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罪自杀?
司马文辉脑海里快速掠过这个念头。
这时,童子义打电话向局里汇报了一下,让王法医和技术科的人赶快赶过来。随后,他对司马文辉说:“司马,你说怎么就这么巧,他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这个节骨眼死了。”司马文辉无限感慨:“是啊,让人震惊和疑惑,也让这个案子更加扑朔迷离,难以预测。”
说话间,楼下警车呼啸,王法医和技术科的人赶来了。等他们上楼,大家在童子义的指挥下认真勘查现场,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细节,对溅到对面墙上的几个小血点也从不同角度做了测量。片刻后,王法医向童子义汇报:“童队,从表象上看,初步判断,死者系自杀,但刀上有没有其他人的指纹,这还需要把这把刀拿回去认真鉴定一下……”
“乔向东这个人向来傲慢,总觉得自己财大气粗、关系广,能摆平一切,所以,我感觉他不会这么轻易就选择自杀,他完全可以先跑掉,然后再想法子。”司马文辉望着乔向东已经冰冷的尸体,分析说。
“嗯,有几分道理,但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我们需要证据,没有证据,一切皆有可能。”童子义点点头,同样不理解乔向东为何这么快就死了。
“是,我们需要证据。”司马文辉肯定道。
“童队,我们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就是没找到乔向东的手机。”一个警察走过来说。
“哦,是吗?这很奇怪。”童子义纳闷,“像乔向东这样的大老板,应该是机不离手,或在左右。”他吩咐,“你们再仔细找找,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是。”这个警察去了。
司马文辉建议:“子义,我认为没必要再找了,乔向东很可能在临死前已扔到哪个垃圾箱里,或他卫生间的下水管道里了。”司马文辉大胆推测,脑海里掀起一阵风暴,联想到很多……
“佩服,精妙!”童子义赞叹,吩咐身旁的两个警察,“你们一个去楼下检查那几个垃圾箱,一个去卫生间里检查一下下水道。”
“是。”两个警察转身去了。
司马文辉接着说:“其实,根据我的判断,即使找到也没用了,乔向东如此有心机,他怎么会不把里面的信息彻底删除,然后砸坏,扔掉呢?”
“我们可以查他的通话记录,看谁在最后这段时间与他通过话。”童子义自信道。
“嗯。”司马文辉点点头,“这个主意不错,但乔向东是个老板,关系复杂,无论他和陌生的还是熟悉的,每个时间段都有可能来往电话,这也很正常啊,所以,我们仅凭这个恐怕很难找到什么有价值的。”
“说得也是。”童子义有些茫然,“司马,你如此镇定,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高招?”
“没,我没想到什么高招,办案还是你们警察在行啊。”司马文辉扫视着房间内的一切,试图发现些什么。
这时,两个去找手机的警察回来了,他们都说没找到,也没发现有什么痕迹。
乔向东的手机去向成了一个谜。
看来,恰如司马文辉所言,被乔向东在临死前砸毁后扔进下水道里了。
童子义开始沉默,大脑在极力思索着这前前后后的一切。
突然,对面墙上挂着的一幅巨大的照片引起了司马文辉的注意——那是一幅日本北海道的风光,他虽还没有去过日本,但他通过各种媒体,对那儿的风景已不陌生。还有,他有个爱好,很喜欢搜集和收藏一些世界各地的美好的风景图,因此,他也曾搜集和收藏过若干幅有关北海道的美好的风景图。所以,一眼看去,这是北海道风光确切无疑!
顺着画面继续看,拍摄的角度很美,人在景中,若隐若现,真是一件精品。突然,他看到一件似曾熟悉的衣服——画面上,半山腰,两个若隐若现的人,一个像乔向东,一个像水涟漪,两人相拥而坐,宛如一对热恋中的情侣。这似乎超出了老板与员工的友谊,难道水涟漪果真是乔向东的情人?如果是,从两相情愿这个角度说,似乎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司马文辉疑惑重重,移开目光,没有把这些告诉童子义。
“司马,我们是不是再去乔向东的其他住处看一看?”童子义建议,他对乔向东的自杀也是不怎么相信。
“好,不过,根据我的判断,乔向东如此有心机,他是不会轻易留下任何犯罪痕迹的。当然,百密一疏,这一点我也很坚信!”司马文辉用手敲了敲身旁的一个小柜子。
“那去看看吧。”童子义决定了。
“好。”司马文辉跟着童子义往外走。
不多时,司马文辉带路,几个人来到乔向东的另一个豪华的家。乔向东的老婆说,她和乔向东已分居一年多,平时,乔向东基本很少回来看她和孩子,偶尔,只是派公司的一个女编辑开车送过一些钱来。
童子义和司马文辉都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然后,几个人分头行动,楼上楼下,认真检查,寻找可疑的迹象。但半个小时过去,谁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和线索。童子义很失望,急忙把乔向东已自杀的事告诉了乔向东的妻子。乔向东的妻子闻听,立刻放声大哭,疯了一般跑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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