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迁!房地产!”梁雅楠脱口而出。
“是,这很符合逻辑。”童子义肯定道,“此事可能性很大。但拆迁这个词儿异常敏感,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我们不敢贸然行动,只能简单地怀疑哪个公司或哪个老板。不过,查案的同时,我们不放弃探索这个疑点。那么,接下来,我们还是继续从司马古宅入手,去找线索,去解谜团,直至抓住凶手!”
“是,可是……”梁雅楠略微停顿,“可是我总感觉那个小说家司马文辉有些怪,你也看到,他说话犹犹豫豫,断断续续,好像在故意隐瞒什么。”
“你多虑了。”童子义劝道,“他就那样一个人,小说家嘛,就是神经兮兮、奇奇怪怪的,那是他在思索小说情节。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司马不光小说写得好,爱情诗也写得不错,很讨一些女孩子的喜欢,所以,他这样一个人,肯定是整天心事重重,与众不同。这连环杀人案,给他的压力和打击已经不小了,所以,我们不能再对他胡思乱想,毫无根据地去怀疑他。”
“你可真会为他开脱。”梁雅楠不赞成童子义的话,“你不愧是他的铁杆书迷,被他的书彻底俘虏了。”梁雅楠微微一笑,接了一个电话,继续说,“童队,我要给你补一课,我们女生经常说,写诗的女孩最温柔,写诗的男孩最风流,按这个逻辑,你怎么理解司马?”
“我懂,这里的风流可不是下流,你不能以曲解去评断司马。”童子义严肃道。
“是,可我们女生都约定俗成地认为,这里的风流就是那个下流。”梁雅楠进一步解释,“也许,司马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风流高手。名小说家都有绯闻,有情人的也不少吧?”
“打住。”童子义制止,“跑题了,这些和案子基本无关。”
“不。”梁雅楠反驳,“从逻辑上讲,人品好坏,确实与犯罪不无关系,通俗地说,这属于心理学范畴。所以,从人品入手,或许我们能找到某种线索。”
“哈哈。”童子义笑了,“你这小丫头进步还蛮快,佩服!不过,你这段话要是被司马听到,他会立刻跟你翻脸,说你是以小人之心把他设想成一个坏人。”
“no!”梁雅楠自信道,“若无愧于人,就不会翻脸,而是佩服我的逻辑。”
“高,我服了!”童子义点点头,欣赏中,一挑大拇指。
“不过——”梁雅楠犹豫道,“说真的,我们的调查名单里,似乎也不该排除司马。”
“严重了,我用人格担保,司马绝对没有杀人!”童子义信心满满地打保票。
“凡事无‘绝对’,你非司马。”梁雅楠分析,“假如真的是司马杀的人,那他伪装得太高了。你仔细想一想,他多部畅销悬疑小说里都写了谋杀,而且相当难以破解,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很会设计谋杀。”梁雅楠滔滔不绝,对司马文辉深深质疑。
“天哪!”童子义叫道,“雅楠,你不能这样想,在无证据的前提下,这样瞎分析司马,显然不妥,你这些话一旦发到网上,是会掀起轩然大波的,不但你一夜成名,恐怕司马文辉会立刻陷入一片‘火海’!”
“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我怎么会到网上泄露我们的案情?”梁雅楠很有主见,时刻牢记保密规定,“再说,我可不想利用他,也不想拿这事去炒作,那样,会毁了我。谈到炒作,只有那些文人和明星才喜欢,打开报纸,老看到这种八卦,俗!”
“是,是这样。”童子义脸上涌起一份无奈,“没办法,好在这种事和我们不搭边。”
梁雅楠收拾着桌上的几份文件:“童队,你也跑题了。”
“哈,”童子义用手一指梁雅楠,“你这丫头,还挺记仇。好,我检讨,深刻检讨。”
这时,一个同事匆匆走了进来。
“童队,外面有两个晚报记者要采访你们,想了解一下连环揭脸皮案的进展。”
“不接受采访。”梁雅楠拒绝,“你去告诉他们,不接受采访。”梁雅楠对童子义说,“童队,一行不知一行苦,他们明知案子有了重大进展我们自然会主动发布,可他们现在跑来,分明是要给我们难堪。”梁雅楠微微有些气愤,开始害怕和痛恨媒体。
“童队,那我按照小梁的话去说?”同事转身要往外走。
“嗯,去说吧,案子没破,不能乱说。”童子义也开始头疼媒体。
“好的,那我去说。”同事匆匆走了出去。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少顷,梁雅楠说:“有些记者真的很令人讨厌,无孔不入,像老鼠似的。”梁雅楠蓦地想起一件事,“说到记者,那个住在司马古宅里的顾小溪也是一个记者,你说,她会不会近水楼台,胡乱报道呢?那样,不光会给我们增添巨大的压力,还会影响我们破案。”
“我想她不会。”童子义从窗口向外望了望两个迟迟不肯离去的记者,“她是去采访司马,要写一篇文人专访,不是法制新闻。所以,我分析她暂时不会写与案子有关的事。另外,她即使没有作案嫌疑,也在这谜案的大雾中呢,她害怕还来不及,怎么会去自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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