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司马文辉若有所思,脑海里掀起一片混乱,随即,他又问,“你明明听说过这古宅周围最近闹鬼,既是晨练,东院也很大,空气也很好,你何必又非要去东边的树林里呢?”
“这——我一时忘了闹鬼的事了,再说,我觉得大白天的,也不会发生什么呀。”肖菊英辩解道。
“明白了。”司马文辉吩咐,“既然这个死者是由你发现的,那就由你打电话报警吧。说真的,别看我一直在写恐怖、悬疑小说,但我这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地遇上真的,而且还是如此恐怖、如此残忍的!”
“司马老师也害怕了吗?”肖菊英跟随司马文辉走进客厅,拿起茶几上的电话,拨通了110:“喂,西山分局吗,我是司马古宅的房客,我们这里发现了一具女尸,请你们赶快派人来看看,我们都好害怕!”
“好,您的报案已记录,我们的人很快就会过去,请您挂机。”电话那边,接警的女警,声音清晰而又坚定!
放下电话,肖菊英坐到沙发上,双手捂住胸口:“司马老师,吓死我了,没想到刚住进你们司马古宅,就遇上这么一件事,我会得精神病的!”
“没那么严重,要是得,也是你胡思乱想的缘故。”司马文辉开导。
“哈,你这是安慰,还是咒我。”肖菊英红唇闪烁。
“哪能咒你呢,这是心理学,我天天写小说,能不懂点心理学吗。”司马文辉自信道。
“打住,咱隔行如隔山,很难对话,你就饶了我吧。”肖菊英站起身,用手顺了顺稍显凌乱的衣服。
“错!”司马文辉给肖菊英纠正,“心理学和你们医学应该同属一个范畴,所以说,咱两个没有距离,你不应该排斥我。”
“那是我错了,我道歉。”肖菊英看了一眼司马文辉的书房,拿下挂在脖子上面的一个小巧的手机,“司马老师,我比较喜欢一些老歌,改天,我想从你电脑上下载几首。”
“没问题,很愿意为美女提供方便。”司马文辉突然感觉有些饥肠辘辘,他顺手从茶几上拿起一个苹果,一边吃一边和肖菊英走到院子里。
这时,肖菊英的哥哥肖国胜从东院匆匆跑了过来。他一见到司马文辉,急迫道:“司马先生,东边树林里有人被杀了,我妹妹都跟你说了吧?”
“说了,都说了,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一会儿就到。”司马文辉镇定道。
“那就好,可吓死我了,听妹妹那么一描述,吓得我两腿直哆嗦,现在还抖呢!”肖国胜身体不算胖,站在那儿缩着个脖子,确实像是受了惊吓。
司马文辉安慰:“凶案既然发生了,害怕也没用,一会儿我们跟着警察过去看看。”
“好。司马先生,发生了这么一件大事,没想到你还如此淡定。”肖国胜意味颇深。
“哪里,其实我也怕。”司马文辉勉强一笑,“你不知道,我是在掩饰。”
话音刚落,水涟漪和顾小溪一前一后从西厢房里走了出来。紧跟着,楚云天、司马文秀、欧阳静如、老司马,也都隐约听到中院的说话声,快步走了过来。
水涟漪问:“司马老师,发生了什么大事?你们在说什么呢?”
司马文辉把肖菊英的话简要说了一遍。顾小溪满脸惊讶:“天哪!没想到这古宅还真闹鬼,这回我可有得写了!不过,这事儿好奇怪,早不发生晚不发生,偏偏在我们刚住进来却发生了,难道,是冲我们几个来的?要是这样,那太可怕了,希望只劫我的财别劫我的色!”
司马文辉脸一沉:“别胡说八道!确切说,不是我古宅闹鬼,是古宅外闹鬼。”
“一样,都是你的地盘。”顾小溪丝毫没给司马文辉留面子,直言不讳。
“你这孩子,整个一非主流,真拿你没办法,不把别人的痛苦当回事。”司马文辉微微抱怨,摇摇头,快步走向前院。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有时遵循这条哲学。”顾小溪在后面紧紧跟上。
“冷漠,冰一样的冷漠!”司马文辉向后做了一个批评的手势。
“言论自由,你爱咋说咋说,我还不服你呢!”顾小溪嚷嚷。
“好,那咱改天辩论一下。”两人斗嘴,不知不觉,一起走到了大门外。后面的人也都跟了出来。大家四处张望,谁也没敢说立刻去东边的树林里看看那具尸体。
也许是为了缓解大家的惊恐,肖国胜说:“司马老师,听你说话的语气,你祖籍好像是山东吧?我感觉你性格蛮豪爽,颇有些梁山好汉的味道。”
“是。”司马文辉没有回避,“你猜得没错,我们司马家确实是祖籍山东,就是那个郑板桥做过知县的潍县,知道那个地方吧?”
“哦,知道,怪不得您颇有一些板桥之风呢。”肖国胜夸奖道。
“快看!”司马文辉冲树林里一指——
一阵警笛声由远而近,瞬间,几辆警车旋风般停在跟前。
“谁报的案?”十几个警察陆续从警车上跳下来,一个高个警官走了过来。
“我,我叫肖菊英,是我报的案。”肖菊英嘴唇颤抖,忐忑地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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