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比尔的昵称。
“他们搬了,目前住在福基尔县,经营一个马场。”
“出什么不寻常的事没有?”
“这几件事一牵扯上我们就和他们联系了,他们说没出什么不寻常的事。他们知道‘自由’越狱,用比尔·坎菲尔德的话说,他不需要我们帮助,就盼着那个狗杂种去找他,他正巴不得用霰弹枪轰掉他脑袋呢。”
“比利·坎菲尔德可不是朵娇滴滴的紫罗兰,从他上医院看我那会儿我就瞧出来了,粗暴、强悍、固执己见。我的几个队友庭审时作过证,他们告诉我,他在法庭上粗声大气的可真是个人物,几次差点被判藐视法庭罪。”
“他过去开卡车公司,孩子死后把公司卖了。”
“如果里士满几起杀人案的背后主使真是自由社团的话,他们离福基尔县可比俄勒冈近得多。坎菲尔德一家真的很危险。”
“我知道,我一直想开车上那儿去跟他谈谈,让他脑子清醒些。”
“我跟你一块儿去。”
“你真的想去?我觉得,里士满学校那件事,你最好别再想它。”
韦布摇摇头。
“这种事永远别想真正忘掉,珀斯,无论过去多久。那两位教师我们到那儿之前就死了,我无能为力。可大卫·坎菲尔德就死在我眼皮底下。”
“你所做的一切,任何人都不可能做得更多了。还差点送了命,脸上也永远挂了块徽记,你没什么可内疚的。”
“这样看来你可真不了解我。”
贝茨仔细打量韦布一番。
“别忘了还有一个你,韦布。如果那伙‘自由’是想彻底消灭C小队的话,他们的活儿还没做完呢。你是最后一个活着的人。”
行尸走肉罢了,韦布想。
“别担心,过马路前我两头都看。”
“我是当真的,韦布。他们干过一次,就会有下一次。这些人都是些疯子。”
“行了,我知道。不记得啦,我不是‘脸上永远挂了块徽记’吗?”
“还有一件事,那次审判后温戈以滥杀罪反诉营救队和联邦调查局。”
“彻头彻尾的屁话。”
“没错,可这给了他们一次机会,对营救队做过一番调查。自由社团很可能知道一些你们的方法、程序,诸如此类的。可能对他们设下埋伏有帮助。”
韦布从来没想过,说得有道理。
“我向你保证,要是接到稀奇古怪的电话,一定第一个通知你,我还会检查听筒上是不是涂了阿托品。好了,现在说说这位卧底。自由社团也许跟整件事有联系,可他们还是需要内线。我知道他是个黑人,也很难相信‘自由’们会跟有色人种共事,可目前我们不能排除任何可能性。你说科夫一个人工作,有关他你还知道些什么?”科夫的消息韦布至今还没得到安·莱尔的回话,所以他决定直截了当从源头查起。
“哦,知道得不少,就在那边那份档案上,上面写着‘美国联邦调查局卧底特工,你想了解的全在里头’。”
“珀斯,这人可能是关键所在。”
“他不是!信我的话没错。”
韦布坐下来,心里掂量着要不要打出他的王牌。
“好,这样:我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东西,很重要,你怎么说?”
“我会说该死的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也是刚刚想通。”
“得了吧。”
“你到底想不想听?”
“什么条件?”
“我给你有关这个案子的情报,你也给我同样的东西。”
“我要是硬逼你说出来,屁都不给你呢?”
“别这样,看在老交情分上。”
贝茨轻轻敲打着摆在面前的那份档案。
“我怎么知道你的情报对我有没有用处?”
“要没用处,算你什么都不欠我的。我信得过你的判断力。”
贝茨盯了他一阵子。
“说。”
韦布把凯文·韦斯特布鲁克被调包的事告诉了他。他越往下说,贝茨的脸涨得越红。韦布敢说此人现在心跳远不止每分钟六十四下,说不定两位数早打不住了。
“你究竟是什么时候想通这个的?给我精确到分钟。”
“我跟罗马诺一块儿喝啤酒时。我说起我见过的凯文·韦斯特布鲁克脸上有枪伤留下的弹痕,他说他见到的孩子没有。科尔特斯也这么说。别找他俩的麻烦,我告诉他们我立即向你汇报。”
“你做得可真好啊。谁会调换孩子?为什么?”
“连猜都没法猜。我只能告诉你,我在巷子里救下的孩子,罗马诺交给‘自称’是美国联邦调查局特工的孩子,这是两个不同的男孩。”他敲敲桌子,“现在,你的判断如何?值不值?”
贝茨没回答,只打开一份档案,单靠记忆便把其中的内容背诵出来。
“兰德尔·科夫,年龄四十四,整个职业生涯都在调查局。参加过全美橄榄球联赛,是俄克拉荷马队的后卫,可是在职业球员选拔前摔坏了膝盖。这是近期照片。”贝茨把照片推过桌面,韦布盯着上面的脸。壮得能跟灰熊干仗,没准儿还能赢。韦布向前躬起身子,假装更仔细地看照片,其实正从贝茨摊开的档案里尽可能多地偷看些材料。做美国联邦调查局特工那些年里他学到不少窍门,有本事短时间里强记下大量东西,过一会儿再笔录出来。另外,倒过来读东西他也能读得相当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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