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的程天乐迷迷糊糊的答道,“一个人!”
“是什么人?”说话的时候,苍东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块黑色硬如牛肉干的尸肉在程天乐鼻子前闻着。
程天乐闻了那味道,瞬间又泛了迷糊,只是翻着白眼,“我不认识他,也记不清他的长相,只记得他告诉我,不能提起他……”
再细问,程天乐干脆什么都不知道了,包括男女。
苍东法师嘿一声愤怒的丢掉肉干,转身看着双眼通红的挺,“那人一定在他身上做了手脚!想不到心机如此深!”
“舅舅,那是不是咱们的仇家!”挺已经怒不可喝了。
苍东大声嘶吼,“一定是害了你的母亲,我的姐姐的凶手!”
苍东的吼声,仿若连夜都要撕破了。
外面,临近的草屋里摇曳的火光瞬间熄灭……
挺握着双拳,胸口起起伏伏,“难道不能通过这条线索找到那个混蛋吗?”
苍东紧紧闭上了双眼,无力的说,“暂且不能!”
“诶!”挺咬牙别过脸去,几步跳出屋外,对着那可怜的木桩乒乒乓乓一顿好打,连最远处茅屋的灯火都飞速熄灭了。
我站在门口看着挺,心情也沉重起来,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
正在这个时候,苍东叼着烟卷,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的身后,“楚!你感到很诧异吗?”
我被苍东的说话声吓了一跳,转头看向他,有些手无举措,“我、我的确很诧异,因为挺没有和我说过他的仇恨,可是我能感受到他的怒火!”
苍东点点头,深深吸了一口烟,“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他的母亲是在中泰边境上被人残害而死的!”
“而且是用非常恶毒的手段害死的!”
苍东加了一句,惊的我一下靠在了木板上,“有多残忍?”
“被人砍了手脚,做成人干,剜下双目,割掉舌头,我赶过去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苍东的眼底露出了血红色,但是他把情感控制的很平稳,我说,“您这么有本事,难道不能救她吗?”
“可以!但是我救了她,她活下来还有什么意义?”
对于苍东的话,我竟然无言以对。
不过苍东马上说,“其实我救了她,因为她的肚子里那时才刚刚有了挺,就这样苟延残喘了十个月,产下孩子,我知道她心意已决,才让她心满意足的死去,为了让挺正常诞生,她忍受了那么久的痛苦,你可知道,她健康活下来的代价就是伤口无法愈合,那种痛苦,是世界上最最折磨人的痛苦,她流血不止十个月,都是我以活人祭为她延续生命,伤口的疼痛宛如新割,才换来了挺的出世!”
我倒吸一口冷气,“什么人如此狠毒,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苍东眼神一凜,“你的同胞……”
☆、75、月下他悲曲已殇
众所周知,中泰其实并不接壤,中间那还是隔着缅甸和老挝呢,怎么好端端的跑出我的同胞来了呢?
而且我最在意的是,苍东大师既然用了我的同胞这个词汇,势必不认同我这个外国人。会不会恨屋及乌。连我也恨上了呢?
所以我开始变的小心谨慎起来,苍东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尴尬,笑着说,“你不要怕,我苍东并非那蛮不讲理之人,而且这只涉及同道中人的斗法,你们普通人,我不会责怪的!”
苍东告诉我,其实在东南亚这块巫术世界,各国比肩通灵法师的斗争由来已久,只是十分隐蔽而已,甚至包涵了国与国的立场!斗争的白炽化又要数战争年代了,当然,时至今日,这种残酷斗争的激烈也渐渐消退,转化为切磋。
但在那个时候。敌对国度的法师遇见了,那就是生与死的较量!
挺母亲的死亡,就在那白炽化之后,现今和平之前。在一个模糊的大背景下发生了这段惨案。
我听的越发对那个时代好奇了起来,结果苍东话锋一转,“挺的母亲会活人祭的法门,我猜测为何会被残害,与这残酷的历史条件一定是有关系的,下手之人所使用的本事,我敢断定来自中华,只是他们为什么不远万里跑来到缅甸杀了她,我就不知道了!”
“缅甸?”
“嗯!”苍东点头告诉我没有听错,“当时挺的母亲在缅甸,是与他的父亲一起去的!”
等等,这些人物关系有点复杂。我需要捋一捋,简单的说,挺的父亲。可能是关键!
按照苍东所言,挺的母亲是在泰国遇到了来此谈生意的挺爸爸,两个风华正茂的男女迸发出了爱情的火花,这个挺爸爸却是中国人,他们由泰国赶回中国,途经缅甸的时候,在那里遭遇了截杀。
之后挺爸爸就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被灭口的可能性并不高,也许是独自逃走了,也有可能是被掳走了,这个就是猜测了。
苍东追去的时候,反正只在大山里见到了做成人干的挺妈妈,所有的线索在这里中断。
苍东的语气开始冷冽,“我不管原因是什么,这杀母的仇恨,挺一定要去报!这是时间抹去不了的罪过,作为人子,颂挺也不能放弃报仇!”
“所以你只教授了挺害人的黑巫术,而不教他救人的法子?”我听苍东的话语间,是鼓励挺去报仇的,鼓励他不顾一切代价去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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