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悲剧,这真是悲剧。司马文辉苦恼地直摇头。
随后,几个人又来到乔向东的公司。结果,依旧毫无所获。再到他的另外一个很隐蔽的住处,经过物业的配合,把门打开,同样也是毫无收获。
至此,关于乔向东的死,一切,似乎就只能等王法医和技术部门的最后鉴定了。
傍晚,司马文辉刚回到古宅,走进中院,水涟漪突然迎过来:“司马老师,顾小溪没事吧?不管怎样,不管她如何羞辱我、打击我,我还是挺担心她的,朋友嘛,应该关心的!”
“是。”司马文辉机械地点头,“她现在还在昏迷中,医生说,她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司马文辉一低头,看到水涟漪的箱子已拖到了西厢房外,“怎么,你要走?”司马文辉有些吃惊,目光注视着水涟漪,水涟漪清秀的面容,让他始终觉得她永远是一个长不大的女孩。
“是啊,我要走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走呢?”水涟漪满面伤感,遗憾和惋惜自己不能再做司马文辉新小说的文字编辑。
司马文辉一笑:“没关系。是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大家是该走了,留在这儿只能越来越痛苦。任何一部小说都会有一个结局,不管是悲的、喜的,还是善的、恶的。我们这也算是一种结局。不过,算是哪一种呢?”司马文辉平静中心头掠过一幕一幕,涌起许多难以说清的苦涩和感慨。
“司马老师,真佩服你,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的话依旧如此深奥,充满了淡淡的哲理和警示。好的,我都记住了。”水涟漪低头看看自己的箱子,“哦,司马老师,忘了告诉你了,从你这儿离开后,我可能这几天就飞去香港了,去那儿的一家报社做文化版编辑。”
“是吗?恭喜你了。”司马文辉眉梢一扬,若有所思,“哦,对了,你是自己去,还是和男朋友一起?”司马文辉笑,“我知道,现在很多相爱的人,一般都是一起去闯天下的。”
“是啊。”水涟漪含羞,“司马不愧是一个推理高手,我确实是和我男朋友一起去,我们交往多日了,他对我很好的,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乔向东的情人,你可千万别信顾小溪那个疯女人的胡言乱语、胡说八道,那样,你是在侮辱我!”水涟漪解释,强调,好像不把此事说清楚,司马文辉真的会根深蒂固地相信她就是乔向东的情人。
“我没那么俗,我不会老去想这些的。”司马文辉庄重道,“哦,那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你的男朋友呢?有什么好保密的呢?现在要走了,就告诉一下吧。”不知为什么,这一刻,司马文辉觉得自己以前小看了水涟漪,是她天真的笑容、孩子气的面容,蒙蔽了他智慧的眼睛?现在看来,水涟漪是个颇有心机的女子。
司马文辉心里闪着一个大大的疑问!
“司马老师,你是一个小说家,自然比我懂得爱情的规律,女孩子都喜欢保密嘛,按你们小说家的说法,这叫不到火候不揭锅。”水涟漪温和地笑,笑意足以融化冰雪,征服男人。有时候,美丽女子的笑,既是莫大的诱惑,也是在充分展示魅力。
“哈哈!”司马文辉大笑,“有意思,真有意思。”随即,他突然严肃道,“不过,我有一个很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是什么?”水涟漪骤然紧张,“与我有关?我家人出事了?”
“不是,你怎么这么想呢?”司马文辉安抚,“和你没多大关系,更不是你家里人。”
“那是——”水涟漪疑惑深深,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司马文辉。
“是你的老板自杀了。”司马文辉终于说出正题,“他可能是畏罪自杀吧。唉!他和顾小溪太坏了,也算死有余辜!”司马文辉刻意把话说得很重,然后悄悄观察水涟漪的反应。
“是吗?”水涟漪满脸震惊,“这怎么可能!乔向东是一个非常傲慢、自信的人,一般情况打不倒他,我觉得他的死可能和顾小溪有关,你想啊,他打电话给顾小溪,发现对方一直处于无人接听,他就意识到不好,知道他们的阴谋已败露,就立刻选择了自杀。”
“嗯,你推理得蛮像是那么回事。”司马文辉看着水涟漪,思维走神,点点头。
“过奖了。”水涟漪表情一颤,强挤出一丝笑容,“在你这位大师面前,我纯粹是瞎推理,我想,你肯定已有高见了,或者,警方和你都已经有答案了。”
“不,我还没有什么高见和答案,至于警方,他们很快会有一个结论。”司马文辉斜眼又瞅了一下水涟漪的那个箱子。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走了,司马老师。”水涟漪弯腰拉起皮箱,转身就要往外走。
“慢!”司马文辉向前一步,似要阻止水涟漪离开。
“怎么了,还有事?”水涟漪娥眉惊愕。
“不,不好意思。”司马文辉抱歉,“我想借用一下你的手机,我的刚好没电了。”
“哦,是这样。”水涟漪自语着,有些不情愿,犹豫了几秒,“那好吧,那你用我的吧。”她从脖子上取下挂着的手机递给司马文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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