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狗屁不通的解释连我自己都不会信,挺摇摇头,“鬼神上的事情,怎么能开玩笑呢?”
我俩沉默了一会,纳克就在乡间小路上停了车,我们下车后,一阵微凉的风吹过,绿油油的农田里,齐刷刷的草尖都向南飘动。
在这无人的土地之中,有三间破旧不堪的大屋,墙壁很多地方都撕烂了,窗户干脆就破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形状,借机我看见里面木凳桌子都已经损坏,变成断裂的木条扔在里面。
天阴沉了下来,似乎要刮风下雨了,让那屋子里面很暗。
“尸体就在里面……”纳克一指屋子,看向了挺。
☆、15、悲惨蝶
挺没有说话,而是点点头,纳克只得让他的人继续带路,对他们说了几句泰语,那三个人对视了一下,在前面走着。
停放桑尼尸体的屋子就在这其中最大的一个木屋中,腐烂了的门板就像老人快要掉的牙齿,歪歪扭扭的合着,还露了个大缝。
这间房门并没有锁,泰国人信鬼神,即便是孩子跑进来玩闹,看见了里面的尸体,也很少有敢停留或者搞破坏的。
三个粗壮的汉子,有两人一左一右的拉开了吱吱呀呀的门板,剩下的那个家伙一步跨了进去,说了一句听不懂的话指给我们看。
顺着他指出来的方向,我一眼就看见,在这阴暗、冷清房间的地上,停了一口漆黑的大棺材,棺材非常新,我并不能看出有入过土的迹象。
在棺材的上方,有一张近乎散架的长方形桌子,上面有简单的供奉,一个香炉、还有些瓜果,瓜果丧失了水分,萎缩了点,可是我发现香炉里填满了香灰。
纳克一挥手,讲了一句很简短的泰语,那三个人顿时得了指挥,齐齐围到棺材旁上手将那棺材打开了。
我心里惊呼一声妈呀,这是搞什么鬼,干嘛要打开!
咚的一声,棺材盖轻微的开启一道缝隙,我的目光透过那条缝,看见里面似乎铺着一块红色的大布,即便我站的比较远,还是能闻到一股腐朽的臭气。
嘶……
棺材盖彻底被打开了,他们三个抬着棺材盖也不放下,纳克就请我和挺去观看。
棺材内垫着的大红布上,有一具男尸,穿着黑色的裤子、腰间系了一条打着结的裤带,上身裸露,结实的胸口上似乎有些浅显的伤痕,可能是被挖出来时弄破的。
伤口没有血迹,但是伤口上的肉坏掉了。
不仅是胸口,他的全身皮肤都是青白色的,都被大片的尸斑布满了,在他那张粗矿的脸上,嘴巴变成了一个O型,双眼狠狠的瞪了出来,一个眼珠子被虫蛀了,有几只肉蛆从鼓囊囊的眼球里爬了出来,如果你走近,就会看见不少大苍蝇懒散的飞一下,又落进了尸体的胳肢窝中。
这个就是桑尼了!
纳克解释,“他死后,我们就把他埋了,但是后来发生了怪事,我们得知巴古大师同意收留桑尼的亡灵,才又提前把他挖出来,所以也没封棺。”
挺点点头,“放在我的车上,我要把它带走!”
纳克一挥手,那三个工人立即将棺木合闭捆绑,又一起用力竟然将棺材抬了起来,不过这棺材的重量也是不轻,他们连连几次都需要放在地上休息一下。
好在停放棺材的屋子和挺的汽车距离不远,不一会功夫,就将棺材放置好了,纳克和挺交流着什么,我又听不懂,却看见那三个工人也是累的头上有汗,全都靠着棺材和汽车,分了香烟大口的抽上了。
也许大家看到这里,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但我置身于此情此景中,却觉得他们的表现有些不对,至于哪里不对劲,我又说不出来,就是很违和的感觉,似乎这件事情某一个地方出错了。
我把这种感觉归并于直觉,挺向纳克告别,带着我上了汽车,纳克站在远处向我们摇手再见。
事情非常顺利,比我预想的要好的多。
回去后,挺要自己的师弟们将桑尼的尸体抬进了林子里,而他自己则向巴古大师复命,听挺的意思,回头巴古大师还会去林中专门安置尸体的地方瞧上一眼桑尼。
而我因为昨夜失眠,加上今天起的太早,困的厉害,打算告别巴古大师,打车回宾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睡上一觉再说。
可当我正要去追挺的时候,突然想到半死不活的小蝶,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我决定离开之前,先去看看小蝶!
于是,我转身向密林的方向走去……
很快,我就来到了泡着小蝶的那间屋子,只是,我在门前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小蝶无助的呻吟,而且,那呻吟中似乎充满了痛苦。
撕心肺裂的痛苦!
我迈步就要进去,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尖锐的说话声,回头一看,是巴古大师另外的一个徒弟,也是光头赤脚,个子很高,脸颊瘦瘦的,还有些塌陷。
烘烤干尸的时候我见过他,他显然也认得出我,手里端着一碗汤药,与我擦身而过,又用那公鸡嗓子说了句不知道什么意思的泰语,就进去了。
我不明白意思,但他又没理我,我想算了,管他说的是什么呢,我是来看小蝶的!
我就跟着走了进去,那个浴缸现在也不在是鲜艳的红色了,而是能看见的内壁都变成了黑色,如同发霉了一样,即便屋内门窗敞开,臭味还是散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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