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莫大的兴奋,梁雅楠匆匆奔出图书馆,打车来到市档案馆。
亮明证件,说明来意,说了要求,一个女管理员让她稍等,很快去给她抱来一堆上世纪民国年代的资料……她一分一秒都不敢耽搁,瞪大眼睛,仔细查找,认真翻阅,希望奇迹出现,让她的汗水不白流,这样,她这趟去搜证或搜寻线索,也算不虚此行。终于,在一份发了黄的《申报》上,她看到一则有关恐怖杀人的新闻,大意是:连续数月,已有几十个妙龄女子被人在暗夜的路上用奇怪的利器残忍地揭去了脸皮,凶手极其狡猾,善于伪装,警方尚无任何线索,仍旧是一团迷雾。
梁雅楠大惊!这一点,与发生在司马古宅外的女子被揭脸皮案有着惊人的相似!难道跨越历史,这两者之间有着什么关联?那么,后面还有无该案的报道呢?也许后来案子破了,抓住了凶手。梁雅楠怀着疑惑和希望,继续翻阅,但接下来,她发现,这份报纸日期往后的,都没再找到。她甚感奇怪,要求管理员去找找,看有无收藏这份报纸日期往后的。
管理员态度始终很好,她看了看梁雅楠一直拿在手里的这份发了黄的《申报》,扭头去找去了。半小时后,她匆匆跑回来:“真是奇怪,从你拿着的这一份往后,居然少了整整十几份,而后面的,都没有报道这个案子的新闻了。至于其他报纸,我给你大体找了下,关于这个时间段的也都没有了。这样,你要查的这个案件可能不会再查到什么结果,当然,如果你还想继续查,我可以去把那些报纸都给你抱过来。”管理员强调,“失踪的这些报纸,可能是由于历史久远的原因,或者是被人借走了,或者是其他不得而知的原因。”
“唉!”梁雅楠非常遗憾。
这样的结果,既令她惊讶又令她迷惑。这是历史的错误还是今人搞了鬼?
无奈中,梁雅楠把这份报纸复印了一份,失落地走出档案馆。
梁雅楠走后,女管理员把这份报纸扫描进电脑,快速发了一封邮件。
一刻钟后,梁雅楠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局里。
听完梁雅楠的汇报,童子义递给梁雅楠一瓶饮料,短暂沉默,深深思索。
几分钟后,童子义看着梁雅楠:“说说,你怎么想的?”
“我很疲惫,思维还停留在历史里,一时没有头绪。”梁雅楠无限迷茫。
“你就没从中看出一点儿特别?”童子义用手敲敲放在办公桌上的《申报》。
“头儿,你别考我,直接说。”梁雅楠眉梢一扬,干脆道。
“一时间我也说不好,但我感觉,这历史的谜案和今天的谜案似乎存在着某种关联。”童子义注视着报上的一行大字,思绪翻腾。
“是啊,我也有这种感觉,但令人迷惑的是,难道那个年代的凶手穿越到了现在?不可能,这显然不可能嘛!”梁雅楠喝了一口饮料,“只有一种可能,有人知道这个历史谜案,在故意模仿,让我们短时间内无法侦破,或者,设想我们根本就被搞晕了,永久都无法侦破。”
“看来这个凶手不光狡猾,还智商蛮高,我猜,至少大学毕业,在文化领域工作。”童子义说,“从报纸失踪了这么多来分析,作案者可能比我们更熟悉那段历史,比我们更熟悉该案的来龙去脉和幕后故事。真可怕,如果我们迟迟查不出这个可恶而又残忍的凶手,恐怕还会有女子被残忍地揭去脸皮。”童子义深深担忧。
“是,我也有这样的担忧。”梁雅楠深刻地分析,“从现场和尸检看,这几个女子在被杀之前都没有被性侵过,这说明,凶手的目的不是为了满足性欲。另外,综合各种迹象,凶手也不像是为了抢财。排除这两点,我认为,凶手如此残忍地揭去这几个女子的脸皮,极有可能是为了制造恐怖,引发社会恐慌、混乱。”
“有几分逻辑。”童子义点点头,“你这样一说,凶手确实有可能是在故意借历史旧案搞恐怖活动。这样的话,给我们制造的麻烦可真不小!”童子义推测,“只要我们找到谁是最熟悉、最了解、经常谈论这段历史谜案的人,谁就有可能涉案。”
“童队,”梁雅楠苦涩一笑,“你这法子恐怕不行,我们总得允许人家历史学家研究和谈论啊,不能因为他们非常熟悉这段历史,我们就去怀疑人家杀了人啊。”
“对,我抛砖引玉,你多思考。”童子义说,“破案有时如猜谜,必须从多方面去破解。”
“明白,我明白你的意思。姜还是老的辣。”
两人对视,笑了,默契地笑了。
一个同事匆匆走进来,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又走了出去。
梁雅楠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童队,时隔这么多年,这种案件又再次发生,真不可思议,如果哪一天抓住了这个恶魔,我要把这个变态的一枪崩了!”
“别极端,说说气话可以,作为警察,要时刻以法办案。”童子义理解梁雅楠急迫的心情。同样,他也很希望尽快破案,抓住凶手。他进一步说,“人的欲望很复杂,这里面,自然也包括犯罪的欲望。如果你换一个角度去想,就发现,变态恶魔之所以这样残忍地杀人,也许仅仅只是为了追求一种感官上的刺激和快感。如果是为了利,那这里面肯定就有阴谋。但这一点,我们一时半会儿还很难推测出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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