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如往常一样,杰克和哈利在午夜准点到达。詹娜请他们进屋,手朝厨房一指。“如果你们饿了,跟那天的早餐一样。”
哈利盯着空荡荡的客厅。“看来你今天挺忙。”
“要是有钱把这里归置一新,我就没事了。”
詹娜等他们就座,在餐盘里盛上了培根以及她的特制煎蛋饼。她终于不得不去购物了。“你们今天有什么发现吗?”
杰克咬了一口培根,就了一口咖啡。“我给我一个在肯塔基州列克星敦的朋友打了电话。他正在那边查,不过可能是条死线索。埃尔金斯一家人住在埃尔金斯夫人所有的一个私人农场。她终年都会留人在那里,赛马季期间,她和埃尔金斯先生会住在那里。他们一直都参加德比和基尼兰德赛马会,通常在那里住几个星期。不过,即使农场的工人看到了什么,他们可能也会因为害怕而不敢说出来。埃尔金斯家里不是有一个跟了他们好多年的女仆吗?”
詹娜点点头。“我记得迈克尔叫她玛丽亚。她从迈克尔小的时候就在他们家了。”
“你见过她了?”哈利问。
“没有。迈尔克不想声张我们的关系,说要等到他宣布参加法官竞选以后。”
杰克皱起眉头,向哈利使了一个古怪的眼神,“你跟这家伙约会多久了?”
詹娜感觉自己的脸颊红了。“大约六个月。你不必明说,萨维尔,连暗示也不必。我是个傻瓜……至少,曾经是个傻瓜。”
哈利把话题引回案件上。“我感觉我们正在稻草堆里找一根针,找的方法就是跳上跳下,用屁股坐来坐去。最终,我们之中总会有人被扎到,痛得叫出来。迈克尔出院以来,你跟他聊过吗?”
詹娜摇头说:“埃尔金斯把我的家具弄得一团糟,我花了一整个晚上才清理完。后来,博蒙特来了。余下的时间刚好够在你们敲门之前冲个澡,准备这顿美餐。你为什么问这个?”
“因为你知道他的母亲死在肯塔基州。即使他父亲试图恐吓你,迈克尔也必然会采取一些手段来解决。要么他劝服你不要说,要么他确保你不能说。在我们想清楚接下来怎么进行之前,最好还是搬去汽车旅馆住吧。”哈利说道。
“不。应该说,绝不。我几乎丢了工作;被人开枪射击,被人扔在荒野,被虫咬、被折磨;我还弄坏我唯一一双七百美元的鞋。我不会离开家的。”
哈利撇嘴笑了,望着她的眼睛。“好吧,那就让我们做我们的本行。通常,我们先得到线索,搜集证据,然后逮捕那些混蛋。你汇总得到的证据,进行立案。告诉我们,我们需要什么,我们会拿到的。”
“我们需要可以向陪审团出示的证据——这份证据要让像戴德那样精明的人也无法挑出毛病或自圆其说。有些地方肯定有记录的——飞机的驾驶员,农场的工人,那个女仆,或者像杰克说的,那个殡葬员。有人是知情的,而我们需要让那个人开口。”
“我在联邦法院有一个朋友。我明天联系他,看看他能否替我们调查一下埃尔金斯法官曾经驳回的案件。我们需要证实存在贪污腐败。我会规划出一系列在埃尔金斯出庭作证时我想问他的问题。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搜集那些支持这些问题的证明,让他无法靠说谎脱身。我们有乔丹给的关于殴打的单子。”
杰克喝光了杯里的咖啡,起身去添。“我们必须像他们一样思考,我们需要尽快。如果有人知情,那就是种威胁,那个人很快就会消失的。”
詹娜把端着杯子的手伸过去,让杰克添咖啡。“那个殡葬员怎么样了?是条死线索?”
哈利撇嘴笑了,扬起一边眉毛。
“抱歉,”詹娜说,“没打算一语双关。”
“我们已经让人盯着他了,”杰克说,“料想他不会开口的,不过只要他不傻,他就会留下些东西,某种用于自保的证明。”
詹娜皱起眉头。“越多人知道我们的行动,埃尔金斯或者戴德就越有可能听到风声。你确定这个人可信吗?”
“那是我的表妹,洛基,她经营着一家小型私家调查机构。对她,我愿意以性命担保。”哈利说。
詹娜把杯子放进水槽。“我希望如此,因为你确实这么做了。”
杰克走进客厅,朝前窗外看了一眼,轻声骂了一句。“你被人监视了。”
哈利和詹娜一同来到窗前。“在林木线最右边。如果注意看,会看到镜头的闪光。”
哈利拔出枪。“要我看,我们从后门出去,绕到前面,把他拿下。”
詹娜用手按住他的胳膊,摇头说:“那样没有任何好处。他们会派其他人的。最好还是让他们监视,让他们跟踪我们,直到搜集到证据为止。”
“她说得对,哈利。当然,他们知道我们是警察,所以可能不会让我们有时间去搜集证据。”杰克说。
“我们只需要确保我们看起来什么都没发现就行了,”詹娜说,“目前来说,这不难,因为我们确实没发现什么。”她冲着哈利撇嘴一笑,“而且我们需要另一个你们来这里的原因。”她打开门,按亮门廊的灯,走了出去,并示意哈利和杰克跟着她。等三人都到了屋外,她放声大笑,转过身去,手向上一伸,把哈利的脸拉向自己的脸,给了他一个性感绵长的吻。她后退了一点儿,轻声说:“别一脸惊恐的表情,配合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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