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地方。”维琪首先开口道,“不知他们办不办婚礼招待会。”当他们身后的门关上后,他们的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重新看清东西。舞台淹没在颜色不断变换的灯光中,除此之外,整个房间灯光昏暗,烟雾缭绕。透过烟雾,他们可以依稀看到男人们坐在舞台前方几张桌子旁,呆呆地看着眼前旋转的舞女,偶尔他们会伸出折叠好的钞栗引诱舞女靠近。当舞女走到舞台边缘,半蹲下身子并随着音乐的节拍摇动i部时,他们便把钞票掖到她丁字裤的带子下面。
酒吧里一半的凳子上都有男人坐着,多数人面向舞女。也有一些人,像全世界的酒鬼一样,只是茫然地盯着眼前的酒水。哈利与维琪向吧台走去,他们来到吧台的顶端。当哈利与酒吧服务生目光相遇时,他冲服务生举起了警徽。
服务生身材粗壮,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剃着光头,一只耳朵上戴着金耳环。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好让哈利明白他不愿意在他的酒吧里看见员警,接着他慢腾腾地向他俩走过来。
“你们想要点什么?”他问。
等服务生走近时,哈利从他敞开的衬衫领口处看到了露出的部分刺青,像带刺的铁丝网一般,环绕在他脖子周围,与之相配的刺青也缠绕在他的双臂上。
“我要你看一张照片。”哈利说。
“我看照片不在行。”服务生用烟鬼的那种粗哑嗓音回答道。
“你叫什么?”哈利问。
“杰克。”
“好吧,杰克,如果你对照片不在行的话,可能是这个鬼地方光线不好的缘故。”哈利做出环顾四周的样子,眯起眼睛,“我觉得,如果我们带你去一个光线好点的地方,可能会对你有所帮助。”
“我正工作呢。”杰克抗议道。
“是的,我们也一样。”维琪说,“你说说谁的工作更重要。”
杰克把头扭开以示厌恶,“给我看看你们的照片。”他说,“如果需要,我会点根火柴。”
哈利把达琳·贝克特的照片递给他。
杰克看了一眼照片,鼻子哼了一声,“这就是你们让我辨认的人?妈的,那是达琳。”
“你怎么认识她的?”哈利问。
“我认识她,因为她一周来这儿好几次。”杰克说。
“她是常客?”维琪问。
“跟他们一样常来。妈的,她昨晚就在这里。”杰克猛地把头转向前门的入口处,“她的车还在停车场。我来上班时看见她的车在那里。”他冲他们邪恶地一笑,“她昨晚一定很幸运,找到了一个带她回家的人。其实这并不难。我是说,那娘儿们挺好看的。”他又咧嘴一笑,“还有,毕竟她是个名人,我说的对吗?”他的嘴咧得更大了,无疑又是邪恶的笑容,“我的意思是,一个真正的床上名人。”
哈利和维琪没有理会他的评论。
“你带她回过家吗?”哈利问。
杰克摇摇头,“从来没那么幸运过。”
“你肯定?”这次是维琪在问。
“是的,我肯定。”
“那你怎么知道她的车是什么样子的?”这次是哈利。杰克的头在哈利和维琪之间来回转动,好像在看网球赛。细小的汗珠从他的嘴唇上边冒了出来。
“嗨,我帮她发动过一次汽车,就这些。”
“只是个好心人,嗯?”维琪说,“当一个女士发现自己处于困境时,你只是那种主动提供帮助的人,对吗?”
“对。”
“胡扯。”哈利厉声说。
“嗨,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达琳昨晚跟谁在一起?”这次又是维琪,“她都跟谁说过话?”
“该死,我怎么知道?我是说,这娘儿们比较友好。她坐在酒吧这里,跟许多人说过话。”
哈利向前靠了靠身子,“你最好告诉我们,杰克。你最好打住废话,告诉我们。”
“嗨,你看,我不想找麻烦,好吗?我不记得她跟谁说过话,反正不记得她跟哪个男人说过话。我知道她跟贾斯敏说过话。贾斯敏是我们这里的一个舞女。达琳喜欢跟舞女说话。我一直认为也许她也做过舞女。”他试图会意地讥笑一声,但看到这不起作用,就收起了笑容。
“贾斯敏在吗?”哈利问。
“在,她在后面。”他冲舞台和酒吧之间的黑天鹅绒窗帘歪歪头,“她正为一个客人跳膝上艳舞呢。”
“叫她过来。”哈利命令道。
“嗨,那对她可是五十美元的表演啊,也许更多,你懂我的意思吗?我要是打断她,她会不高兴的。”
“你猜怎么着,杰克?我们来这儿可不是为了给你的生活带来阳光。”维琪说。
“去叫她。”哈利说,“去叫她……现在就去。”杰克起身走后,哈利靠近维琪,说道:“我在这儿等着,你去检查一下停车场,确认一下达琳的车还在那里。”他把车管所给他的达琳的车牌号匆匆写下来,递给维琪,“如果真是她的车,给犯罪现场侦缉队打电话,告诉他们,我们这儿还有一件工作要他们来做。然后再给坦帕警察局打电话,告诉他们我们需要增援,至少四个人。我们跟贾斯敏谈完话后,要彻查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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