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孙林把地图平铺在方桌上。在放上之前,他把桌上的钱整理了一下,推到一边。此时我的视线完全集中在了地图上,那些钱对我而言已经失去了意义——对于一个查不出秘密就要死的人来说,钱跟屁一样不值钱。
那是一张世界地图,地图上用红笔在两个国家上打了大大的问号——肯尼亚和中国;然后在另外两个国家的某个地区用绿色圆圈做了标记——芬兰和墨西哥。
“这是大谷集团在世界上成立了基金会的国家。”我兴奋而不解地说。
“没错,而且全都是这两年才成立的。我们的工作将从大谷基金会开始。”以孙林对我所知信息的掌握,我说出这番话来他当然不意外,“我们已经从芬兰和墨西哥获得了相关的情报,确定了大谷基金会在这两个国家瞄准的目标,但对肯尼亚和中国,我们还不知道他们具体瞄准了哪儿。”
大谷基金会有具体的目标?看来它显然不是泛泛地支持这些国家的考古研究。
此时我看着地图,在等着孙林开口。现在我已经彻底明白,他想告诉我什么的话,自然会说;不想说,我问也没用,还是等他自己开口比较好。
“大谷基金会在芬兰瞄准的是塞姆奥拉德恩遗址,这个遗址1999年已经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世界遗产名录,已被充分发掘研究过,但大谷集团前年在芬兰设立基金会后立刻重新启动了对该遗址的发掘研究工作,因此我们认为该遗址一定还隐藏着重要的秘密。”
孙林指着地图上用绿色圆圈标记的区域,看了我一眼,然后将手指移向了地图的另一侧。“这是大谷基金会瞄准的墨西哥的拉文塔遗址。”
我看看地图,又看看孙林,实在不明白大谷基金会要干什么。孙林看出了我的不解,他双手往面前一摊,如我一样困惑不已。
“我们的人还在跟进,目前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大谷基金会一定会在中国瞄准一个地方。他们到底是正在寻找还是已经找到我们不清楚,这就要靠你。”
“你们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因为你手中有符号!依我目前掌握的信息,我认为那组符号可能会跟地点有关,所以大谷基金会希望借丁教授之手来寻找那个地点——当然有可能是别的目的,但毫无疑问,这两者一定有关联。”
“可是,大谷基金会给丁教授的是符号的照片……”
“没错,”孙林打断了我的分析,“大谷基金会,或者说是大谷裕二,他手中一定有符号的原件。虽然丁教授死了,但他们一定会想别的办法破解那组符号,因此我们要么赶在他们之前,要么与他们同时破解,如果他们捷足先登,后果不堪设想。”
“可你知道,那张照片丢了——”
“这就是为什么你被很多人盯上的原因。”孙林挠了挠头发,显然很郁闷。看来,不用多问,偷符号的人他们也没查出来。
我现在意识到,大谷基金会果然别有所图——当初我就应该想到,一群外国人拿着一大笔钱支持别国的学术研究,要说他们是出于国际友情或拯救人类共有文化,鬼才相信,更何况这么干的还是日本人!顿时,一股强烈的爱国热情在我胸中升起。
“符号我肯定会继续查的,不过我觉得你们可以从芬兰和墨西哥入手,两方面同时努力。”
“这个我们当然会做的。不过,由于工作性质不同,对于历史和考古我们不懂,因此我们已经安排了专门的人研究这些,必要的时候你会跟他一同工作。”
他们果然做了多手准备。
“我怎么跟他联系?”
“合适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好嘛,不用跟谍战片那样神神秘秘的吧?不过转念一想,没准我们进行的工作比谍战片更刺激、更危险。好吧,爱咋地咋地。
“好,现在咱们来谈第二件事,我认为你有必要跟WU415继续保持联系,他可能会对我们的工作有帮助。”
“可这个人是谁我还不知道啊。”
“没关系,只要你们的联系不断,我就能查到他。还有,要多从他那里获取资料。”
“知道。”
说完这话时,司母戊鼎的图片又出现在了我的脑中——这两者到底有什么关系呢?突然,我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孙……孙领导……”
“叫孙林吧,孙领导听着别扭。”
“好吧,孙……孙林,你们的能量大不大?”
“什么意思?”孙林愣了一下。
“我想知道你和你这个组织的能量大不大?有多大?”
“你见识到的只是我们的皮毛,为什么这么问?”
“那就行,你们帮我把司母戊鼎取出来!”
他的眼睛中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我觉得司母戊鼎隐藏着秘密,如果想知道秘密,就得把它取出来,砸了。”我也不知道哪儿出来这么疯狂的念头。
“你确定要这么做?”
我异常坚决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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