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雅楠沉着道:“道理是这样,但每个公民都有义务配合警方破案,何况,他要是干干净净,不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彻底证明清白吗?”梁雅楠继续说,“其实,段飞说他看到杨军带走了那个方妙心,可他并没有说出谁可以给他作证,仅凭这一点,我们就可以怀疑和调查他,再者,他油腔滑调,似在故意隐藏、掩盖什么,也实在应该怀疑。”
“嗯,分析得有道理。”童子义下了决心,“那好,那我们现在就去。”说着,童子义从桌角拿起他的公事包站了起来。
片刻后,三人来到蓝月亮夜总会。
跟段飞说明情况后,童子义希望提取他的血样,希望他配合。
段飞听完来意,大吵大闹,叫嚷:“童队长,我声明,你们说的这个叫什么尹惠春的,我可不认识,她也不是我这儿的,再者,我即使好色,人品不足一百分,可我也不会丧尽天良,把那个方妙心骗到那片树林里去那样残忍地杀害啊!我承认,我目睹杨军带走方妙心,确实没人可以给我作证,但你们不能仅凭这一点就认定我就是那个残忍的杀人犯!杨军自毁而亡,这恰好证明他就是那个真正的杀人凶手,他这是畏罪自杀!你们不该来找我,而该去深入调查杨军生前的一切!”段飞咆哮,怒气很大。
局面有些乱。
梁雅楠是个干练的刑警,面对段飞婆婆妈妈的愤怒,她忍无可忍,一缕目光逼过去:“段飞,我们没有说你就是那个杀人犯,你干吗这么激动?即使说了,你也只是个嫌疑人。我们的意思是,请你配合我们破案,你这样不配合,只能说明你有问题,至于杨军生前的一切,我们会去调查,这个不劳你提醒。”梁雅楠软硬兼施,蛮有策略。
果然,段飞立刻停止嚣张的气焰:“我……我……”
“说!别吞吞吐吐!”梁雅楠严厉道。
“我……我……我也不是一个完人,我确实也有一些小问题。”段飞用手抚摸着额头,脸涨得通红,“但是,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杀害方妙心。”
“那快说,说出来我们听听。”梁雅楠催促。
“我和方妙心有那种关系。”段飞的额头渗出了许多汗。
“继续说!”梁雅楠保持高压姿态,不让段飞抱侥幸。
“记得方妙心刚来我夜总会的第一个晚上,我们就好上了,后来,她说怀上了我的孩子,但我让她打掉了,谁知道是不是我的,她的情感生活太丰富了。”段飞苦恼而又讨好道,“梁警官,这就是我和方妙心发生的一切。我发誓,我们虽然有过这么一段,但我绝对没有杀害方妙心,更不知道她那天晚上怎么突然去了那片树林,而且还被人残忍地杀害在那里。”
“你不用发誓,也不用赌咒。”梁雅楠冷静地看着段飞,“我问你,你觉得我们跟你说的这个死婴,会是你的种吗?如果是,这个死婴怎么会出现在杨军的那个神秘的果园里?”
“是不是我的我可不敢说,她和多少个男人发生过关系谁知道。死婴为何在那个果园里,这一点,你们应该去问那个杨军和方妙心,我想,他们之间,肯定关系不一般!”段飞说出了他和方妙心的关系,开始摇头晃脑,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别瞎说!”梁雅楠斥责,“他们两个都死了,你叫我们去地狱里问他们啊?!”
“那我就不管了,看你这气势,你不是挺有本事吗!”段飞的脸上掠过一丝傲慢的笑。
“段飞!”童子义制止段飞的胡说八道。
段飞收住笑,扭开头,谁也猜不透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王法医镇定道:“既然这样,我们提取你的血样化验一下,可以彻底证明你的清白。”
此刻,段飞无话可说,伸出手臂:“好吧,我配合。”
王法医从携带来的一个医疗小包里取出一张纸质卡片,很快提取了段飞的血样。
回到局里,经过检测和鉴定,原来,死婴的DNA与段飞也对不上。
这真是奇怪了!那么,这个死婴到底是哪个男人的种呢?
梁雅楠和童子义都陷入一种深深的迷惑和着急。
童子义找出一张纸,列了一条又一条,开始从头至尾思考——出现这样的结果,这说明,这个方妙心的社会关系简直就是一张蜘蛛网,确实很复杂,但同时,也似乎自一开始知道死者的姓名就忽略了一个问题:查方妙心原籍何处,老家哪里。眼下,连同这个尹惠春,查这些并不难,只要在内网里查一下就能搞定。
童子义有了主意,吩咐梁雅楠:“雅楠,你马上去查一下方妙心和尹惠春的原籍和她们老家的情况。”
“是,队长。”梁雅楠拿着一份报告匆匆去了。
不多时,梁雅楠走回来,递给童子义一张纸条:“童队,查到了,很震惊,原来杨军、方妙心、尹惠春,他们都来自南方某省的一个偏僻的小镇,那地方是个山区,大概比较穷。”梁雅楠接着说,“你看,我要不要飞过去深入查一下?”
童子义看着纸条上的地址,想了想:“暂时不用,这样吧,你电话联系一下那边的派出所,要他们帮忙查一下这几个人的基本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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