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韦布,那件事你能做的都做了。真气人,当时我正好在国外。揍那些家伙,我喜欢。”他打了个响指,“哦,我得先告诉你,免得忘了:安·莱尔打来电话,说有急事。”
“她为什么不直接打给我?”
“几天前我跟她说过话,问问队里有什么事。我把这儿的号码给了她,万一不能用手机时可以打这里的电话。”
韦布掏出自己的电话,接通后对电话里说:“安,我是韦布,有什么事?” ·
安的声音压得很低。
“这儿出了些事儿,所以我这么晚还留着没走。”
韦布紧张起来,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有行动?”
“两天前,大伙儿在训练区新搭了个目标,反复练,练得发了疯。突击队员今天一直在检查装备,检查了好长时间。大队长办公室的门整个早上一直关着,有些狙击手已经部署出去了。这一套你都知道,韦布。”
“对,我知道。目标是什么,你知道点眉目吗?”
安的声音压得更低了。
“几天前送来一盘监视摄像机拍下的带子,上面显示出一辆卡车,停在上次开火那地方附近一所废弃建筑的卸货月台旁。带子拍摄的角度不好,这我也知道,可我相信拍下了那些机枪从车上卸下来。”
韦布差点把电话撕成丽半。贝茨居然瞒着他。
“卡车登记在谁名下,安?”
“赛拉斯·‘自由’,他是自由社团的创办人之一,韦布。真够蠢的,用他自己的真名字。”
王八蛋。他们要攻打那伙“自由”。
“他们准备怎么去那里呢?”
“乘军用飞机,从安德鲁斯空军基地起飞,到丹维尔一个过去的海军陆战队机场。他们随时会出发,运输车已经用拖车运过去了。”
“参加行动的有哪些小队?”
“H、G、X和W小队。”
“只有这几个?没有用上全部力量啊。”
“E、Y和Z在国外执行保护重要人物的任务,c小队又没有了。还有,H小队一名突击手训练时摔断了腿,罗马诺又和你执行特别任务去了。咱们现在的力量有点薄弱。”
“我马上就回来,我没到别让火车开走了。”
他看着罗马诺。
“叫大门那边的伙计们把警卫圈收缩到主宅,接管保卫任务。”
“咱们去哪儿?”
“炸晕他们挂了他们,动手的时候到了,保利。”
罗马诺通知周边警卫时,韦布跑到门外,砰地打开野马车的行李箱,检查手头的装备。结果表明装备充足。一名营救队员的生活方式要求他在行李箱里备好几天的换洗衣服,加上一系列其他必要物品,说不定哪天他便会奉召奔赴国外,一去一个星期甚至一个月,事先连个通知都没有。为了应付这类“正常”调动,韦布从营救队装备室和家里的贮藏中给自己补充了许多好东西,构成了一个令人生畏的军火库。如果遇上州警交通临检,哪怕他有FBI证件,解释这批库存也必定会大费周章。
罗马诺回来时,韦布说:“贝茨这个小混蛋把消息瞒着我。他们找到直接证据,证明‘自由’与C小队被袭击有干系。还是我给他提的醒,他居然没打算邀请咱们参加聚会。大概觉得咱俩会昏了头,不分青红皂白胡乱开枪杀人。”
“你知道,”罗马诺说,“这真正冒犯了我的职业尊严。”
“喂,告诉你的职业尊严撒、r子快走,咱们时间不多。”
“嘿,干吗不早说?”他一把扯住韦布的膀子,“要赶快的话,咱们可不能开你那堆废铁。”
“你到底在说什么?”
五分钟后,配备庞大引擎的克尔维特满载武器装备,轰鸣着射出东风大门,疾驰上公路。
去匡蒂科的路面大多是乡村公路,罗马诺却几乎全程以七十英里的时速驾驶克尔维特,转弯飞快,韦布不禁死死抓住座位旁边,希望罗马诺没留意。
上95号州际公路时,罗马诺麻利地换挡提速,韦布眼睁睁看着速度表上的数字跳到三位数。罗马诺这时居然还塞进一盘磁带,开大音量。
他瞧瞧罗马诺,此人正笑眯眯的,伴着乐队高唱“该做的事就得好好料理”,脑袋还一点一点,那架势就像又回到高中时代,正在春天少年音乐会上敲架子鼓似的。
“你这种战前准备的方式可真够奇怪的,保利。”
“噢,跟你搓手枪求好运一样奇怪?”韦布惊奇地望着他。
“赖纳跟我说的,他觉得你那么做滑稽透顶。”
“我猜现在可真没什么东西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了。”韦布咕哝着。
他们驶进匡蒂科,花的时间之少破了纪录。在调查局车道东边入口站岗的卫兵两人都认识,罗马诺连车速都懒得减。
“三个八,吉波。”轰鸣着驶过哨位时他吆喝道,指八八八紧急传呼,命令营救队员立即赶回匡蒂科。
“痛扁他们,伙计!”吉波扯着嗓子喊回来。
罗马诺停下车,两人取下装备,拖着奔向队部。罗马诺用安全识别卡打开大门,他们走向摄像机时刻监视的正门。门口已经又种上六棵树,纪念阵亡的c小队队员。进门后他们走过安·莱尔的办公室,她来到门边,和韦布交换了一个眼色,其他什么都没说。按照手册规定,安不应该给韦布打电话,通知他袭击的事,韦布也绝不愿做出什么事给她惹上麻烦。可两人都知道,她所做的是对的,让纪律手册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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