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司马文辉来到西厢房外,隔着窗子冲里面喊:“小溪,涟漪,起床了。”
两个女孩迅速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司马文辉说:“今天,我有一件大事要告诉大家,你们马上去通知古宅里的每一个人,要他们一会儿都集合到这儿来。”司马文辉一指身后早就摆好的一排排小凳子。
“是。”顾小溪和水涟漪对视,虽然感觉事出突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看到司马文辉满脸严肃,不像在开玩笑,也就各自去了。
看着顾小溪和水涟漪走出中院,司马文辉打电话给童子义,要他和梁雅楠带上十几个警察马上赶过来,说他已知道凶手是谁。但在电话里,他要求,只让童子义和梁雅楠先进古宅,其他人必须先等在古宅外。
童子义坚信司马文辉的智慧,接完电话,怀着兴奋,和梁雅楠商量了一下,立刻带上十几个警察,匆匆赶到了司马古宅外。一路上,警笛未响,来到古宅外,依旧无声无息。两人走进古宅,都很高兴,恐怖谜案,巨大疑团,终于要解开,这对他们来说,既卸下了一个包袱,也是一个莫大的欣慰。
此刻,中院内,大家小声议论,不明白司马文辉突然喊大家过来要说什么大事。
欧阳玉兰站在一棵树下,对丈夫这个突然“袭击”很不满,脸色阴沉,抱怨道:“文辉,你是不是写恐怖小说写多了,走火入魔了?你要给我们讲什么精妙情节?我很忙,我不想听,真的不想听!”欧阳玉兰一甩手,不耐烦,极其讨厌,要走回正房。
“慢!”司马文辉大喊,“你不能走,这个故事,你很有必要坐下来仔细听一听,因为,这关系到我们古宅,关系到坐在这里的每一个人。”
欧阳玉兰一怔,嚷道:“笑话!你真是越来越会危言耸听,耸人听闻,你瞎说也不打草稿,这真是应了一句话,能写者必然会说。发生了什么大事,快说!”
“发生了什么大事,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司马文辉不跟妻子争吵,示意她坐下。
欧阳玉兰苦笑,看看大家,讽刺道:“那我就坐下来听听司马大作家的鬼故事!”
大家偷笑,然后把目光集中到司马文辉脸上,看他要说什么。
坐在欧阳玉兰身后的,是欧阳静如。
大概是出于安慰姐姐不要急躁、烦恼,欧阳静如颇有深意地轻拍了几下姐姐的肩。
这时,童子义和梁雅楠走了进来。两人和司马文辉低语了几句,坐到凳子上。
至此,一切似乎就绪。司马文辉看看大家,很满意,示意大家安静。
大家表情肃穆,各有一份疑惑在脸上闪动。
梁雅楠从包里取出一个笔记本,一支笔,准备记录。
司马文辉咳嗽一声,又多少有些犹豫。
童子义冲司马文辉举个手势:“司马,你大胆说,不管这个凶手是谁,我们都会根据你的推理和线索,找出证据,让这个恶魔受到应有的惩罚!”
“是啊司马,你大胆说!”梁雅楠用笔敲敲笔记本,看着司马文辉。
“好。”司马文辉刚要开口,突然,从前面传来一声:“师傅,我来了!”众人回头,原来是老司马的徒弟隋安。原来,老司马早上一起床,便给徒弟隋安打电话,要他过来汇报一下“治癌堂”最近几日里的情况,他主要想问一问,这几天有没有去过一些什么特殊的癌症病人,他不放心徒弟的医术,怕给人误诊。
看到徒弟来了,老司马没说话,用手一指凳子,示意隋安坐下,别说话。
隋安会意,急忙坐到师傅后面的一个凳子上,低头看着地面。
这时,司马文辉表情凝重,开始说:“各位,自古宅内外连发命案,我的心情一直很沉重,很悲痛,说真的,凶手实在太残忍,太可恨!今天,我要向几个死者说声对不起,希望她们在另一个世界……”
“哥!”司马文秀打断司马文辉,“你就别啰唆这些虚情假意了,有话快说,你想把我们绕糊涂啊!”司马文秀异常不高兴,挥着手催促。
“好,我直奔主题。”司马文辉冲妹妹摆摆手,示意妹妹安静,然后,他定了定神,“说起这几个女子的被杀,首先,请允许我说几句哲学:一切,似乎都是因为偶然,一切,似乎都是因为人性的弱点、人性的贪婪……以及人类对金钱疯狂的迷恋和执著。”
“听你这意思,难道她们的被杀也有自身不良的原因?那到底是谁杀了她们?”水涟漪用一副犀利的目光紧盯着司马文辉,期待答案。
“这——”司马文辉欲言又止,故意卖个关子,“也许是你,也许是某人。”
“天!司马,你可别吓我,我有心脏病,你要拎得清哟!”水涟漪脸色突变,苍白中微微颤抖,好像真的有心脏病。
“好,我不吓你,我说。”司马文辉正色,“说起这个凶手,此人真的不一般,在我看来,这个人不但心理素质极好,而且很会伪装,确切地说,是很会演戏。如果说一个人的世界观很难改变,那么,这个恶魔,或多或少让我改变了一些固定的看法。我很惭愧,内心里,我已经在一遍遍问自己,我以后还会相信任何人吗?”司马文辉侃侃而谈,始终没有说出凶手是谁。说话间,他的语言和手势极为到位,很有推理大师的风范。
52书库推荐浏览: 夏汉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