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诫律_[美]劳伦斯·山德斯【完结】(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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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工作在限期内完成交给杜莉萨,漂亮的打字报告上,估计了二十二组和十四件钱币的保守与最高价值。德玛丽新的估价是三十五万元。我呈给杜莉萨,上帝和会计,让他们向海奇保提出统包购下的价钱。

  “谢谢。”莉萨说完把报告扔在一边。

  第04章

  前所未有的问题发生了:把海氏珍藏由主人的公寓搬去葛氏父子公司地下室保险箱,葛史坦签了拍卖合约,而我却要做驴做马。

  我与海先生、万先生见了四次面,在场的有保险公司的代表,还有负责装运的装甲车公司派来的彪形大汉。我们终于谈妥了大家似乎都满意的工作计划。

  搬运计划如下:

  海奇保亲自封起十三个展示箱,四周贴上胶带,锁的附近加块封印蜡,他用他有时戴着的粗银印章戒指在上面加印。

  我对这种封印方法有点意见,怕它会损坏可爱的柚木。可是海先生说他的藏币出售之后,这个木箱便没有用处,何况要清洁它也并不困难。

  我将在一边目睹封箱的适程,证实每箱中的钱币数目无误,封印之后每个箱子放进柯世久配制的泡沬乳胶盒中。每个容器上都贴着大标签;海先生的姓名住址,葛氏父子公司的地址,与粗体号码;由一到十三。

  我看完装进泡沬乳胶盒和由胶带包封后,运输公司的人开始接手。武装的警卫把十三箱由电梯送到楼下。当箱子装上装甲车后,司机签了份收据。一张给海先生,一张给保险公司,一张给葛氏父子。

  这时我立刻搭出租车回公司;规定我不得乘坐装甲运货车。我监视卸货及把十三箱安全地存进保险箱。十三箱点明后由我出具收据——每人一张——海氏藏珍于是成为葛氏公司的责任。

  说起来简单而合逻辑。

  我要补充一点,当我们商量时,我又认识了海家两个人:妻子玛萍,未婚女儿娜蒂。据说海家还有个儿子和媳妇,海路特和凡妮,以及一个已婚女儿与女婿,明洛达与柔丝。

  但是搬运时,我只认识海奇保、外甥万奥森、妻子玛萍,和女儿娜蒂。

  海玛萍是个宽胖的女主人,头发稍带蓝色,有个码头工人的下巴。她看上去有点丑,可是我们见面时她彬彬有礼,虽然她的眼光冷冰冰地望着我。她戴着真正的珍珠首饰。

  我比较喜欢未婚的女儿娜蒂。她是海家的“宝贝”,个性相当野,圆领衫和洗得泛白的牛仔裤。肮脏的黑发没梳理,胸部没穿奶罩,使我立刻觉得造物是何等不公平。

  娜蒂和我只谈了几句,可是觉得颇为投缘,而且发现都喜欢吃披萨。她要求去葛氏父子公司看看是如何安排拍卖她父亲的钱币。我说随时欢迎。我希望看杜莉萨见到这个衣冠不整、说话飞快的野女孩时会有什么反应。

  搬运的日子终于来到;六月一个稀罕的星期二,如果曼哈顿街道上能有鸟声,那就更完美了。我觉得兆头吉祥,好始好终、大顺大利。

  我去找金库经理,很高兴他已经把留给海氏藏珍的地方挪好。然后我走去东七十九街,发现装甲卡车已经准时来到,停在公寓边的送货巷子里,一个发呆的司机坐着打盹。

  古董般的管理员已经认识我,挥手要我自己上电梯。我坐到九楼,走廍上停了一辆运输公司的小推车,两个穿制服带武器的警卫坐在上面。我进去时他们枱头望着我。

  “全好了?”我问。

  “再好没有了,”一个说,“该上路了。”

  一个我没见过的职员带我进入海家公寓;她是个穿黑绸衣白围裙,强壮而阴沉的女子。女仆?管家?厨娘?

  “我是白梅露,由——”

  “他们在后面。”她哼哼地说,用手指着房后。

  我独自走过廊道,不知道我是否可以大喊,“嗨!我是马帕克,我来偷海氏藏珍。”那么她仍然会说“他们在后面”,由我自来自往吗?可能。这便是森严的戒备。

  他们在华丽的图书室等我,都忙着包封十三箱。万奥森在整齐地切割一条条胶带,他舅舅细心地把它们贴上去。如果海奇保因为要送出一生收集而感到哀伤,那么他一点也没表现出来。我认为他是个十分自持的男人。

  我带了两份清单;保险公司和我的。我小心地查看每箱每格中的钱币,核对好一箱,万奥森便把一圑热蜡按在箱前盖缝上,海先生紧紧地按下印记。接着万奥森把箱子放进塑料盒,用胶带贴上,大功便如此告成。

  “你会怀念它吗?”我问海先生。

  他耸耸肩勉强笑笑,“有人说过,半生光阴收藏,半生光阴散去。”

  德玛丽新散去了。它的箱子放进标示十三号的塑料盒,包贴封好。我准备离去。

  “我去叫装甲车警卫,”我说,“我去楼下看是否十三箱都安全送到,再拿收据。”

  “我一齐去,”万奥森说,“去拿我们的收据。”

  我们在小巷卡车旁边等待。十分钟后武装警卫才出现,他们推着小车过来,十三箱放在装甲车柜。司机小心地点数装车后,便签发收据。我一份,万奥森一份。

  “拍卖时再见。”我对他说。

  “希望能更早些。”他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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