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很对,不愧是警察。”司马文辉拍拍童子义的肩,“我急得大脑短路了。”他回头看向欧阳玉兰,“顾小溪现在怎么样了?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欧阳玉兰容颜冰冷:“她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了,还是那样深度昏迷,估计醒过来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了,也就是说,她可能会成为一个植物人。”
“哦。”司马文辉深深遗憾,深深惋惜,虽然顾小溪是个残忍的杀人恶魔。
“雅楠,你去安排一下。”童子义吩咐,“鉴于顾小溪在这家医院里有危险,我们还是把她转到其他医院吧,万一顾小溪再出个什么意外,那这连环杀人案也许就真的没有一个结局了。”童子义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围绕着司马古宅发生的这一系列事件,看上去是杀人、探宝……可自一开始就让人感觉里面神秘重重,还不知这背后究竟有多少未知呢。
“是,我这就去安排。”梁雅楠匆匆去了。
转瞬,童子义走进一间护士更衣室,拨通了顾小溪家乡派出所的电话,大体说明了一下情况,要他们帮着去核实、查问一下顾小溪和冷向阳具体是什么情况,什么关系。那边派出所值班所长答复,马上就根据童队长提供的情况去查。童子义很满意,挂断电话,走出来告诉司马文辉:“耐心等着吧,我让那边的派出所去查了,很快就会有结果。”
“哦,那好。”司马文辉很兴奋,顺势坐到旁边的一个长椅上,闭上眼,想让大脑静一会儿,可没想到,居然慢慢睡着了。
目睹此状,欧阳玉兰匆匆去了自己的办公室,她坐到转椅上,心事重重,心神不宁。
不知不觉到了清晨,天一放亮,童子义接到了顾小溪家乡派出所何所长的电话,他在电话中说,顾小溪、冷向阳确实曾经是一对恋人,而且还是师生恋,顾小溪早在读初中时就疯狂地爱上了比她年龄大很多的冷向阳,后来,顾小溪考上了新沪大学,离开了家乡,两人的关系断没断无人知晓。但顾小溪走后,冷向阳被一个女同事举报作风有问题,很快被学校开除,从此,他离开家乡,不知去向。有人说他被人毁了容,一个人躲到山洞里去了,有人说他去给顾小溪挣学费去了,反正众说纷纭,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还有的说,顾小溪去了新沪大学后,提出与冷向阳分手,但冷向阳死活不同意,于是,顾小溪花钱买通了一个小流氓,让他约上冷向阳一起去建筑工地打工,故意制造了一起事故,给冷向阳毁了容,从此,冷向阳发誓要报复,便离开建筑工地,消失无踪,也许,这次他杀顾小溪又自杀就是为了这个。明日,他就带双方的几个亲属来新沪,并把搜集到的证人证言等一同带来。
听完何所长的话,童子义把这些情况及时转告给了司马文辉。
一时间,两人眉头紧皱。很显然,假如顾小溪真的成了一个植物人,永远都不会再醒来,那么,顾小溪和冷向阳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冷向阳为什么要杀顾小溪又自杀,只怕会成为一个永久的谜!
司马文辉想了想,建议童子义安排人去查一下那个建筑工地,但童子义说,建立在传说上的东西往往很难查出一个结果,何况,冷向阳究竟在哪里干过建筑,面积之大,根本就没法查,现在,即使两个人一个记得,一个知道,可一个死了,一个昏迷,此事只怕永远也难以查清了。不过,冷向阳意图杀害顾小溪是铁的事实,此事因他的死也就结束了,这符合法律的规定。
司马文辉颇感无奈,叹息一声:“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此刻,他的心很痛,也很矛盾。出于替父亲赎罪的想法,他很想守护在顾小溪身旁,每天轻唤她,看能否用爱将她唤醒,但这些,不用问,童子义和梁雅楠肯定会以犯罪嫌疑人的安全为由拒绝他。
气氛有些凝滞。欧阳玉兰疲倦地走了过来,她催促司马文辉赶紧回家去照顾豆豆。
司马文辉憨厚一笑,摸摸自己有些微微发热的头颅,跟童子义说了几句交代似的话,匆匆离开医院,开车回司马古宅去了。
上午9时,在梁雅楠的安排下,顾小溪被转到了位于南郊的一家比较安静的小医院。
一切安排停当,梁雅楠和童子义坐在走廊里的长椅上,各自长舒了一口气。
梁雅楠说:“我的天哪,可别再出什么意外了,我算是体会到什么是一波三折了。”
“别泄气。”童子义勉强笑笑,“破案嘛,总会遇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事,别胡思乱想,等案子结束了,我约上司马文辉,我们三人一起去杭州好好转一圈。”
“童队,”梁雅楠有故事地笑,“我猜到你的鬼主意了,你是不是想到时候狠狠宰一下司马文辉,让他掏钱?谁叫他是一个知名小说家呢!”
“呵呵,高,知音啊,知我者,莫过梁雅楠也!”童子义竖起大拇指在梁雅楠的眼前晃了晃。
梁雅楠开心地笑。开个玩笑,也算是释放一下多日来因破案不畅而积聚的阴霾和压力。
梁雅楠笑道:“司马文辉是一个知名小说家,他一本书拿的版税,就比我们一年的工资高好几倍。”梁雅楠站起身,从窗口向外望去,“要是司马文辉哪天真搞出一点儿绯闻来,那他的收入立刻就更高了,书大卖,钱自然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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