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的,就像一个大红花一般。
撕了半天没有撕破,王叔像是失去了神志,猛的一挥手,就将信封扔了出去,刚好落到我的病床上,其上的点点鲜血很快就白被褥上染了一块红斑。
我刚想叫人,门却开了,那个护士手中拿着一个信封,同秃子一块走了进来。然后看着王叔的模样,一声惊呼后立刻让秃子压着王叔,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
王叔昏睡了过去。我把新的信封接了过来,依旧是没有署名,没有封条。
打开信封,里面却是一张彩印的纸。
看到纸上的图案,我后心一凉,看了昏睡过去的王叔一眼,又抽出之前那个燃着血的信封中的信纸。
赫然也是同样的图片。
不过这一张染了血,中间的图案绿中透着一丝猩红。
正是一枚祖母绿的戒指。
这封信是谁寄来的,或者说是谁送到门卫,信上没有署名,肯定送信人就在附近。王叔为什么看到这封信之后情绪会那样害怕,而且还说:“别来找他,和他没关系。”话语中还扯到了叔伯,说他才是拿走东西的人。
这个东西是什么?难道就是画中的戒指?可是这枚戒指此刻应该就在王叔手中啊?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秃子开口了。
认真下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秃子开口说话。不算之前那些服从命令会报告的话之外。秃子第一次说自己的话。
而且一开口,就让我再也无法挪动耳朵。
“五年前,王叔他们在甘肃盗了一个大墓,那个时候我还刚从部队出来,刚到王叔手下做事。但是那一次他们好像不全是为了财,至少有一个人不是。他好像是在找一个东西,最后应该是找到了。
王叔他们也开了主墓室的棺,但是却不曾想到墓室忽然坍塌起来,埋了不少人,最后逃出来的只有我和王叔,还有那个人。王叔好像很想要那个人找到的东西,开了很高的价格,但是那人没有答应。”
“那人是不是叫张艮?”我开口问道。
秃子点了点头,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我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心中却是暗想,原来王叔并没有把我的身份告诉其他人。
秃子点了一支烟,继续开口道:“之后就是一直不停的下地走篓,今天这里摸一把,明天那里窈一勺,但是这个年头,明显的好墓早就被同行光顾了一遍又一遍,还有的直接就被国家发现,然后里三层外三层的看守者。活路慢慢减少,有的时候半年都不能开工,就在这时,忽然王叔他们又找到了一个墓的线索,就是我们先前去的那个。然后这些事情你都知道了。”秃子说完又继续恢复了沉默,他没有去问王叔怎么了,只要知道王叔不会有危险,其他的,他都不会去过问。
我沉默的看着那张图,仔细的看着图中的戒指。
因为图是平面的,只能看到戒指的一面,近距离的将纸放到眼前,我所能够看到的戒指的这一面上,刻着一个人的图案,在他的面前,有一个被绑在木桩上的骷髅,他正拿着一把尖锐的短刀,狠狠的刺进那骷髅的眉心,那只骷髅后面,还模糊的画着一个鬼影,那个鬼影好像在痛苦的挣扎,仿佛那把刀也刺到了他的眉心之上一般。
忽然,我手上一只手猛的从我手上将图片夺了过去,我抬头一看,正是王叔。他此刻却是一言不发的瞪着我。
我心中疑惑越来越重,再也忍不住,终于开口问道:“王叔,你和我叔伯到底什么关系?”
王叔眯了眯眼,道:“你问这些干什么?”
“我要找到他,现在却没有任何线索。“
王叔却是笑了两声,道:“就凭你现在?张艮跑不掉的,没有一个人跑的掉。”
我站起身来,抽出另外一张刚才被王叔鲜血浸过的那张纸,指着那个戒指道:“那天在地窖的那个戒指,就是这个吧?”
王叔显然没料到我还有一张图。点了点头,道:“没错。““当年你和我叔伯就是为了这个东西才去的甘肃吧?”
王叔眉头一皱,直接瞪了秃子一眼干脆闭口不言。
我继续道:“王叔,你难道就不想知道那只断手是谁的,那个尸体又是谁,难道你就没有问题想要问我叔伯么?”
果然,这一句话直接戳中了王叔的心坎。他犹豫了半分之后,开口道:“没有什么好问的。”
我却是看出了王叔的犹豫,心中顿时有了把握,紧接着道:“那条盗洞横穿了我家的地窖,你难道不想知道,那只断手为什么会留在那里?而且,是谁抛下的尸体,又是谁送来的这封信。”
“够了。”王叔忽然大喝一声,道:“你既然那么想死,明天上午,就同我去一个地方,到时候你就知道事情的始末了。”
我没有太过在意王叔话语中的那个死字,只是欣喜于王叔的妥协,想到明天就能够知道一些答案,晚上睡的也就死了一点。
果然,第二天上午,王叔依约带我出了医院,上了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司机就是秃子,乘客也只有王叔和我。
而我有一个普遍乡下人都有的病症,就是晕车,所以上车不久,就昏昏沉沉的犯恶心,也就没有心思再看车外的环境。大约过了半日辰光。车停了,我逃似的打开车门,蹲在地上就开始呕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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