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你这个该死的骗子……”斯泰尔斯跌跌撞撞地向布兰德走去。
“听着,杰弗逊,别激动。”布兰德向后退了几步,“你好像把自己卷进麻烦里去了。你听听我的忠告多好!”
“我把自己卷进麻烦了?”斯泰尔斯咆哮着说,“我确实问你了!你告诉我现金最安全——”
“杰弗逊!我们之间从没提到过钱字。”
“好一个没有!”斯泰尔斯向布兰德冲了过去——像一头铆足了劲的大象一样凶猛,不过有点重心不稳。布兰德灵敏地往旁边一闪,杰弗逊摔倒了,这一摔令他彻底泄气了。
“我一直操劳过度,”他一边挣扎着站起来,一边小声说,“我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这只是一场误会。友善的鲁伯特勋爵欣赏我在议会中一直都努力工作,他知道我拿的薪水很少。审理我的案子用不上两分钟就结束了——但是,我的身体太虚弱了,我不能出庭作证。能帮我打电话给医生吗,塞缪尔?他肯定会说未来的两周内——或几个月内,我都不能出庭作证……”
布兰德对他的话一点也不感兴趣:“那件关于谋杀的小事是怎么回事,舍伍德先生?鲁伯特勋爵是被人杀害的吗?如果是的话,我不知道这件事和我或你有什么关系。如果你对什么人有所怀疑,应该去警察局。”
“我刚刚才去过,”舍伍德回答说,“一位警官正要来这儿和我见面,他随时会到。”
斯泰尔斯朝门口走去:“这些事和我无关。我要回家,给我的医生打电话……还有我的律师……”
门铃声打断了他的话。
“请坐下,斯泰尔斯,”舍伍德简洁地说,“我们需要你。”
斯泰尔斯迟疑了一下,然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喘着粗气。
门开了。伍利兹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马尼拉信封。舍伍德在这种奇怪的气氛下给大家相互介绍:“这位是圣特雷萨皮特维亚市警察局的伍利兹警长,这位是杰弗逊·斯泰尔斯议员,这位是塞缪尔·布兰德先生。”
“圣特雷萨的警察在华盛顿有管辖权吗?”布兰德问。
“我有引渡授权令,”伍利兹说。
“用来……”布兰德只问了半句话。
“用来引渡杀人犯的。”
布兰德看上去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您在纽约呢,伍利兹警长。”妮娜说,“我刚刚给圣克里斯蒂娜号码头寄去一封信,托他们把信转交给您。”
“我是坐舍伍德的车来华盛顿的。”伍利兹转过头看着妮娜,“我刚刚读了你的信。舍伍德和我看着你把信投进邮筒的。他跟着你来到这儿,我则拜托华盛顿警局的朋友赶在信被寄出去之前帮我把它截住。”
妮娜狐疑地看了看伍利兹,又看了看舍伍德。
“你们为什么跟踪我?我和整件事有什么关系?”
舍伍德回答说:“我是负责调查参议员委员会的游说案的调查员。我想知道是谁想得到勋爵的那笔钱。”他微笑地看着惊讶的妮娜,“你真的以为我在为顶峰建筑公司工作?那只是为了掩护我的身份——这样,在我打听勋爵的事情的时候,就不会有人怀疑我了。这个掩饰不错,连伍利兹警长也被我骗了,直到纽约我才把真实的身份告诉他,以便我们可以一起工作。”
“一直以来,我们委员会就怀疑勋爵的公司为了令政府在瓦纳苏克谷的电力工程失败而对议员进行游说。国税局的人找上勋爵,是因为去年纳税申报单上的大笔工程费用的现金花销和公司的实际经营状况不符。因为他不想为行贿的钱支付所得税。他请斯泰尔斯帮忙,将大笔行贿的钱计入收入项下,解释说这是借给朋友的小额贷款所得来的利息——但对于个人贷款来说,这样的利率实在太高了。”
“那就是个人贷款的利率!”斯泰尔斯大声说,“我的律师——”
“安静点,杰弗逊。”布兰德说,“让我们先听他说完。这很重要。”
伍利兹把马尼拉信封递给了舍伍德。“这是凯斯小姐写的信。”舍伍德又把信还给了妮娜,“这封信挺有意思。除了一两个细节外,其他部分都和我预期的一样。”
妮娜站起身来:“我现在能走了吗?我已经在信里写明了一切。我现在很累了。”
“现在还不行,凯斯小姐。”伍利兹回答说,“有些事我们还没弄清楚,也许你能帮上忙——如果你愿意的话。”
妮娜用温文尔雅的一笑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她又坐在了椅子上,“我怎么能够拒绝呢?”
“如果鲁伯特勋爵是被人杀害的,那么,这件案子由奎斯奇亚警察局负责处理,”伍利兹说,“斯泰尔斯的案子是舍伍德负责调查的。我只对找出杀害道森夫妇,也就是莉维亚·克莱斯比和恩里克兹·门多萨的凶手感兴趣。”
妮娜变得有些不安。“有些事我想先弄清楚。您知道这笔钱在船上的时候被藏在哪儿了吗?我一直在找,托尼也是。也许,舍伍德先生也在找。您手下的人搜遍了整艘船。我想,道森也一定秘密、仔细地搜查过了。但是,我们谁都没找到,钱藏在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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