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这就去。”梁雅楠转身去了。
两个小时后,梁雅楠回来汇报:“童队,我跟那边联系了,他们很重视。查到的结果是,杨军离开那儿多年了,多年来,没再回去过。他老母亲前年去世,还是当地村委会出钱安葬的,安葬前,村长曾联系过杨军,但杨军没有回应,也未寄一分钱回去。这事很奇怪。而那个尹惠春,她家里人说,自她几年前离开家乡出去打工后,除了给家里寄过8000元钱,再无其他联系和消息。”
“那这个被残杀的方妙心的信息呢?”童子义皱着眉,递给梁雅楠一杯水。
“关于这个方妙心,很是令人疑惑。”梁雅楠茫然道。
“怎么了?”王法医插话。
“她的身世很可怜,早在她9岁那年,她父亲就因病去世了,随后,母亲带着她嫁给了当地一个长得很丑陋的王老五,但命运多舛,就在她15岁那年的夏季,她母亲患了恶性肿瘤,手术后没多久便去世了。”梁雅楠从头至尾开始说,“从此,她和丑陋的继父一起生活,据说,她继父对她还不错,曾为了给她交学费,连房子都抵押给了一个放高利贷的,但在她读高一的时候,继父却突然停止了她的读书,带着她外出打工去了,究竟去了哪里,当地人谁也不知道,从此,也再无这两个人的任何消息。”
“她继父叫什么?以前是干什么的?”童子义思索着问。
“她继父叫方大龙,是个农民,爱研究历史,平时,喜欢到处收购古董,如古铜钱啊,各种瓦罐啊……哦,对了,还曾因挖开过一个深山里的清代古墓,被当地公安机关处理过。”
“有意思。”童子义从嘴角冷笑一声,“看来这个方大龙不是个啥好鸟。我分析,他既然喜欢收购古董,那必然贩卖文物,既然贩卖文物,肯定会想方设法盗取文物、盗墓。”
“高!童队的逻辑堪称绝啊!”梁雅楠跷起大拇指,赞佩地笑道。
“那么,既然这个方大龙如此怪异,那他现在会在哪儿呢?”王法医推敲着,“第一,他带着方妙心外出打工去了;第二,方妙心被人残杀在我市郊区的树林里;第三,司马古宅符合方大龙爱好研究历史这一特点。所以,从这些信息看,方大龙应该就在本市。”
“对啊,我也这么认为。”童子义兴奋地一拍桌子,“可是,茫茫人海,想在这大都会里找到这样一个怪人,恐怕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他交代梁雅楠,“小梁,一会儿你去查一下这个人的资料,看有无照片,如果有,立刻传到各分局和派出所,让他们帮着查一下。”
“是,我一会儿就去办。”梁雅楠向后倒退一步,准备向外走。
“小梁。”王法医叫住梁雅楠,“你也查一下网上有没有通缉过这个人,像他这种贩卖和盗窃文物的,说不定早就进监狱了。”
“有道理。”童子义夸奖王法医,“看来你不但是一个神医,还是一个神探呢!”
“哈哈,我可不敢当。”王法医大笑,“我怕我抢了你的饭碗,你会揍我。”
三人笑了,爽朗地笑了,破案压力虽大,但每个人都很有信心。
梁雅楠做事讲求速度,很快查到了方大龙的资料,好在上面有照片,于是,她写好协查通报,连同这些资料,火速传给了各分局和派出所。但在全国通缉案犯的资料库里,她没有查到和发现有关方大龙的任何信息。这说明,只要方大龙没有突然死在哪儿,被当地警方以无名尸体火化,那他就还活着,还在混,只要活着,还在混,那就不愁找不着他。
梁雅楠心里自信满满,仿佛看到那个方大龙已在眼前。
与此同时,王法医向童子义建议:“童队,既然尹惠春与杨军是老乡,又死在杨军的地下室里,那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不一般,要么,他们是犯罪合伙者,因分赃不均,杨军利用恐怖手段吓死了尹惠春,你想,在黑夜里,那种恐怖的鬼脸突然出现,对一个弱女子来说,绝对是致命的!要么,尹惠春掌握或知道了杨军商业上的一些秘密或其他犯罪情况,所以,杨军为了杀人灭口,故意装神弄鬼吓死了尹惠春。而你和梁雅楠出现在果园,很有可能打乱了杨军事先谋划好的分尸、埋尸计划。所以,眼下只要查清这个尹惠春在新沪的一切,也许就解开了许多谜团。”
“是,”童子义很赞同王法医的观点,“我这就派人去查。”随即,童子义去对面房间里吩咐刑警小徐,要他带上两个同事火速去查尹惠春在新沪的一切。
小徐很快从梦想公司的一名女员工那里得知,原来,尹惠春是一个“酒托”,经常上网与人聊天,以交朋友等理由为诱饵,诱骗各种男性网友到几家高档酒吧和娱乐场所消费,然后,从商家那里拿提成。一次,她被人识破,被一个男人打了,事后,她找到老乡杨军,求杨军帮忙去教训一下那个男人。不久,那个男人出车祸去世。据交警部门认定,是这个男人因躲避前面走过来的一个蒙面女孩,车子撞到树上把自己挤死了。从此,尹惠春很感激杨军,还隆重地宴请了他一次,偶尔,公司员工也会看到她拎着一个小包来找杨军,至于两人背后是什么关系,那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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