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高兴见到我,更乐于见到我把书和杂物放在书架上和桌上。
“我们又团圆了!”他喊。
我们每人喝杯黑咖啡,并且喝了一小口酒,庆祝我归来。
“我要打电话给莉萨,”我对她说。“听着,何白,我想这是第一次我怀着恶意说谎。”
“欢迎回到现实社会。”他笑着说。
我按了杜莉萨的对讲器,等她的秘书替她接通电话。
“阿进,亲爱的!”她喊道:“真高兴听见你的声音。有好消息吗?”
“我想是的,”我说,“我在楼下办公室,如果可能,想见你和葛先生。”
“哦,亲爱的,”她说。“我怕不行,史坦不在。今天是打球和三温暖的日子。”
想起上帝脱得光光地洗三温暖令我受不了。发亮的企鹅!
“进度报告吗,阿进?”
“差不多。”我说。
“那么没理由不能告诉我。我会尽快转告史坦。”
“我希望当他的面讲,”我坚决地说,“如果律师在场我也不反对。叫什么立门的?”
“华立门。”
“是,希望他在场。你能安排吗?”
“嗯……”她显然不太高兴。“我试试看。你在这里多久?”
“十五分钟。”
“我在你走之前会告诉你,”她说,“不然我打到你家去。重要吗?”
“非常重要。”我说完挂上,对自己的勇敢很感得意。
“怎么回事?”何白好奇地问。
“我需要他们的一些消息,”我解释,“如果我明讲,他们根本不会理我。所以我假装说要报告调查进度。他们急着希望能拖延海奇保的控诉。”
他笑起来。“阿进,你变得鬼计多端了。”
“我才学的,”我说,“再喝口仙露,何白。”
“好,”他说了把酒倒进咖啡杯。“又像从前了,阿进。”
我们把脚跷在桌上互相举杯。
“何白,”我说,“再帮个忙,最后一次。”
“最后?”他说,“这个案子终于破了?”
“我想是的。交叉你的双指祝我好运。”
“好。什么忙?”
“你的意见。当你调查万奥森的素行时,你可知道他——我该怎么说?——也参加集团性交?”
“你是说无遮大会?”何白笑着说,“哦,是的。阿进,就我所知,这人是个怪物。他甚至于可以找条母狗。他实在疯狂。”
“谢谢,何白,”我感激地说,“如果我要把这个案子写成小说,第一个要感谢你。”
“把我名字换成罗尼好吗?”他想着说,“我一向喜欢罗尼这个名字。”
我们笑了起来,又聊了一会,我起立欲去,这时杜莉萨电话来了。她说她安排了与葛史坦、华立门——自然还有她本人——的会面,明天星期五下午一时。可不可以?
“可以。”我说。
“再见,亲爱的,”我拥着何白说,“我回来时会穿上盔甲。”
他望了我一眼。“祝你幸运,阿进。”
“我觉得何白是个好名字。”我说。
我坐出租车回去,心中十分紧张,因为我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我冲进公寓,关上百叶窗拉上窗帘——就像白痴似的——把架上李道琳的小包取下来。
我把它翻动察看,然后用剪刀把胶带剪断。外层纸头拉开后,里面是个鞋盒,上面印着“四号红”。
我十分小心地打开它,心中祷告;神,但愿我猜得不错。
里面是一层层紫色卫生纸,我慢慢一层层剥开,然后拿着它。秘密。我不知道是该高兴大叫,还是悲哀哭泣。
但是我的猜想是对的。
我不愿多加思虑分析,开始打电话。
当我接通马约翰时,他说:
“关于明洛达取款的事是吗?阿进,算了,他拿的是现款,无法查明用途。赛马,女人,谁知道?”
“已经不重要了。”我不耐地说。我告诉他我的需要。
“为什么要在我这里?”他抱怨。“我办公室有多少事情要做。”
“非在你那里不行,”我说,“三点钟。”
“好,”他无奈地说,“三点。”
乔其安比较容易。“什么事,阿进?”他说。
“有意思的事,”我说,“可以帮你升官。”
“哦?”他说,“好,我要听听。把地址给我,我准时到。”
三点多我们在马约翰的地方相见,我拿着李道琳的小包。
两个人都盯着我,有如我是个大笨蛋。
“阿进,这是什么?”其安问。
我没回答他。我说,“约翰,你说你有录放机,是吧?”
他不解地望着我。“是。”
“把这个拿起来放。”我打开小包把李道琳的小包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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