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花粉分开半日,光波翼心中不免记挂,担心她身体不便,也不知是否吃过饭了。便向铁幕志与蓂荚姐妹二人招呼一声,假说外出办事,以便回玉蕊客栈去探望花粉。
南山好容易等光波翼与铁幕志说完了话,却见他又要外出,嘟着嘴老大不愿意,蓂荚却只淡淡应了一声而已。
光波翼自从在塘口村见过罗彩凤之后,便一直心境不佳,加之思念蓂荚已久,本想见到她之后方可略感安慰,谁想此番重逢,蓂荚却似心事重重,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令自己心凉如水,不知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何事,寻思着待晚上回来再伺机向她细细询问。
玉蕊客栈二楼的一间上房内,花粉正靠坐在榻上发呆,见光波翼轻轻推门进来,登时欢喜叫道:“哥哥,你回来啦!”便想挣扎着下床,被光波翼抢上一步扶住她两肩,按着她坐回榻上。
光波翼关切问道:“花粉,你现下感觉如何?可好些吗?”
花粉笑笑,回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腰酸,两腿无力,还有些脚冷。不过这些都是正常反应,哥哥不必担心。”
光波翼点点头,又问道:“你用过饭没有?”
花粉摇摇头。
光波翼又问:“你想吃什么?我让小二送到房里来。”
花粉笑道:“我想同哥哥吃酒,一看见哥哥我便饿了,也真奇怪。”
光波翼说道:“你现在最好不要吃酒,等身子好了我再陪你吃。你稍等片刻,我去叫些饭菜来。”
花粉莞尔一笑,眼中那魅色令光波翼为之一怔,竟有些脸红心跳,便要转身出门,却听花粉“咦”的一声,忙又回头问道:“怎么了?”
花粉问道:“哥哥,我的眼睛还红吗?”
光波翼摇头答道:“早已不红了。怎么?”
花粉道:“适才我好像看到窗外有个影子晃了一下,不知是不是眼花了。”
光波翼忙奔到窗前,推开窗子查看,却哪里有半个人影,心道:“莫非当真是花粉眼花?还是有人窥探?”忽然想起铁幕志提起的那名入宫窥探的忍者,不知这神秘人物究竟是何来历。只怪自己适才只顾关心花粉,又被她的眼神搅得脸红心跳,竟未留意察觉窗外有无动静。不过若当真有人偷窥,此人亦必然是位高明忍者。念及于此,光波翼亦不免有些忧虑。
“怎么了,哥哥?有何不妥吗?”花粉问道。
光波翼回身对花粉微笑道:“并无不妥,也许是你连日奔波,有些累了,好好歇息一下吧。”说罢出门去为她叫菜。
晚饭时分,光波翼虽已陪着花粉用过一餐不久,也只得再入席陪蓂荚等人共进晚餐。
大家吃吃笑笑了一阵,南山问道:“哥哥此番回来便不再走了吧?”
光波翼苦笑一声,歉然道:“独孤翼对不住两位妹妹,只怕这一两日便又要启程了。”
南山闻言叫道:“什么?哥哥又要走了!再过一个月便要过年了,纵使哥哥有事要办,也应过了年再走啊。”
光波翼叹口气道:“我何尝不愿与两位妹妹一同过年,无奈事出紧急,身不由己,只好请两位妹妹宽宥了。”说罢看了蓂荚一眼,却见蓂荚面无表情,正平静地望着自己。
南山赌气道:“哥哥一去便是数月之久,回来相聚不过几日,长此下去,只怕要将姐姐和我都给忘了,还有铁大哥。铁大哥,你说是不是?”
铁幕志望望光波翼,不知说什么好。光波翼向南山抱拳道:“我怎会忘记两位妹妹?南山,终有一日,天下太平,咱们便可常常在一处,每日诗酒歌话,逍遥度日。不过眼下塞外有事,我……”说到这里,光波翼亦不免心有戚戚,又接道:“此行铁大哥也要与我同去,他明早便走。”
南山讶道:“什么?连铁大哥也要走?那……”
蓂荚忽然发话道:“南山,你不必再说了。独孤公子乃是有情有义之人,怎会忘记咱们姐妹?两位公子都是朝廷栋梁、国之忠士,忠君报国、奔波忙碌自然在所难免,咱们岂能拖他们后腿?来,这杯酒,便权作为两位饯行吧。”
诸人听了这话,均觉有些奇怪,似乎是蓂荚通情达理之言,却又有些不远不近之感。
南山以为姐姐必是与自己一般,因光波翼来去匆匆而生气,是以说出这些不冷不热的气话来,故而应和着说道:“好,咱们便敬独孤公子和铁大哥一杯,为两位饯行。”言下却无责怪铁幕志之意。
光波翼有心出言安慰姐妹二人,又觉语塞,自己的确不知何时能再归来与她二人相聚,只得苦笑一声,仰头将酒吃干。
只听蓂荚又道:“两位公子为国为民,整日奔波操劳,可要保重身体。外面难得吃到这般可口的饭菜,两位一定要多吃一些。”说罢夹了许多菜肴放到光波翼碗中。
光波翼本就不饿,此餐不过想装装样子罢了,见蓂荚为自己夹菜,又不好推却,只得尽量慢慢吃下。不想南山见姐姐为光波翼夹菜,也为他夹了满满一碗,光波翼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南山忽然扭头对站在一旁的纪祥说道:“纪祥,明日你去集上买些刀枪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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