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抗议!”顾小溪举起右手,“老村长,你们这个规矩也太霸道了吧?这么美的地方你们应该分享给社会嘛。”顾小溪脸蛋上洋溢着笑,“不过,老村长,听了你刚才的一番话,我也多少理解了,你们远离人群,是不适应那种人来人往的热闹场景了。”
“你别瞎说!”老村长饱经沧桑的脸上依旧涌动着怒气,“你这孩子,不尊重老人。”
“是啊小溪,别跟老人家闹了。”司马文辉说,“我们听老村长的,要遵守这里的规矩。”
“是!我的没有绯闻的小说家。”顾小溪调侃。
“什么?绯闻?”老村长瞪大眼睛,注视着顾小溪,“你是说司马先生没有绯闻?”
“是啊?”顾小溪迷惑,不明白老村长咋对“绯闻”产生了兴趣。
“那说明司马先生是一个好人,还没沾染上尘世中的某种恶。”老村长赞佩,话语深奥。
“司马先生是一个好人?哈哈……”顾小溪大笑不止。
“怎么,他不是一个好人?”老村长看着顾小溪。
“是,他是一个好人,大好人呢!”顾小溪收住笑,“不过,大好人也是人,现在没有发生绯闻,不代表将来不会,你说呢,老村长?”
“是,这一点我信,古人云,人无完人嘛。”老村长好像有什么不堪回首的经历,颇有感触,“不过,我看司马先生不像是那种人,他不会发生的。”
“这你就错了,他是装的,他很虚伪,文人都喜欢隐藏内心的罪恶。”顾小溪故意说。
“小溪!”司马文辉脸色不悦,不能再容忍顾小溪,“别瞎说,老人家什么都懂。”
“看把你吓的!”顾小溪冲司马文辉做了个鬼脸,然后摇晃着老村长的一只手,“大爷,既然你不允许我们在岛上四处乱走,那我们现在到街上看看那个演出该没问题吧?”
“行,这个可以,我带你们去。”老村长很痛快,脚步开始向外迈。
夜色中,三人来到街上。
街上,密林里吹来的凉风让人顿感惬意。青石板铺就的街面上,不时走过几个青年男女。从他们的笑声中可以听出,岛上虽有江底电缆,也能够收看几套卫星电视,但对二混子请来的这个草台班子,他们还是充满了对外界社会的好奇和喜悦。
微风中,司马文辉欲搀扶老村长,但老村长拒绝了。
顾小溪开玩笑道:“老村长这身板,当年一定是一个飞檐走壁的大侠。”
老村长没有言语,迈着大步,快速向前,让人感觉他不像是一个老头。
顾小溪走在最后面,突然说:“司马,老村长,我回去换件衣服,你们先走着。”
“女人就是麻烦。”司马文辉止步,回头,“真不知道你那大皮箱里到底装了多少衣服。”
“要你管!”顾小溪轻怪,“你明知女人麻烦,你还娶媳妇,生女儿?”
“得得得,我说不过你,你快去吧,我在这儿等你。”司马文辉催促、驱赶顾小溪。
“嗯,那我去了。”顾小溪向回跑去。
“顾小姐!”老村长突然喊,“你出来时,别忘了把院门给我带好!”
“哎,我记住了!”顾小溪边跑边回答。
几分钟后,顾小溪换上一条很性感的牛仔短裤跑了回来。一见到老村长,气喘吁吁道:“老村长,你放心吧,我把院门给你带好了。”
“那就好。”老村长阴沉着脸走进了一条黑暗的小巷。
小巷曲折,不知前面有多长。两旁,高大的树木掩盖着一座座古宅。石板路起伏不平。远处,一抹亮光,忽明忽暗,摇曳不止,似鬼火。
三人正走着,猛抬头,前面走过来一个老者,此人头戴一个破斗笠,身披一件青绿色的蓑衣,左手还提着一面不是很大的小铜锣。
双方会合,老者熟视无睹,径直从三人身边走过,也未与老村长打招呼,他每走几步,一面用木槌敲三下手里的小铜锣,一面口里喊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闭门关窗,防火防盗……”
小巷中,铜锣声声,回音不绝于耳。
司马文辉思绪翻腾,没想到小岛上还保留着这样一个古老的特色。
走到一户柴门外,老村长突然停下脚步,从门缝里向里望——里面静悄悄的,一片阴森。老村长苦涩地摇摇头,转身继续向前。
顾小溪追上去,低声问:“老村长,你可认识司马先生的父亲?他当年来过你们这个小岛,曾在这儿给你们的村民治过疑难杂症。”
“哦,你是说司马春山?”老村长停下脚步,夜色里一双犀利的三角眼注视着司马文辉,“司马春山是你父亲?”
“是,正是家父。”司马文辉肯定道。他没想到顾小溪会在这个时候突然问这些。
“他是个好人。”老村长迟疑了一下。
司马文辉不失良机:“当年我父亲在这儿治愈过的那几个癌症患者还健在吗?”
未等老村长回答,顾小溪抢先说:“老村长,我们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来核实他们还在不在的,如果还在,这说明老司马确实医术颇高,如果没了,各方只能表示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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