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高杰只穿了一条四角短裤,上身什么都没穿,胸毛很浓密。
他裆下鼓起了一团,疙疙瘩瘩的脸上一副凶相,瞪着我,“你有什么事?”
看见他的样子,原本准备好的说辞一下就说不出来了,正在这个时候,他身后远处的卧室里,走出一个女人,白花花的双腿上套着非常短的白色短裤,薄薄的V字背心紧紧包裹着她的上半身,胸很不错,但头发有点散乱,所以她用双手顺着头发一拢,胳肢窝有不少腋毛。
这个女人的长相并算不上出众,大圆脸,眉目分明,嘴唇很厚。
我觉得她单论长相还比不上陈高杰死去的老婆,可是既然能够小三上位,必然磨人的功夫不在长相上。
我咳了一声,“陈哥,有些事情想和你详谈一下,能让我进去大家坐下来谈吗?”
“这里说话,不方便!”我贴近他,压低了声音,陈高杰下意识的拧了一下眉头,招呼我,“进来!”
我迈步就走了进去,咚的一声,陈高杰把门重重磕上……
进了门后,我先观察了一下屋内情况,屋子比较简约,不算整洁,沙发上随意扔着陈高杰和他带回来那女人的衣物,我突然发现,客厅里餐桌上,一张黑白遗像就丢在那,靠着墙立了起来,正是陈高杰亡妻像。
有意思的是,那两盏浪漫的蜡烛就摆在遗像之前,一左一右。
陈高杰虎视眈眈的看着我,我想放松下气氛,自己先在沙发上找了个地坐下,陈高杰看不透我的来意,不敢轻举妄动。
我先开了口,“陈哥,我是想问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帮忙?”陈高杰有点惊诧。
“对,我先介绍一下我的来意,我认识泰国很有本事的法师,他们可以帮助家中有阴灵作祟的人安抚亡魂,如果陈哥你老婆的灵魂不肯安息,我可以帮你带到泰国法师那里供奉起来,当然路费得你自己出……”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做这种买卖,内心还是有点忐忑的。
陈高杰听了我的来意,问我,“你说啥?我听你意思,是想说我老婆死的有蹊跷,会回来找我?”
我赶紧说,“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毕竟你老婆死的时候挺恐怖的。”
“草你妈!”陈高杰没说话,那个一直在旁听的女人却先破口大骂了,情绪非常激动,“骗钱骗进家了,那个神经病的死关我们啥事,你麻痹的,哪个碎嘴告诉你的,草!”
我略带微笑的嘴就僵住了,这架势,我从小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啊,草!
女人还想过来打我,被陈高杰拦住了,阴笑着问我,“你听了点风言风语就来我家骗钱来了吧,你想钱想疯了吧你!我的女人活着的时候都没说啥,死了更不会找我来!”
陈高杰越说越怒,干脆走到餐桌前,抓起桌子上他可怜亡妻的遗像,对着餐桌就狠狠的砸了下去,砸的玻璃四溅,连相框都砸烂了。
“看见没,她说啥了?你他妈了个比的,我记住你家哪住的了,我非弄死你……”陈高杰用指头指着我的鼻子,语气越来越恶劣,还四处乱看,一步跨前,提起了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
妈呀,这是真要跟我拼命啊,吓的我跳起来就往后退,我还说要不给你留个电话,我看见陈高杰快要追过来了,一转身连电话也不敢留,撞开门就跑了……
狼狈的我回去的路上也反思了,国情不一样,泰国是信奉这个的,可在咱们的国家,那就真是封建迷信了。
哎,都是在泰国赚钱太顺利了,冲昏了头脑,万一明天陈高杰提着菜刀追到我家,我该咋办啊?
我肠子都悔青了,但是下楼的时候我又看见了那个可怜女人坠楼的地方,心里又想,难道陈高杰他老婆就这样死了?现在要说世上没那些诡异的事情,我可不信,又或者是我来早了?
我掏出手机打给了挺,我说陈高杰明天都要杀我家里了,怎么他老婆就没点动静呢?莫非在我们的国家里,没有报应一说?或者人死了不能变鬼?
挺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鲁莽呢?就是在泰国,也是先有诉求者,而后才有法师出面的吧,你这样冒冒失失跑到人家家里,说他老婆要变成阴灵,这不是咒人家不得安宁吗?”
我苦着一张脸,“那怎么办?”
☆、40、施展法术
至于怎么办的问题,挺帮我出了一个主意,“既然你这么想赚这笔钱,那你可以这样,让他老婆立即变成阴灵,所谓眼见为实,那个陈就会相信你了!”
哈?我止步,被挺的主意震惊了,捂着电话古里古怪的说,“这主意太缺德了吧,我这不是害人呢吗?”
“楚,可是不这样你怎么赚这笔钱呢?按照你所说的,陈的老婆死亡时最直接的想法就是变成阴灵,而且她还穿了用来变阴灵的邪恶道具,终归是要变成阴灵的。”
红色床单被挺说成了邪恶道具,我也是醉了。
“至于陈,你不觉得他反应过激了吗?他打你我可以理解,但他要打死你,我就觉得有点过分了。”
我忙说,“我只是打个比喻,不一定要真的打死我,但是头破血流是难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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