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波翼皱眉道:“那怎么行?我见你两眼微微发红,是不是这两日也未得休息?修行贵在持久,切不可贪功图快,伤了身体。”
花粉见光波翼如此关心自己,不觉心头暗喜,说道:“多谢哥哥爱护,我不要紧,也可能是坐得久了,现在见到哥哥,我觉得有些胃口了。”
光波翼摇摇头,说道:“你两日未进食,万万不可饮酒,应当先吃些细粥,养养胃气才好。你在此稍坐,我去让小二熬些粥来。”
花粉忙拉住光波翼道:“哥哥,粥已经有了。”说罢打开桌上一个陶罐盖子,道:“这本是为哥哥熬的杞子粥,我也与哥哥一同吃些便好。”
光波翼心头一热,忖道:“花粉姑娘对我照顾得如此周到。”不由得望了花粉一眼,见她眼神似乎比前更加妩媚,忙转回头来,起身为花粉盛了一碗粥,让她先吃下。
用过晚饭,光波翼说道:“花粉,你早些回去歇息吧,明日一早咱们还要去见师父呢。”
花粉答应一声,起身拉开门,却又转身回来道:“哥哥,百典伯伯一同教我二人,我与哥哥岂不成了师兄妹了?”
光波翼点点头道:“师妹早点歇息吧。”
花粉含羞笑道:“师兄也早些睡下吧。”眼中秋波闪闪,媚态愈加强烈了。
第二日清晨,二人来到草屋前,叩门半晌,竟无应答。光波翼闻听屋内并无动静,便轻轻推门,门未上锁,二人进到屋内,只见屋内空空,连百典湖封好的箱子、包裹也均已不见了,只在桌上留有一张字条。
二人忙拾起来看,却是百典湖写给二人的,大意是说自己有要事急需外出,让二人不必留在此地等候自己,一个月后,他自会前往罗刹谷与二人相见。
二人看罢均大感意外,百典湖传授二人忍术刚刚开了个头,怎么便不辞而别了?莫非当真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要去处理?
花粉拉拉光波翼的衣袖,说道:“哥哥,如此正好,咱们可以抽身去见那位罗姑娘了。”
光波翼道了句“也好”。看了看花粉,发现她的眼睛比昨夜更红了些,眼神依然妩媚摄人,不觉有些奇怪,遂转过身去问道:“花粉,你昨夜可歇息好了?”
花粉“嗯”了一声,反问道:“怎么?”
光波翼暗忖:“这小姑娘该不会是情窦大开,夜不成寐吧?怎的眼神如此……”嘴上却说道:“没什么,我见你眼睛似乎更红了些。”
花粉微笑道:“我很好,哥哥不必担心,咱们尽快上路吧。”
光波翼点点头,将百典湖留下的那张字条收好,二人便退出门去。
二人先回客栈退了房,随即出了松州城向东而行。
光波翼见花粉这两日眼神异样,有意与她疏远些,便脚步稍快,奔行在前头。谁想走出不到一盏茶的工夫,花粉早被甩得没了踪影。
光波翼心中奇怪,自己并未放开脚步,按理说以花粉的忍术修为,不该奔行得如此缓慢,莫非她这几夜都未曾睡眠吗?只得停下来等候花粉。
过了一会儿,才见花粉追上来,却是气喘吁吁,额上尽是汗珠。
光波翼见状,心中过意不去,关切地问道:“花粉,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适?”
花粉大口喘了会儿气,方回说道:“我也不知怎么了,只觉得身上无力,呼吸也不甚顺畅。哥哥,咱们稍稍歇息一下吧。”
光波翼说道:“好,你在这里坐着歇息片刻,我去去就来。”说罢飞身向回奔去。
“哥哥,你去哪里?”花粉话音未落,光波翼已奔出数十丈之外。
大约过了半个来时辰,只见一辆马车飞驰而来,骤然停在花粉近前,驾车的正是光波翼。
光波翼跳下车,向花粉说道:“花粉,上车吧,咱们乘马车赶路。”
花粉说道:“那怎么行?此去阆州若走小路,只有七八百里远,若是驾车走大路,却有千里之遥。何况马车走得慢,只怕咱们要走上四五日才能到得阆州。哥哥不必担心我,歇息了一会儿,我已觉得好多了,咱们还是徒步走小路吧。”
光波翼劝她道:“你眼下身体不适,暂且坐在车里,也得休歇,待你身子好了,咱们再弃车步行不迟。再说,去见罗姑娘也不急于一时,早几日晚几日并无妨碍。”
花粉只好答应,坐在车内,想到光波哥哥对自己如此体贴,心中倍感甜蜜。
第二十八回 青愁屡避多情目,红醉三问负心人
路上行走五日,眼看临近阆州城,花粉却始终未见好转,反而两眼愈加红赤,整日娇喘吁吁。光波翼每每怕与她那柔媚的眼神相触,而不敢与之对视。
光波翼担心花粉会不会是因为修行不慎而走火入魔了,便再三询问她,花粉却总是敷衍几句而已。
光波翼说道:“花粉,我是担心你练功不慎,脉气错行,以至于走火入魔,故而如此。此事不可等闲视之,若救治不及时,恐怕会有大患。我看当务之急,不是去见罗姑娘,而是赶快去寻到百典师父,请他老人家为你纠偏。”
花粉见光波翼急切之情溢于言表,终于开口说道:“哥哥,我本不该讲出来,不过我又不忍心让你为我着急担忧,如今只好对你说了。”花粉望着光波翼,笑了笑,又道:“其实我所有这些不适,都是修习这忍术的正常反应,百典伯伯为我传法时已告诉过我,还说这不适感会随着时日而反应在身体不同之处,若能每日静坐勤修,便可令这种种反应尽快消失,最长三个半月之后,便再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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