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天为我的儿子祈祷,可我再也不能说自己对上帝的信仰是绝对的了。再说,我还可以报警。”
尼莫笑着摇头。“报告他们什么?我搞毒品交易?噢,对了,我还替你杀了些人?你拿我有什么办法?”
“我的办法就是,尼莫,不管什么事落到我头上,我全都不在乎。这是一切办法中最好的,我再也不会有任何损失了,因为我已经一无所有。”
“那比利怎么办?”
“他对这些一点都不知道。现在的价是百分之二十五了。”
“嘿,见鬼。”
枪仍然指着他,她站起身,拉开晚装拉链,让它落在地板上,她跨出地板上的裙子,一丝不挂。“再给你添点甜头,”她说,“出价一次,出价两次……”
“成交!”尼莫说着,伸手搂住她。
激烈的性生活过后,两人连气都喘不上来。斯特雷特仰面朝天瘫在床上,抚着胳膊上的疼处。格温把双腿放下,伸直。斯特雷特几乎把她压进床垫,将她的双腿扳到不可思议的角度。她会疼上好几天,可这种疼痛非常舒服,这种享受被丈夫剥夺已经很长时间了。不光是性,还有爱。没有爱更糟。公开场合里他做出爱她的假象,私下里却对她毫不在意。他从来没动手打过她,正相反,他离她远远的,总是那么忧郁。没什么比被人忽视更痛苦的了。
格温背靠床头板坐着,点上一枝烟,朝天花板喷着大大的烟圈。她就那样坐了大约一个小时,然后伸出手去,一只手抚弄着斯特雷特毛茸茸的胸膛,轻轻摇醒他。
“真是太好了,尼莫。”
“嗯,嗯。”他哼哼着回答。
“觉得天亮前还能再做一次吗?”
他睁开一只眼睛。“该死的,女人啊,我再也不是十九岁了,胳膊还受了伤。给我来点伟哥之类的玩意儿说不定还行。”
“干你这一行,我还以为你对药片受够了呢。”
他把头抬起一点望着她。“喂,想过跟我一块搬到希腊去没有?比现在好玩多了,我保证。”
“这我相信,可我的位置是在丈夫身边,不管他知不知道我在哪儿。”
他一头倒在床上。“是啊,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你不过是想省掉给我的百分之二十五罢了。”
“好了,我投降。”
“尼莫?”
“嗯?”
她用手指拨弄着他的头发。“韦布和罗马诺马上就要走了。”
“是呀,我知道,甩开他们真好。有他们在这儿我放不开手脚,虽说就在调查局的人鼻子底下运出去五万颗药片挺让人高兴。可跟你说实话,我还真有点喜欢他们。如果他们发现我们千的名堂,准会想尽办法把咱们放进死刑犯那一堆里去。可就算这样,我倒也不介意时不时跟他们一块喝喝啤酒什么的。”
斯特雷特看了格温一眼,她脸上的神情吓了他一跳。
“我恨透了韦布·伦敦。”她浼。
“瞧,格温,我知道发生在你儿子身上的事。还有——”
她猛地爆发了,双拳捶打着床垫。
“一见他的脸我就想吐。那帮人比‘自由’还坏。猛冲进来拯救世界,接着就是无辜的人送命。那些人向我发誓,说只要派进营救队,人质一个都不会死。后来还大肆宣传这个韦布·伦敦,而我儿子却死了,躺在坟墓里。我恨不得亲手开枪把他们统统打死。”
疯狂的言辞和语气让斯特雷特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她跪在床上,头发披散在脸上,修长赤裸的身躯上每一块肌肉都绷得紧紧的,样子就像一头准备扑击的豹子。他扫了一眼她放在床头桌上的枪,准备扑过去,但是她快了一步,抓起手枪朝房间四周胡乱指点,斯特雷特则心惊胆战地看着。最后,枪管缓缓指向格温自己。她盯着枪,好像不大明白这是什么东西。她的手指朝扳机靠近了些。
“那你干吗不亲手打死他?”他一面说,一面盯着手枪,“我是说,打死韦布。你也说过,意外经常发生,尤其是在马场里。”
格温想了想,终于缓和下来,朝他笑了笑,把枪放下。
“也许我会的。”
“不过可别搞砸锅,我们都快靠近终点了。”
她钻到被单下面,偎依着他,亲着他的面颊,手在被单下揉着他。“再来一次嘛。”沙哑的声音低低的,她盯着他。
虽然没有春药,斯特雷特还是竭力又满足了她一次,差点没送掉性命。
过了一会儿,格温穿衣服时他注视着她。
“该死的,你可真是个泼辣婆娘。”
她拉好裙子上的拉链,一只手拎起鞋子。斯特雷特坐起来,小心翼翼地把衬衫套上受伤的胳膊。她看看他。“早起有事?”
“噢,你也知道马场的日子,总是有事要做。”
她转身准备离开。
“你知道,我不是想说你,格温,可一个人装着这么多仇恨,对自己不好。有些时候你得放手才好,要不仇恨会毁了你的。我前妻夺走孩子时我就像你这个样子,可到时候你非放手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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