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安被打得脑袋向旁边一歪,脸上顿时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你把我们搅和到什么事情里面去了?”
他无法回答。她又抽了他一耳光,这次下手更重了。
“是谁对你父亲下的毒手?”
赖安一把拉过她,紧紧把她搂在怀里。她拼命反抗,想挣脱出来,但是他就是不肯松手。他感觉她的身体渐渐变得柔软了。他感受到她的脸颊贴在他脖子上的湿热。
她的手在他胸前摸索着,摸到他衣服下面的手枪柄。
“我的上帝呀。”她说。
“我知道是谁干的。”他说。“他们不会再碰你们一根汗毛,我保证。”
59
大约过了三个小时,赖安来到了斯科尔兹内庄园的门口,这时,副驾驶座位上的包裹已经不见了。此前,在朝南行驶的过程中,他在一个电话亭旁边停了下来,给西莉亚打了电话。她的老家在小镇杜希达附近。西莉亚的父亲接了电话。赖安说找他的女儿西莉亚。西莉亚告诉他,已经完成他们事先商量好的那些事,包裹和包裹使用指令也已经发出。
他没有告诉她自己的父亲出事了,也没有告诉她他正朝着斯科尔兹内的农庄驶去。
一个身材壮硕的年轻人把赖安挡在了门口,还有一个年轻人潜伏在树林里,悄悄地观察着门口的动静。
“谁也不许进去。”年轻人说。“如果你什么东西要送进去,可以丢在这里。”
这名年轻人说话带着当地的口音。赖安估计他是爱尔兰共和军。他在这里是接替几天前死去的门卫。
“我是阿尔伯特·赖安中尉,告诉斯科尔兹内上校我来了。”
年轻人倚靠在车上,圆圆的脑袋离赖安很近,赖安几乎可以闻到他呼出的气味。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嘛,谁也不许进去,不管你是什么人。”
赖安伸出手来,一把扭住年轻人的脖子,把他往车里拖。赖安的左手上拿着手枪。他把枪管顶在年轻人肉嘟嘟的脸上,那里立即陷了一个坑。
树林里的那个人跑了过来,脸上满是焦虑。他不知道这车里发生了什么事。赖安看见他手上拿着一杆双管猎枪。
“叫你的朋友退后。”
年轻入朝他的同伴挥挥手,那人站住了。
“现在,请你告诉斯科尔兹内上校,赖安来了。相信我,他会见我的。”
斯科尔兹内上校在书房里等他。
“下午好,赖安中尉。我的门卫告诉我,你身上带枪了。他脑子里少了一根筋,没有让你把……”
斯科尔兹内的话还没有说完,赖安一记耳光,打在他的脸上。他后退了一步。
“不许你再碰我的家人。”赖安说。“否则,我杀了你。”
斯科尔兹内抬起手,擦了擦嘴唇。他这样做的目的是看看嘴里有没有出血。“那只是一个警告,没有其他意思。”
赖安拔出手枪,对准斯科尔兹内的额头。
这个奥地利人笑了。“你瞧,我说得对吧——看门的家伙少了根筋,没把你的枪给下了。唉,能干的人现在不好找啊。”
“现在,给我一条站得住脚的理由,否则我就一枪打爆你的头。”
“如果你想杀我的话,你早就动手了。”斯科尔兹内绕过书桌,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帕。他擦了擦嘴唇,然后坐了下来。“但是我有一条理由。”
赖安继续用枪对着他。“说来听听。”
“等一会儿。请先放下你的手枪,然后坐下,赖安中尉。我真的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剑拔弩张,搞得这么严肃。”
赖安一动不动地站着,心中的愤怒和理智在剧烈地斗争。终于,他放低了手枪,但手指还是紧紧扣着扳机。
“请坐下吧。”斯科尔兹内说。
赖安没有动,他还是站着。
“要不要喝点什么?”斯科尔兹内问。“你看上去很紧张呢。来杯白兰地?或者威士忌?”
“什么都不要。”赖安说。
“那很好。现在我们谈谈你父亲受伤的事。我必须就此事道歉。是我请爱尔兰共和军里的朋友派人去拜访你的父母。我只是想吓吓他们,尽管后来事态似乎失控了。无论如何,我表达这个意思还是很有必要的。”
“你没有理由去伤害我父亲。”
“啊,不对,我有很好的理由。”斯科尔兹内将手帕放回口袋。“你知道,现在情况变了。”
“我不管!”赖安加重了语气,以示强调,同时还抬起了手中的枪。“如果你,或者其他什么人再敢接近我的父母,我保证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
“你的愤怒我能理解。”斯科尔兹内说。“但是,如果耐心听我说几句,你就会明白,我们没有理由伤害任何人。”
“说吧。”
“尽管很不情愿,我还是决定付钱给那帮惹麻烦的家伙。明天的《爱尔兰时报》上将会出现一则广告。”
赖安手中的枪变得沉重起来。他坐在椅子上,牙关紧咬,以抵抗腹股沟和肚子那里的疼痛。
“但是有一个条件。”斯科尔兹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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