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他笑着说。
“我想证明是否确实,”我又说下去,“她在麦迪逊大道维巧时装店买衣服。你知道吗?”
“知道,奇贵!”
“不错。一个经理叫卡罗的,可能替她拉线,你懂吗?”
“我懂。”
“你是好演员吗,何白?”
“好?我在玩邮票之前本来想当演员。你要我怎么做?”
“打电话给她,”我说:“她在电话簿上。打电话说你是某个怪地方来的商人,你在这里感到孤独寂寞,想请位美丽女士吃晚饭。说是卡罗建议找她的。”
“哦,上帝,”何白说:“多美!阿进,你真顽皮。”
“我想知道她的反应。如果她挂上电话是种反应。如果她有兴趣,是另一种反应。”
“立刻去,”他说:“客廊里有电话。”
“她可能不在。”我说。
“不在过后再打。”他说完滑下凳子走向客廊。
他去后,我想该不该告诉他凡妮有过卖淫纪录。可是他不知道会表演得更妙。
不到五分钟他回来了,喝下酒,又叫侍者再倒一杯。
“她在吗?”我问。
“在,完全有罪。我说我是傅劳夫——我的假名——来自陶沙市,来城里开银行家会议,维巧的卡罗建议我打电话给她。她能不能来兰心晚餐,然后出城度一夜?酒馆,狄斯可,音乐酒廊——随她高兴。如果她清白,一定马上把电话挂断。可是,阿进,没有。”
“她同意了?”我问。
“没有,”何白说:“她很聪明。她说没法取消已有的约会,再打电话给我。她一定是去问维巧的卡罗,是否把她名字给了傅劳夫?”
“你给她什么电话号码?”
“我用的公用电话,”何白得意地说:“还能给什么?”
我倾身吻他的脸。“你是天才,”我说:“如果维巧证实,她会打电话回来吗?”
“当然,”他说:“这女人很热。她不是你先付钱的那种人。等你完事后,你若说:‘哦,亲爱的,你让我高兴极了!我想买样礼物给你,但是我不知道你的尺寸和喜好,如果我给你钱,你可以替我买件礼物吗?’她会抗议而后同意。许多女人是这种的——比你想的还要多。我有过经验。让你有点自尊心,总比完事后把钱放在桌上的好。”
“哦,何白,”我抓住他的手。“你帮了我大忙。等事情结束,我请你去四季好好吃一顿。”
他吻下我的指尖。“吃饭是小事,快快回公司来。”
我们温柔而悲哀地互望一眼。
“疯狂的世界,”他说:“是吧?”
“是的。”我说。
外面空气新鲜,我想走路回去。给我时间好对海凡妮加以思考。
她的生活令我难解。嫁给有好工作的人,公园大道的住宅,金钱用不完,为什么要游戏人间?也许她为了玩而玩,可能性欲太强。
慢慢我理出点头緖。它与德玛丽新没有多大关系,可是我先得了解有牵连的人。乔其安说海凡妮事实上是南卡罗莱纳州的米凡妮。我的想法是:小镇女人到大都市来只有身体可以出售。
我回去时,走路使我汗流浃背。信箱中有她一封信;请我参加鸡尾酒会与自助餐。星期二。“爱穿什么就穿什么——不穿也欢迎。”
我一定要去。
我洗头洗澡,穿上一件宽大的卡其裙子。我正要把一日经过记上,马约翰打电话来。
“你去那里了,阿进?”他问:“我打了一天电话。”
“我吃了饭去逛股票市场。”
他笑起来。“好,德玛丽新有什么?”
“警方说的,无可奉告。”
“我也一样。这件事可真麻烦。”
“谁知道,”我说。我不能光说不听。
“我查出件事,”他说:“海路特看心理医生,一星期三次。”
“哦,”我说:“有意思。这个可怜人有需要,一定很贵。”
“可能是爸爸付钱。”他说,然后等我的消息。
“可能,”我说:“所以海奇保需要现款。过去五年卖了很多藏币,你知道吗?”
沉默。然后……
“不,”约翰说:“我不知道。确定吗?”
“确定。”
“你知道他总共卖了多少?”
“我不知道。”我说完才惊讶自己谎说得那么容易。
“我去查查,”他想了想说,“今晚吃饭如何?”
“愿意,”我说:“可是不行,我有约会。”
“能带我去吗?”
“最好是不要。”
“好,”他说:“如果对方无趣,你要早走,打电话给我好吗?”
“好,一定。”
“我等你,”他高兴地说:“很想见见你,阿进。”
“我尽量设法,好歹会给你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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