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布在走廊里碰上大队长杰克·普里查德。看见全副武装的韦布和罗马诺,他大吃一惊。
“向您报到,随时准备执行任务,长官。”韦布说。
“你们居然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普里查德问。
“我仍是一名营救队员,这些事一英里外都闻得出来。”
普里查德并没逼问,不过他还是朝安·莱尔办公室的方向瞟了一眼。
“我想参加。”韦布说。
“不可能,”普里查德答道,“你还在正式停职期间,而他,”他一指罗马诺,“被弄去执行特别任务,什么任务连我都不知道。现在给我走开。”
大队长脚跟一转,朝装备房走去。韦布和罗马诺跟在大队长后面。突击队员和还没有部署出去的狙击手都在这间房里集合,做最后准备。狙击手们正在检查,确保人人的弹药都经过补充,各种规格的弹药都带够了数。当普里查德、韦布和罗马诺先后闯进这块地盘时,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别这样,杰克,”韦布说,“小队全撒到其他该死的地方去了,就算加上保利,H小队你还少一个人。多添点人手你用得上。”
普里查德猛一转身。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们少一个人的?”营救队这位领导显然已经受够了走露消息的事。
韦布扫了一眼房间。
“我会数数,H小队我只数出五个突击手,加上我和保利小队就足额了。”
“你还没有听情况通报,没有在模拟目标里练习过,还有,你好一阵子没训练了。你不能去。”
韦布挤到他前面堵住他的去路。杰克·普里查德身高大约五英尺十,韦布至少比他重三十磅,比他年轻约五岁,可韦布知道打起架来他绝不会怵。可他不愿意打,不愿意和自己人打。
“通报可以在路上听,给我们指出打击点就行了。我们的装备都带着,只需要加上凯夫拉尔防弹衣、一套紧身战斗服和头盔。这种事我跟保利于过多少次了,杰克?别把我们当成两眼一抹黑的小杂种,不该对我们这样。”
普里查德退后一步,瞪着韦布,足足看了长长的一分钟。时间越久,韦布越觉得普里查德会干脆把他扔出去。和其他准军事单位一样,营救队处理下级不服从上级的事是很严厉的。
“这样好了,韦布,这件事我交给他们决定。”他一指那批突击队员。
韦布没料到是这种决定,但他还是跨上一步,挨个注视着H小队和G小队的每一名成员。其中大多数都并肩战斗过,他先当过狙击手,后来又是突击队员,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他的目光最后凝视着罗马诺。他们会接受罗马诺,毫无问题。可韦布却有点麻烦,这个在最关键的时刻僵住了的人。房间里人人都想着他会不会再发生这种事,连累他们丧命。
在一次袭击蒙大拿一个民兵组织营地时韦布救过罗马诺的命。一年以后罗马诺还了他这个情。尽管有这些经历,再加上两人最近一段时间很接近,可韦布还是看不透这个人。他看着房间里的人,这些人却看着罗马诺,好像把事情交给他来决定。虽说驾车载着韦布赶来参加行动的人是他,可韦布还是一点也不知道他现在会说什么话。
他看着罗马诺伸出一只手,搭在韦布肩头。罗马诺望着队友们,道:“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韦布掩护我,我都放心。”
在营救队这种男子汉团体里,像罗马诺这样的人——连有些队友都怕他——说了话,一切便都没问题了。大家披挂完毕,普里查德将全体人员召集到小会议室。他往前头一站,注视着众人,他们也注视着他。韦布觉得他盯着自己的时间比盯其他人长些。
普里查德的严峻神情缓和下来。
“好了,咱们少说正儿八经的废话,我们今晚准备攻打的可能就是干掉C小队的那些人。我们希望能来个突然袭击,不放一枪,眨眼便成功。”他停下来,把大家又盯一遍,“作战条令你们都知道。咱们从前就跟自由社团交过手,在里士满,也是C小队。有人觉得那个院子里发生的事就是‘自由’对他们的报复。
“这一次没有已知的人质,地形有点棘手,可更糟糕的情况咱们也对付过。我们飞过去,运输车辆在那边等着,然后就动手。”
普里查德来回踱步,又停住脚步。
“今晚如果不得不开枪,那就开枪。如果他们还击,不用我说,你们全都知道怎么办。但是别昏了头,我们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明天一早媒体大喊大叫,说营救队彻底消灭了一伙本来不需要消灭的人。如果他们跟C小队被歼的事有关,咱们把他们一网打尽,按法律程序处置他们。不准想着他们杀了我们六个人,于是便开枪射击。我重复一遍,不准。你们比单单想着报仇雪恨的人强,完全应该比那种人强。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克服这种情绪,顺利完成任务。”
他又停下来,再一次看着每个人的脸,再一次更长久地注视着韦布。
普里查德说出结束语:“动手干吧。”
人们拥出房间,韦布走到普里查德身旁。
“杰克,你话里的意思我听出来了,可如果你担心有人做过火,那为什么一定要营救队出击呢?你说那地方没有人质,那么FBI别动队加当地警察支援就能把他们料理了。为什么非出动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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