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波翼道:“如此便请兄长在这里稍候两日,皇上必经此地。若万一有甚变故,我再来接兄长走。”
孙遇点头道:“你们去寻陆燕儿,切不可令圣上知晓此事,更不可泄露陆燕儿的忍者身份,以免连累了义南兄,毕竟圣上从来只道她是义南兄的表妹。”
光波翼应道:“兄长请放心,我也早已想到此节。还望兄长自己多多保重。”
光波翼与黑绳三各向孙遇道了珍重,二人重新飞起,黑绳三道:“依贤弟与异之兄适才所言,咱们可不必先去凤翔了。”
光波翼道:“正是。皇上初五一早出行,于今不足两日,应当已过了骆谷关,尚未到华阳,咱们便去骆谷中寻他吧。”
二人径向东北而飞,经婿水(即城固),过兴道,不久又过了华阳,飞入骆谷。
光波翼道:“咱们不能飞得太高,免得谷中隐蔽,与皇上错过了。又不能让人看见咱们,须得仔细些了。”
二人在谷中飞行无法太快,飞了好一阵儿,光波翼望见远处隐隐有扬尘泛起,忙御着两鹤高高飞起,待飞过扬尘,又折返回来,悄悄追近细看,果然是一队人马在疾驰,数百人马皆衣甲鲜明,想是僖宗一行不错。
二人降下飞鹤,光波翼道:“请兄长稍候,待我先去看看情形再说。”
光波翼便施展起坤行术,于地中飞奔,赶到马队之前,纵出地面,以伪装术化作路边一块大石,待马队奔近,果然看清僖宗、田令孜、李义南与陆燕儿等人均在队伍当中。
光波翼寻到黑绳三,说道:“如今皇上无恙,我看咱们不必急着动手。他们在天黑前出不了骆谷了,咱们便尾随其后,天黑后再动手如何?”
黑绳三点头同意,眼中倏然流出一丝伤感,又颇夹着几分无奈,虽只一闪而过,却已被光波翼察到。
天色黑透既久,马队终于停下,众人迫不及待地跳下马来,倒地而卧。
田令孜命人生起篝火,又在火边铺好毯子,请僖宗歇息。
僖宗躺下来问道:“阿父,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田令孜边为僖宗盖好毯子边回道:“皇上,今儿个是初六。”
僖宗讶道:“初六?这么说,咱们是昨日早上离京的?”
田令孜道:“是啊,皇上。”
僖宗又道:“我觉得咱们好像已经跑了好几日了。”
田令孜也躺倒在一旁的毯子上说道:“皇上是太累了,等过了婿水就好了,咱们便不必如此急着赶路了。皇上快合上眼歇会儿吧,咱们只能停一个时辰。”
僖宗还想再说什么,又觉得眼皮沉重,很快便昏昏睡去。
陆燕儿刚刚裹着毯子坐下,忽然听到林间传来一阵箫声,那箫声忽高忽低,曲调怪异,陆燕儿一怔,随即起身,身边的月儿也随之站了起来。二人正向林边走去,一名负责巡防的军吏骑马赶上,喝道:“田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走动!快回去!”
月儿也喝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这般无礼!”
那军吏冷笑一声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别说是你们,寿王抗命,不是照样挨打。”说罢将鞭子向月儿一指。
寿王李杰乃僖宗同母胞弟,昨日因不堪持续奔波,想要停下歇息,竟被田令孜鞭打。
月儿正欲再与他理论,陆燕儿说道:“月儿,你在这里为我把风便是。”
月儿会意,对那军吏说道:“你还不快将头转过去,不许偷看!”
那军吏这才明白原来陆燕儿是要出恭,也不好再干预,只得哼一声,叫道:“快着点。”便拨马离去。月儿四下看了看,将头上的风帽拉得更低些,又将斗篷紧紧裹住自己领口,将脸遮住大半。
陆燕儿步入林中,顺着箫声传来方向疾奔,奔出两百步开外,见一青衣人站在林间。
陆燕儿近前细看,颇为惊讶,问道:“你还活着?”
青衣人并不搭话,陆燕儿又问道:“你约我出来有何要紧事?”
青衣人紧盯陆燕儿双眼,仍旧无语。
陆燕儿被他看得老大不自在,将目光避开,说道:“我尚未寻到下手机会,再容我几日。他们盯得很紧,以后不要再约我出来了。”转身便要离去,忽听身后那人说道:“陆姑娘,何必急着走?”
陆燕儿转回身一看,大吃一惊,叫道:“光波……大哥?!”
光波翼笑道:“你让我容你几日做什么?”
陆燕儿定了定神,说道:“我房里的《千字文》原来是被光波大哥偷去了。”
光波翼又笑道:“否则我如何能与燕儿姑娘如此坦诚交谈呢?”
陆燕儿轻笑一声道:“没想到,光波大哥如此聪明绝顶,竟能破解这《千字文》。却不知光波大哥是何时盯上我的?”
光波翼道:“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你要寻机下什么手?”
陆燕儿冷笑一声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将他拿下!”说罢一扬手,两枚星镖直射光波翼。
光波翼自然料到陆燕儿不过虚张声势,趁机便欲施展遁术逃脱,当下哈哈一笑,伸手便将两枚星镖接下。再看陆燕儿,刹那间已被数条黑绳缚住了手脚,“扑通”跪倒在地上,黑绳三这才现出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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