题。”他和哈蒙德像进了斗牛场的牛,相互对峙着。还是斯米洛先恢复了常态。他捋了捋头发,拽了拽衬衣袖口,然后走回自己的位子上,把录音机打开。
“拉德医生,我们在套房里发现了一根毛发。我刚才从哥伦比亚的州化验室得到消息,跟你发刷上的毛发一样。”
“那又怎么样,探长?”面对眼前这种情况,她不再采取被动态度了。她面颊微红,眼睛中露出愤怒。
“我承认到过那问套房。我解释了为什么以前没有说实话。我掉了一根毛发,这是很自然的现象。我可以肯定,我的毛发不是你们在房间里采集到的惟一毛发。”
“这倒也是。”
“可是,你偏偏对我进行这样的肆意侮辱。”
哈蒙德真想大声说:好样的,柯丽克丝。她完全有理由感到憾怒。斯米洛的提问是蓄意的,为的是使她心烦意乱,思想无法集中,这样她就会乱中出错,落人他的陷阱,他就可以看出她说没说谎。这是旧时审案人员常用的套路,往往很起作用。可这一次它失了灵。斯米洛非但没能扰乱她的心理防线,反而使她火冒三丈。
“你能解释佩蒂约翰衣袖上怎么会有苦丁香的微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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