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以为坏蛋们都别着工会卡、身份牌,上面写着‘我是某某帮的成员’?”
“好吧,科夫有什么想法?”
“财务活动是个大玩家的,比大F大得多,可能是向华盛顿特区提供一种叫奥施康定的毒品的组织。听说过吗?”
韦布点点头。
“在匡蒂科时药物管制署的人一直在说这种毒品,用不着在实验室提炼,也不用操心过海关。只要把它弄到手就成,而弄到手的办法又多的是,接下来就开始印钞票。”
“罪犯的天堂,”贝茨干巴巴地补充道,“目前这种药是市面上最有效的止痛药,医生开得也最多。它能阻止疼痛信号上传至大脑,给人造成一种欣快感。正常情况下,这是一种十二小时延时的缓释剂,可如果研磨成粉吸进去,会引起大脑高度兴奋,有人说比海洛因的效果差不了多少。这样做很容易引起滥用者窒息,已经出过不少例了。”
“小小的副作用。你是说他的告密者是谁你一点儿概念都没有吗?”
贝茨叩着面前的档案。
“概念倒是有一些,嗯,咱们这会儿完全是非正式的。”
“这会儿我什么都愿听一听,流言也好,谎言也好。”
“科夫能把手伸得这么深,我们猜他的告密者只能是最里头的小圈子里的人,非常小的一个圈子。碰上奥施康定的事时他正朝韦斯特布鲁克下手,我只能推测,不管他依靠谁渗透韦斯特布鲁克的贩毒活动,也正是这同一个人帮他发现了这种新毒品。安托万·皮布尔斯,韦斯特布鲁克的首席营运官,没别的词儿形容,只好这么说了。毒品交易由他全面控制,主要是因为他,我们才碰不了韦斯特布鲁克。这就是韦斯特布鲁克,另一个是皮布尔斯。”
他推过来两张照片。
韦布看着这两人。韦斯特布鲁克是头巨兽,甚至比科夫的块头都大得多。这人好像打过仗,两眼从平面的照片里朝外瞪视,眼神犀利敏锐,只有从战场的枪林弹雨中逃生的人眼里才能发现这种眼神。
皮布尔斯则完全是另一类人。
“韦斯特布鲁克是匹老战马,皮布尔斯像是从斯坦福毕业的那种类型。”
“说得对。他还年轻,据我们分析,皮布尔斯是新型的毒品大亨,不那么暴力,更精通生意经,也更野心勃勃。街上有消息说,有人想把本地所有经销商绑到一块儿,做生意效率更高,与毒品供应链上游讨价还价的能力也更强,规模经济,真正做生意的手法。”
“听起来像老伙计皮布尔斯想当执行总裁,不安心光当个首席营运官。”
“有可能。情况是这样,韦斯特布鲁克是从街头一路拼上来的,这个行当里他什么都见过,什么都做过。可我们听说他可能在找一条退路,退出贩毒这一行。”
“哼,如果在背后重组本地帮派的是皮布尔斯,他的日程安排肯定和韦斯特布鲁克不一样。可话说回来,把重要情报透给科夫,这可跟宝座的确定继承人对不上号呀。如果你破获了毒品交易,皮布尔斯还有什么可经营的?”
“这是个问题。”贝茨承认。
“场子里还有谁?”
“韦斯特布鲁克的头号打手,克莱德·梅西。”
贝茨将梅西的照片递给韦布。客气点说,这一位的形象一看就活该在什么地方等着被处决。梅西脸色惨白,像得了贫血症。剃个光头,目光镇定,冷漠无情。韦布不禁想起他遇见过的最凶残的几个连环杀手。
“撞见这么一位,就算耶稣基督也会大喊警察救命。”
“看得出来,韦斯特布鲁克只跟最厉害的角色共事。”贝茨评论道。
“梅西怎么会跟一帮黑人兄弟打成一片?他那模样像个白人至上主义分子。”
“不知道。瞧这光头,显然他不喜欢怒发冲冠。这个人来华盛顿之前的经历我们知道得不多,我们相信他跟着几个黑帮头头混过,那几位现在正在乔利埃特那儿的联邦政府香格里拉坐大牢。不过这些都还没得到证实。此后他来到华盛顿,参加了韦斯特布鲁克一伙。他在街头挣出了名声:忠心耿耿,极度暴力,是个地地道道的疯子。不过就他的角度来看,很够专业水准。”
“出色的犯罪分子。”
“第一次重大蓄意伤害罪,拿一把切肉刀剁进他奶奶的脑袋里,他说因为她晚饭做少了。”
“怎么他犯了谋杀罪还自由自在的?”
“当时他只有十一岁,在一个少年管教中心蹲了一段时间。从那以后,他的全部罪名只有三张超速罚单。”
“好人哪。我能留着这些照片吗?”
“请便。如果哪一天你跟梅西碰面,不管是在黑胡同里还是灯火通明的大街上,我建议你撒丫子就跑。”
“珀斯,我可是个营救队员。他那样的我能当早点吃下去。”
“行啊,尽管吹吧。”
“还有什么别的我不需要知道的情况?”
贝茨从一大摞文件里抽出个厚厚的卷宗,从里面拿出一个马尼拉纸文件夹,打开。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哈里·沙利文是你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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