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忍者秘史_王东歌/索巴/宝花满掬【完结】(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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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大贵又摇摇头道:“我们掌柜的平日本本分分,从不与人计较结仇,也很少出门,就是有时候到伏羲庙去上上香。我们掌柜的就尊敬伏羲爷,家里也供着呢。”说着用手一指墙上,的确挂着一幅伏羲帝画像,像前还有香烛。

  孙大贵接道:“便是我家掌柜的妹妹,平日也来往不多,一两月才来一次,而且来了很快便走,脾气还很大,从不与我们多说话,要是多嘴准会挨骂。”

  这时站在孙大贵身边的老者,啪地拍了小二后脑勺一巴掌,骂道:“死小子,总改不了多嘴的臭毛病!谁让你在这抖搂掌柜的家底儿?”

  孙大贵想要分辩两句,似乎惧怕这老者,便忍住不再说了。

  孙位心想:“这位大概就是账房老赵吧,怪不得孙大贵说怕被他欺负。”

  账房老赵向孙位拱手道:“这位大爷刚才说我们掌柜的临终有话,烦请相告。”

  孙位本想将掌柜的话告诉他们,日后让他们转告掌柜的妹妹,但他看不惯老赵欺负那小二,而且此时也不清楚这老赵的底细。掌柜的话似乎说的是仇人的名字,干系重大,不如等李义南回来,先和他商量过再说,或许那少女能随李义南一同回来,直接告诉她更好。便故意道:“请教先生大名。”

  老赵答道:“小人是这家酒楼的账房,赵易才。”

  孙位拱手说道:“失敬,适才掌柜的临终确实有话要我转告赵先生,他说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这孩子,怕他被人欺负。”说着摸了摸孙大贵的头,续道:“他让赵先生拿五十两银子给这孩子做盘缠,让他回家寻父母去吧。”

  老赵瞪眼说道:“大爷不是说笑吧?”

  孙位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或许你们掌柜的也想积点德,好安心上路吧。”

  老赵道:“如此谢谢大爷了,还没请教大爷尊姓大名,等我家女掌柜回来,也好相告。”

  孙位道:“鄙人四海为家,姓名微不足道。”

  老赵哼了一声,对身旁一个伙计说道:“潘福,领大伙干活去!”转身而去。

  孙位在成纪楼坐了大半天,也不见李义南回来,不免有些担心。又见那账房老赵让伙计们把掌柜的房间一早打扫干净,将尸首悄悄抬走,却不装殓,既不声张,也未报官,很是奇怪。孙位唤孙大贵来说话,却见他唯唯诺诺,三问无一答,大不似从前。孙位便不再惹他烦恼,仍自己吃着闷茶。

  转眼到了傍晚,还是不见李义南人影,孙位胡乱吃些东西,让孙大贵收拾了一间客房,先歇一宿再作打算。孙大贵似乎想同他说什么,却又不敢,像是怕人听见,只偷偷使了个眼色。孙位不解,又无法询问,只得装作若无其事。

  是夜,孙位辗转难眠,越想越觉得这酒楼蹊跷。那掌柜的为何被人刺杀?那女子进屋后是否也跟店小二一样,看见了掌柜的尸体?为何却未发出任何声音?那掌柜的心口上所插的凶器,竟然与他自己手里所拿的一模一样,都是从未见过的兵器。自己从掌柜房里的窗户望出去,看见李义南与那女子之间还有一个黑衣人,似乎是在追赶那女子,看来李义南说得不错,那女子是会武功的。李义南在末后追赶,是追那黑衣人,还是追那女子?那账房老赵也很奇怪,似乎想隐藏什么。还有那女子,对了,自己为何总想那女子,孙大贵不是说她是掌柜的妹妹吗?怎么却感觉他们不像兄妹?掌柜的临死前说“是左慈五舅”,又是何意?是一个叫左慈之人的五舅杀了他?似乎很别扭。如果他知道那人是左慈的五舅,那八成也知道这位五舅的名字了,何必还绕着弯说?莫非他说的不是“是左慈五舅”,而是别的话?那又是什么呢?孙大贵想同我说什么?难道他知道什么秘密想要告诉我?

  孙位想得乏了,也没捋出头绪。忽然他灵机一动,白天事发忙乱,并未仔细查看掌柜的房间,何不趁现在夜深人静,再到他房中探查探查。便爬起身来,轻手轻脚地走出客房,摸到掌柜的房门口,却见房门已经上了锁,想必是那账房老赵锁的。孙位无奈,只得回去睡觉。

  次日一早,孙位想出去走走,于是召唤孙大贵,想嘱咐他,若李义南回来,请他在店里等候自己,莫再离开。却见那个叫潘福的伙计跑来,孙位问他,说是孙大贵昨天晚上拿着银子回家去了。孙位心道:“账房老赵怎的如此痛快就给孙大贵银子,放他回家了?不会有什么隐情吧?”也不好相问,只得嘱咐了潘福一番。潘福诺了一声,更无他话。

  孙位出得门来,在早点挑子买了个烧饼,边走边吃,渐渐走到伏羲庙来。

  只见庙前牌坊高三四丈,巍然立于长大的台基之上。台基四围以砖砌勾栏,东、西、南三面均有垂带式踏跺。拾级而上,可见牌坊面宽三间,单檐歇山顶,正脊两端饰有鸱尾螭兽;檐下斗拱为四攒七铺作,六抄单拱,两柱头有转角斗拱,均系精雕细镂的上乘佳作。牌坊正中,悬有巨幅匾额,上书“开天明道”四个大字。过了大门牌坊,即入正门。此门五间门面,宽约五六丈,进深两间。正中门楣悬巨匾一方,上书“与天地准”。

  门前有一老者正在扫地,身着灰布袍子,须发皆白,想是看庙的老院工。孙位上前与之攀谈,得知此庙乃前朝高祖皇帝隋文帝杨坚开国不久所建,已有近三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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