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后的供述与增村的证词完全一致。三点十分老师回来了,然后又来了两名部员,接着是羽毛球部的部员。关于三点十五分的太鼓声,她的回答也是听不清楚。戏剧部的成员出场,然后发现了尸体——
“真是吓死我了,如今还惊魂未定。朝岛是个很好的人,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我能体会你的心情。我们一定能抓住犯人。”
仙堂惯例性对低下头的她激励了几句。
“我还有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十分重要……你在体育馆里期间,除了戏剧部的部员以外,还有人从后台出来吗?”
“……没有,没有人出来。”
“你确定吗?”
“我确定。因为体育馆里几乎没有别人。不论是谁有动作,我马上就能察觉到。”
这是体育馆的主人所说,应该能够相信吧。
“我明白了。谢谢你的配合。”
仙堂道谢后,奈绪回了句不客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在她向走廊转身的瞬间,再次看了眼袴田的脸。
四目对视。
“……怎么了?”
“没,没什么。”
她害羞的别过头,离开了体育馆。袴田仍然无法释然。
“……仙堂,我对那个孩子做了什么吗?”
“鬼知道。大概是看上你了吧。”
警部开了句玩笑后,
“但是,后台还有另一个人吗……白户你说没有其他人看到过那个谜之少女,是真的吗?”
“嗯。正如佐川奈绪所说,名叫针宫的少女一直在女厕所前等待朋友,她证明没有那个人。”
“嗯……”
仙堂抱着胳膊,旁边的袴田也开始思考。——差不多可以开动脑筋了。
如果佐川奈绪的证言属实,那么进入后台的少女就是杀害朝岛的犯人。这种情况极有可能。毕竟那位少女只进未出,应该是为了避开别人的视线从后台的某扇门逃离,这个推理比较合理。
但,如果佐川奈绪的证词是谎言呢?
如果没有其他的目击证人,认定佐川说的是谎言也不奇怪。奈绪本人就是犯人,为了掩护自己而把罪行推给虚构出来的少女……吗?
“把叫做针宫学生叫来吧。”
袴田还在和手册对峙,旁边的仙堂从胸口掏出来相关人员的人名清单。展开折叠了四次的纸张又看了一遍,
“不过,先按照进入体育馆的顺序问话比较好吧。那么接下来是乒乓球部的……嗯?”
他似乎注意到了什么,鼻尖凑得离纸更近了。
“喂,袴田,来看这个。”
“怎么了?”
袴田如他所说,看向刚才没看到的人名清单——
然后混身战栗起来。
“呀,这种罕见的情况真的会发生呢。刚才的部长一直注视着你,肯定是这个原因。”
“……”
无法作答。
“白户,接下来是这个乒乓球部的二人组。”
仙堂似乎没有留心袴田的神情,做出指示。
搜查员走向空教室,不久后带来了两名少女。
袴田在此期间一直发愣,已经没有闲情推理了。穿着练习服的少女们出现在体育馆的入口时,他几乎绝望的要倒下。
“请进,坐在这里。……啊,椅子不够。喂,把你的椅子让出来。”
一无所知的上司下达命令,袴田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
“啊,对了,我是县警仙堂,这位是我的部下袴田。”
“袴田……?”
两个人中的一位,茶色的头发绑成马尾辫的活泼少女对这个姓氏产生了反应。
“唉,真是偶遇呢。这个孩子的姓也是袴田……咦?”
马尾辫少女看向坐在旁边的同伴,然后略微露出了胆怯的样子。
另一位少女的神情明显也不寻常,大大的张开了嘴,睁圆了眼睛,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的视线对准了同样表情发蠢的袴田。
“喂,喂,你怎么了?没事吧……?”
“啊,不用担心。尸体已经运走了……”
“……不,仙堂,不是。”
袴田终于挤了一句话。
“不是这个原因。”
“呀,说起来你……嗯?你的样子也有点奇怪,没事吧?”
袴田没有回应仙堂的担心,向少女走了一步。
半长的黑发,大眼睛,白皙的皮肤,从练习服中露出了纤细的胳膊,怎么看都像是文学少女似的外表,但确是专心于乒乓球的运动员。
“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对现实中让他备感忧郁的元凶说道,随后,
“哥哥才是……你在做什么?”
袴田柚乃回了他一句。
5 巨大的密室
“所以,她是我的妹妹柚乃。”
“所以说,这个人是我的哥哥。”
三个人“唉!唉!唉!”的惊叹声在体育馆的天花板上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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